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
一小石屋中。
雪衣盘腿而坐,一直在用无影血脉遮掩着魂念之力,感应四方,可就是没感应到什么同阶存在。
难道说,在这里还有人比他还能掩饰自己?
不觉地,雪衣极度念想魂海……
仿佛中,漂浮在魂海里的那块黑不溜秋的黑晶精髓,溢出一丝乳黑色能量。
奇异的乳黑色能量,一经融入嘘嘘渺渺钻出眉心的魂念之力,他就感应到一个年轻仙人怪异得很。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仙子,仅有天仙初期修为,此时也像他一样,盘腿而坐,像是在闭目静修。
不过那女仙子不是像他这样在老石屋中的一小房间,而是在小镇上一比较精致的小阁楼里。
那是小镇镇楼。
之所以说她怪异,因为雪衣一感应到她,不说有一种淡淡的熟悉之感,还有着一丝心悸、一丝莫名的痛楚。
熟悉之感说不清,雪衣在镇上摆了也有不少天地摊,看过的人不少,说不得就是曾经见过的。
可为何心悸呢?一个天仙,也能给他带来威胁?
又为何莫名地痛楚呢?
她是镇长的女儿,自己就算见过,和她也没什么瓜葛,自己怎么会痛楚?难言的痛楚。
雪衣愈发谨慎、小心、仔细地感应过去。
他又发现小镇镇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圣境九重,平时一向威严,可现在却是脸色阴沉。
他为何脸色阴沉?他是一镇之长,一荒山下偏僻小镇的镇长,在这里,他就是至高无上的,还能有什么事令他阴沉?令他不爽?
雪衣再次地感应那或许就是镇长女儿的女仙子,可那古怪的感觉又没了……
雪衣相信自己的感应,如今古怪感觉没了,说明愈发古怪。
他收回魂念之力,低低地魂念传音告诉师兄刘旭昌。
哪知道师兄刘旭昌却是淡淡魂念传音道:“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可以施展无影仙功,遮掩自己一身所有,可人家也有可能拥有什么奇异的法宝。”
“你也相信她是遮掩了?”雪衣问。
“当然。”刘旭昌的神情愈发平静,他依旧淡淡地魂念传音:“我不是相信她,而是相信你,不过去试探她,不需你出手。”
“为何?”雪衣疑惑。
刘旭昌不禁失笑:“不会是感应到一女仙子,昏了头吧?那客栈中的一些家伙,就是追杀至此,不让他们去试探,难不成你直接跑到镇长家问?”
也是,哪怕雪衣他修为比之镇长强横,也不能无缘无故地跑到镇长家,亦或魂念传音,探问镇长女儿如何如何。
随之,刘旭昌又悄悄地告诉雪衣,既然那女子古怪,就得防备她溜了……
……
客栈中一行人,特别是那四五个年轻圣境仙人,不时地分析着随从在小镇上打探来的消息,几乎是地摊地打探。那些随从不仅在镇上打探,还每家每户悄悄地打探。
某一刻,一道陌生而又苍老的魂念传音,准确无误地传进一年轻圣境仙人的魂海……
要是平常,他一定吓一跳,陌生的,要是偷袭,不是说他立时就会玩完?
难道说这个貌似普通而又偏僻的小镇上,不是仅有一尊圣君?有两尊?或许是三尊?
是的,他们怀疑雪衣是圣君修为,后来又怀疑那个修炼魔功的家伙,也晋级圣君了。没错,能准确无误魂念传音给他的,除了圣君,其他陌生的圣境的做不到。
好在这道苍老的魂念传音,没有恶意,仅是告诉他,小镇上镇长家的女儿有古怪……
当即,四五个尽都是妖孽的圣境修为年轻仙人,集齐所有随从,还有那数尊三阶妖仙,瞬息,就将镇长家的院子,团团包围。
小镇不大,别说圣境王一瞬就可横跨数十万里之遥,哪怕天仙,眨眼功夫,也能绕着小镇不知道转了多少圈。
他们一经包围那座小院,比较精致的小阁楼上,一盘腿而坐,闭目静修的年轻女子就睁开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闪即逝。
随之,她身子动都没动,就虚化起来,准确地说,她已经离去,那虚化的,不过是她留下的一道残影!
可惜,她虽然像是雪衣似得,楼,直射虚空,依然被倏忽而至的十几只虚幻的血色巨手,挡住了去路。
雪衣十几个“同伴”一起出手了。
原来,雪衣不便出手,其他同伴,却是可以出手,也仅是激发各自的法宝,令那女子无所遁形。
雪衣一憋着嗓音魂念传音告知那个年轻的圣境仙人,就随之通知其他“同伴”,如果发现那女人要逃出小阁楼,必须挡住去路,有人收拾她。
如果她不逃,说明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那女仙子面对十几只虚幻的血色巨手,不仅没骇然变色,还哈哈大笑:“老夫本想静悄悄地离去,既然你们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她仅是挥挥袖子,十几只虚幻的血色巨手,就纷纷崩溃!
她还是天仙吗?
不是。
因为那十几只虚幻的血色巨手,是十几尊恐怖的圣境王凝聚而出的。
不过她虽然轻易击毁挡住去路的虚幻血色巨手,也因耽搁一瞬,陷入重重包围。
但见虚空,不说那四五个妖孽的圣境年轻仙人倏忽而至,数尊三阶妖仙倏忽而至,就连四五十个随从,也倏忽而至!
顷刻间,小镇上方虚空,就展开了恐怖的血腥大战。
现在不管是雪衣,还是他十几个圣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