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燕然说道:“这老小子如此狂妄,看来是有备而来,怪不得汪凤歧那小子敢如此嚣张,妈的,我们竟中了他们的圈套,想想就让人生气!师兄,要不要我去跟那老小子打一场?”
沈放早惊得面如土‘色’,听到风燕然的话,一把上前抓住他,叫道:“燕然,你疯了吗?他们是成名江湖近百年的‘武林三龙’,功参造化,深不可测,你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吗?”
风燕然道:“沈叔,你没听到吗?那个老小子手里有一件东西,爷爷也有份,为什么要白白让给汪家?”
沈放道:“再好的东西也是身外之物,你和宸雪什么都不要管,‘交’给爷爷去处理吧。 。 江湖中杀人夺宝的事情屡见不鲜,咱们没有那个实力,就是抢回来也留不住。我和你阿姨只希望你跟小滢好好过日子,那些烫手的山芋不要也罢!”
沈放的声音不大,场中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汪元直哈哈大笑道:“沈石山,你活了一百多岁,居然还没有你儿子开通,真是令人遗憾!”
沈石山冷冷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儿子不是武林中人,站在他的立场上,他的话没有错。倒是你,背信弃义,自绝于天下,纵然夺得那件东西,又能好到哪里去?跟你这种无耻之人多说一句话,我会感到恶心……老姬,咱们一起上吧!”
姬叔夜抹去嘴角的血迹,冷声道:“我姬叔夜狂傲一生,没想到临死前被人狠摆一道,这口气不出,我死不瞑目,来吧……汪元直,咱们重新打过,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两个完蛋,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道大‘门’!”
汪元直狞笑道:“你们这是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汪家真正的‘疯魔棍’!小歧,拿棍来——”
“是!爷爷!”汪凤歧大喜,跑到场中,把一根一百二十斤重的盘龙紫铜棍‘交’给汪元直。
沈石山和姬叔夜也不敢怠慢,各取武器。沈石山的家传宝剑当日送给了傅宸雪,今天就用一把普通的宝剑御敌。姬叔夜多年未曾用刀,自然也没有准备,就从沈家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把朴刀,拿在手里。
姬叔夜单手握刀,刀尖下垂,冷声道:“老子四十年未曾用过真刀,没想到今日再次破戒,汪元直,动手吧,无论胜负,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用刀!”
“爷爷……”姬如烟听出姬叔夜话中的决绝之意,吓得肝胆俱裂。
沈石山道:“我也没有想到此生还有用剑的机会,很好!就如老姬所言,今天无论胜败,我终生再不使剑!不过……”他看向傅宸雪和风燕然,眼中有着无限的骄傲,笑道:“幸好‘沈家剑’有了传人,否则我真是死不瞑目!”说完,剑尖一抖,剑光如游龙般朝汪元直刺过去。姬叔夜也不甘落后,飞身跃起,双手持刀,一式“刀劈华山”,斩向汪元直的头颅。
姬叔夜与沈石山联手,威力何止增大一倍?刀光剑影,杀气如‘潮’,平地如同卷起一道飓风,朝汪元直当头罩下来。汪元直以一敌二,也不敢小觑,毕竟对方是与自己齐名多年的“过江龙”和“搅海龙”,他舞起紫铜棍,舌绽‘春’雷,大吼道:“开——”
“呛啷啷——”紫铜棍崩开长剑与朴刀,空气似乎承受如此的撞击,发出雷鸣般的爆炸声。姬如烟功力较弱,被震得气血虚浮,摇摇‘欲’坠。傅宸雪见状,立刻用手掌抵住她的后背,一股柔和的力道透体而入,让她散‘乱’的真气重新平静下来。姬如烟长嘘一口气,正要出言相谢,见自已的小手还被傅宸雪握住,不禁面红耳赤,连凝脂般的脖颈都羞得如红‘玉’一般。
汪凤歧目光一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醋海翻腾,咬牙切齿道:“姓姬的臭biao子,再让你‘骚’一会儿,等落到本公子手里,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汪元直‘荡’开沈石山的长剑,棍式一撩,顺步斜击,一式“上步‘棒’砸”,紫铜棍裹夹着“呜呜”风声,朝姬叔夜当头砸下来,其力万钧,锐不可挡。他知道姬叔夜刚才受创,必定不能久持,企图先解决掉姬叔夜,再反过来收拾沈石山,这就是兵法中的“各个击破”!
“疯魔棍”出自于少林,汪家“疯魔棍”又与少林“疯魔棍”不同,此棍术具备极强的攻防‘性’,攻如雷霆霹雳,守似江海凝‘波’,进可崩天裂地,退似明月无声,虽是棍术,却含枪之拦拿扎捉提,又含刀之劈挂剁撩斩。明朝末年程宗猷在《耕余剩技》一书中说:“少林棍三分棍法,七分枪法,兼枪带‘棒’,此少林为棍中白眉也”。汪家“疯魔棍”把少林棍法推到极致,亦枪亦棍亦刀,威力无穷,所向披靡,故江湖中传言:“如疯似魔疯魔棍,天下谁敌入云龙?”
汪元直‘混’法‘精’妙,棍身沉重,一棍使开,大开大合,横扫千军。在兵器重量上,沈石山所用的长剑和姬叔夜所用的朴刀均远不及紫铜棍,先天上便处于劣劣,不敢与汪元直的重棍相碰,只得剑走轻灵,分进合击。
汪元直气势如虹,舞开盘龙紫铜棍,抡、劈、扫、挂、搅、点、崩,挑、盖、砸、圈、拦、滑、拿……“走马上任往里闯,搂头一棍难敌防,下盘一棍把人伤。老虎撅尾谁能敌,孤雁出群棍法奇,猪龙拱地鬼难逃。风卷残云也不饶,败中取胜回马枪,老翁砍柴命遭殃。黑白鹞子取双腕,四‘门’棍横扫八方,手中撒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