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你特么吓唬谁呢。我有胳膊有腿的,还害怕你这龟孙?
我把心中的恐惧化为动力,直接一只脚踩在了头发上,准备掰开他的嘴。
呜呜,呜呜!
在我试图掰开他的嘴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呜呜的风声,听起来好像有人在哽咽,似乎有沙沙的脚步声朝我走来。
装神弄鬼,你他娘的装神弄鬼吓唬我,我特么就不让你有好日子过。
我一拳就朝他的牙砸了去,那呜呜的哭声更明显了。风吹的更厉害了。同时我的肩膀一沉,好像凭空增添了一些重量,好像有人扑在了我身上似的。
我才不管这些异象,拳头继续砸下去,鬼哭狼嚎的声音越来越大,风吹的越来越厉害,肩膀上的重量也在加大,我似乎感觉到,不少脑袋此刻正凶巴巴的望着我,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咬我。
那会儿我的倔劲儿上来了,你们要咬我是不是?好啊,你们来咬啊,我让你们瞧瞧究竟是老子的拳头厉害,还是你们这些光头厉害。
于是我的拳头接连不断的就砸上去,那坚硬闭合的嘴巴,终于吃不消我的拳头了。我一拳拳的砸下去,牙齿都被我给砸断了几颗。嘴巴最后终于是张开了。
我冷冷笑着,小王八蛋,你们不是挺狂吗?好啊,有种你们这帮孙子再狂啊。
在它的嘴巴张开之后,我连忙用手电筒去照,果真发现对方的口腔之中有头发丝。一想到这头发丝是我的,我就觉得一阵恶心。我的头发怎么被这脑袋给含住了?这总让我觉得自个儿后脑勺被这些脑袋给咬过似的。
说实话,尸体的口腔里边都已经发炎流脓了,尸水粘乎乎一片,舌头也腐烂了,甚至有些细小的蛆虫,也都在密集的蠕动。
我都不忍心下手去掏头发丝。不过现在不下手,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只好强忍住心中的恶心,伸手将头发丝给掏了出来。
期间我最担心的是尸体的嘴巴会一下子闭合,不过好在嘴巴一直都没有闭合,我挺顺利的就把头发丝给拔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斩舌头了。看着那粘乎乎满是尸水的舌头,说实话我都恶心的不得了。不过恶心归恶心,舌头还是要斩的。这才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俗话说好的开端等于成功的一半。我必须把这一半给把持住才行。
我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伸进口腔中,我能感觉到有蛆虫在我手指上蠕动带来的瘙痒感,不过我也顾不上,捏住了舌尖之后,就准备拽出来。
可是在我准备拽出来的时候,却出事儿了,脑袋的牙齿,却忽然闭合了,咬住了我的手指。我一下紧张坏了,嗷的一声惨叫,立马把手给缩回来。
没想到我轻而易举的就把手给缩回来了,我为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好笑,我特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刚才那嘴巴闭合,其实是正常现象而已。
我又动手,把舌头给拽了出来,然后动作麻利的给割断了。说来也奇怪,在我割断舌头的时候,远处吹来的那股风也停了,风中的呜咽声也弱了,甚至我肩膀上的重量,也一下子变弱了。
我松了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个,剩下大概还有十个人头吧。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的应该不至于太困难。
接下来几个人头,和第一个人头一样,每次我准备动手的时候,都是远处先吹来一阵古怪的风,似乎还有人鬼哭狼嚎,肩膀上的重量也一下子加重。
可是我心中清楚,其实我是安全的,他们没办法奈何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吓唬吓唬我而已。既然只能起到吓唬的作用。我还害怕个毛啊。
我一个脑袋一个脑袋的砸牙,然后掏出毛发,斩断舌头,一直做完了这一切,我都没有遭遇到任何可能的威胁。
只剩最后一个脑袋了,我的心情却一下无比沉重了起来。因为这个脑袋,是我们老板陈育才的脑袋。
陈育才啊陈育才,你特娘的可没少给老子下套。今天风水轮流转,老子有机会报复了,老子可得好好报复。
不过,陈育才死的那么冤枉,而且现在又蹦出了一个活的“陈育才”来,我知道这个脑袋肯定有古怪,所以我必须得谨慎才行,免得一招不慎全盘皆输。
不过当我试图把陈育才的脑袋给拔出来的时候,却惊骇的发现陈育才的脑袋挺沉重,我竟然没办法把陈育才从土堆里边给拔出来。
我擦,我就纳闷儿了,一个脑袋而已,半斤的重量吧,怎么可能会这么沉重?我意识到这个脑袋有问题。不由得倒退了两步,仔细观察了一番。
不过看来看去,也没看出这脑袋有啥区别。反正这是最后一个脑袋了,解决了这个脑袋,就能执行下一步的任务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跑上去之后,一把就抱住了这个脑袋,而后用力的向上拽。
还好,这次脑袋愣是被我给搬起来了。只不过在搬起来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还带起来了大量的泥土。我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低头瞧了一眼,惊骇的发现,原本那个光秃秃的脑袋,此时脖子下边竟多出了一根骨头来,看上去好像脊骨,得有半米左右的长度。
而且这脊骨看起来好像是新的,一点都没有腐败氧化的迹象。
我当时就愣了,心想这怎么回事儿?当初脑袋从大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根骨头啊。莫非,这根骨头是后来被插上去的?可谁会这么无聊做这种事儿?
而且看起来这根脊骨,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