漫漫星空,浩瀚如河。 。远处的冰川雪峰就像裹在轻纱中的少‘女’,圣洁、神秘而安详。
全村老老少少都聚集在村外的打谷场上,嬉闹声,欢笑声,吆喝声,碰杯声……‘乱’成一团,连做过手术不久的田桂‘花’都被人用一张竹‘床’抬出来,她有伤不能喝酒,急得抓耳挠腮,非叫‘女’儿杏儿给她端一碗老白干不可。
赵大成气道:“你个婆娘一天不喝酒能死么?不怕一碗酒下去把你的刀口给崩开?”
众人大笑,傅宸雪抓起桌子上的果酒、老白干与冰川雪水一起倒到一只大海碗里,又像变魔术似的取出几瓶不知名的液体倾入碗中少许,原本清亮的液体金‘波’流动,‘玉’‘浪’翻卷,变成透明的琥珀‘色’,一瓣碧绿的目出现在碗底,不断向上伸展,很快长出九根斜逸的枝条,每根枝条顶端都有一朵‘花’苞,‘花’苞逐渐变大,裂开,绽放——九朵‘花’,九种颜‘色’,九种芬芳,摇摇曳曳弥散开去,所有人都如痴如醉……‘花’香?酒香?没有人说得清,只觉魂魄酥软,心神俱醉,浑身三千六百个‘毛’孔像吃了仙丹似的舒爽。
众人看着那碗酒,喉咙里都要长出小手来,恨不能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七杀忍不住伸出手:“哥,这是什么酒?看起来不错,我肚子里的酒虫都要疯了……让我尝尝吧。”
傅宸雪淡淡道:“安胎酒!”
“啊?”七杀的手像烫到似的立刻缩回来,郁闷得要哭:“哥,你不会骗我吧?这‘花’都开了,还怎么能安胎呢?”
“要不你试试?”
“这个……可以试吗?会不会生孝?”
众人笑得直‘抽’筋儿。流岚雪脸‘色’通红,一把拉过七杀,一双小手在他腰里蹂lin不止。
傅宸雪叫过林浅雪:“你把这碗酒给桂‘花’姐送去吧。”
赵大成嗫嚅道:“宸雪,你嫂子……好像还没怀上呢,不用安吧?”
傅宸雪笑道:“刚才是骗七杀的,这是‘九‘花’‘玉’‘露’酒’,固本培元,疏经通脉、行气和血、蠲痹散结、温阳祛寒,对于身体的恢复很有好处,桂‘花’姐喝下这碗酒,也许明天就能下‘床’呢。”
“这么神?”话刚出口,赵大成发现自己说了一句蠢话,从结识到现在,傅宸雪做的哪件事不“神”呢?他尴尬地挠挠头,笑道:“宸雪,俺不会说话……你别介意,俺不是那个意思,俺相信你!”临了,也许觉得不够真诚,又加上一句:“在俺眼里,你就是山神爷!”
“哗——”众人都瞪大眼睛,尤其那些村民更是眼神灼热。在“凤尾坳”,赵大成是村长,也许外面的人不拿他这个村长当干部,可在“凤尾坳”人心里,他一言九鼎,除了铁‘鸡’爷,没人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儿。听到村长说傅宸雪是“山神爷”,村民们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其实,他们都是喝酒太多的缘故。
傅宸雪哪里是“山神爷”?不,他比“山神爷”牛‘逼’多了。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起“铁蛋同学”。其实“凤尾坳”现在最红的不是傅宸雪和七杀,也不是林半妆那些从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而是……铁蛋同学。铁蛋全程跟踪、全程目睹傅宸雪的种种“神迹”,虽然很多东西在傅宸雪和七杀叮嘱下不能说出去,可其中少许可以透‘露’的“内幕”已经让“凤尾坳”人如傻似狂‘欲’仙‘欲’死。
“鬼面蜘蛛”?赵大成等人也见过这种恶物,不须多讲。
“人娃”?人和青蛙生出的怪物,谁他妈相信?
那个什么什么……你们见过吗?好吧,铁蛋同学闭上嘴巴,一脸的遗憾和惋惜,这个俺真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你们懂的。
不管怎样,铁蛋同学的“客观报道”直接奠定了傅宸雪在“凤尾坳”人心目中不可比拟的地位……他大爷的,与小雪家的男人相比,山神算个什么东西?
田桂‘花’接过林浅雪手中的酒碗,眼睛亮晶晶的,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半天憋出一句:“小雪,这碗酒……俺先放放好不好?”
“为什么要放一放?”
“这酒是宸雪‘弄’的,灵验无比,你大成哥不是说他是山神爷么?俺不能糟蹋这碗酒,等身子好利索,俺喝了它给你大成哥生个胖小子。”
林浅雪无语。
赵大笑的脸膛臊得通红:“你个娘们儿就会胡咧咧?这是宸雪给你‘弄’的‘九‘花’‘玉’‘露’酒’,治伤用的,你以为是观音娘娘的‘送子汤’?”
众人笑得眼泪都淌出来。
坐在傅宸雪对面的拓拔倾城突然问道:“宸雪,‘九‘花’‘玉’‘露’酒’能批量生产吗?”
傅宸雪明白拓拔倾城的意思,笑道:“‘凤尾坳’的果酒看似平淡无奇,其实是用十几种纯正天然、原汗原味的野果和珍稀‘药’材酿制而成的,这在外面几乎买不到,我只是把它稍加改变而已,只要‘凤尾坳’的果酒和老白干供应得上,就可以批量生产,推向市场。”
铁‘鸡’爷大笑道:“宸雪,你不用担心,这种果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咱们‘凤尾坳’人穷山不穷,一年四季都有各种野果子,漫山遍野,摘不完也吃不完,大部分都烂在山上。要是能做成酒卖出去,那是天大的好事儿呢。”
拓跋倾城大喜:“半妆姐,能不能把‘九‘花’‘玉’‘露’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