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鸿身旁的黄‘花’梨桌椅无声地碎裂,又化成点点碎屑飞散出去,众人惊骇‘欲’绝,这种功夫完全超出人类的常识,一击之下,灰飞烟灭,若是击在人的血‘肉’之躯上又会有什么结果?
夏侯玄夜丰神儒雅,轻灵洒脱,处险境宛似闲庭信步,懒洋洋地看着上官飞鸿,连语气都没有变:“第二招!”
上官若影扑上来,紧紧拉住上官飞鸿,说道:“小鸿,听我的话,你不要再和他动手……”
上官飞鸿怒目圆睁,嘶声咆哮道:“不——”
夏侯玄夜嘴角浮起一抹嘲‘弄’,冷笑道:“这才像个样子,上官家族几十年来‘阴’盛阳衰,全靠‘女’人出来打天下,我以为上官家的男人只会躲在‘女’人背后吃软饭,没想到还剩下一个有点儿血‘性’的呢。-..- ”
“‘混’蛋,我要杀了你!”上官飞鸿彻底被‘激’怒,宛如一头发狂的雄狮,把上官若影甩到一旁,双目赤红,真气澎湃,右脚重重踏下去,仿佛十数头大象从荒原上奔过,整个“绿森林”都在“簌簌”也许担心楼宇坍塌,伤及人命,他飞步奔出“绿森林”,高叫道:“夏侯玄夜,有种跟小爷出来!”
夏侯玄夜冷笑一声,大喇喇地走出“绿森林”酒吧,来到外面的场地上。“绿森林”的保安训练有素,早把周围逗留的客人和闲杂人员赶得远远的,又加强警戒,防止上官飞鸿和夏侯玄夜的‘交’手伤及无辜。
上官若影见夏侯玄夜和上官飞鸿先后出了酒吧,回头望向二楼,仿佛无意似的叹口气,眸子里充满无限的幽怨,然后迅速低下头,匆匆跑出酒吧。
那一眼几乎让洪阳的心碎掉,他什么也不说,不顾一切地往下跑。骆晓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问道:“你干什么去?”
“干什么?当然……是到外面看看!”洪阳飞快地瞥傅宸雪一眼,焦虑之情流‘露’无遗。
骆晓宁生气道:“我看你的魂儿是被那个‘女’人勾走了,告诉我,我们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来这里不是喝酒么?”
“喝什么酒?咱们在这里等燕然他们的消息好不好?现在正事还没个结果,你的心偏偏全放在那个‘女’人身上,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现在不是没消息吗?你们先在这里等,我到外面去看看!”
“看什么看?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万一那个‘女’人吃亏,你还不得‘挺’身而出英雄救美?阳子,你听我说,那个夏侯玄夜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我不想你去冒险,知道吗?”
洪阳自然知道骆晓宁对他的关心,他们两个从小一块儿长大,又一块儿当兵,骂归骂,闹归闹,这么多年的兄弟感情是谁都无法替代的。他满不在乎道:“你说的什么屁话?在海市谁敢对咱们兄弟呲牙,还不得反到天上去?就算那个夏侯玄夜来头不小,他还敢对咱们兄弟动手?”
“他凭什么不敢对咱们动手?你要明白有些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军队和子弹能够威慑普通人,未必对那些人管用。想想杨显宏怎么死的?再想想那个‘狼牙’,不是宸雪出手,还得死多少人?这个教训难道还不够深刻吗?”
洪阳知道骆晓宁说的有道理,却依然嘴硬道:“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像‘狼牙’一样的野蛮人?你是杞人忧天吧?我倒没有看出来那个夏侯玄夜有什么厉害之处?”
“等你看出来就晚了!”骆晓宁耐心劝说道:“阳子,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想过没有?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敏感,一旦‘插’手便不再是咱们两人的‘私’事,必然会涉及到海市以及很多你都无法想象的东西,孰轻孰重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了我,你也会同样做。为了未知的东西将宸雪和咱们两个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真的愿意吗?”他看看傅宸雪,又叹口气,说道:“小凰和樱子她们都在这里,万一你有危险,她们会袖手旁观吗?一旦闹出‘乱’子,恐怕会误了咱们的正事。阳子,你再想一想,上官家族是什么背景?连这么一件事都处理不了,他们又凭什么屹立千年而不倒?那个家族的底蕴远远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你尽管放宽心,夏侯玄夜不会拿上官若影怎么样!”
“我……”洪阳望望骆晓宁,又看看傅宸雪,长叹一声,转身向楼上走去,神情很是颓丧。
青凰看着洪阳的背影,问道:“宸雪,看来洪阳对上官九妹动了真情,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傅宸雪轻抿一口酒,向骆晓宁眨眨眼睛,笑道:“要不咱们就出去看看?”
“宸雪,你——”骆晓宁差点儿跳起来,叫道:“我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好不容易让阳子回心转意,你这一出去,我不等于白说吗?”
傅宸雪说道:“人生得一知己难,能遇到可以情定终生的人更难。君子有‘成’人之美,洪兄好不容易找到值得为之生为之死的另一半,作为兄弟,我们好像应该帮帮他吧!”
骆晓宁冷声道:“他倒是找到人生的另一半,可人家的另一半未必是他呢。”说到这里,他叹口气,把心一横道:“妈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走吧,咱们就出去瞧瞧,看看那个夏侯玄夜到底是何方妖孽?”
见傅宸雪等人同意出去看看,洪阳喜出望外,立刻跑下楼,狠狠搂住傅宸雪和骆晓宁,大笑道:“果然是好兄弟!别的屁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