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夏!秦晴!”
正当我和瓦西里即将走出lapausa的大门时,尼古拉斯叫住了我们。
我和瓦西里同时回过头,看着尼古拉斯和克瑞斯朝我们走来。我无法读懂尼古拉斯那张不露喜怒的面孔,但从他妹妹克瑞斯的脸上读懂的内容就多了。她那充满着善意的闪亮双眸告诉我,她或许会是第一个祝福我们的人。
“好吧,我得承认,瓦夏,你跟她在一起之后,变得能说会道了。”克瑞斯走到我们面前,笑着说,“那么,你们愿意接受我的祝福吗?”说完,这丫头居然朝我们张开了怀抱。
“哦,当然,谢谢你,小k……”瓦西里二话不说,俯下身拥抱了自己的妹妹。
等他们拥抱完,克瑞斯又转身面向我。我抱着双臂看着她,说:“你得保证从今以后不再叫瓦夏‘蠢货’才行!”
小丫头眉头一皱,傲娇地撅起嘴,“那就算了!”说完,她放下了准备拥抱我的胳膊,把脸扭到一边。
我笑起来,上前一步熊抱住她瘦小的身体,说:“我接受你的祝福!迷你物理学家。”
克瑞斯重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一边放开拥抱克瑞斯的双臂,一边猜想:“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尼古拉斯了?”
我充满期待地看向一旁雕塑般立着的那位黑衣人。
而此时的尼古拉斯也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绿眼睛望着我,但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却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恩佐准备让你带回上海的咖啡豆,我会派人送到机场的。”他说,同时低下头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方便的时候,请将航班信息发到我的邮箱里。”
我接过名片,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我送你们出去吧。”尼古拉斯微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没有朝我和瓦西里望一眼,微微低垂着目光,将我们让到大门外。
我心里有些失望。
我们步下lapausa门前的台阶,来到瓦西里的越野车旁,有仆人为我打开车门,我欠身坐上副驾驶座。看着瓦西里潇洒地绕过车头开门上车,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对他说一句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
“瓦夏,我爱你!”
“哦,上帝啊……”瓦西里双手拍在方向盘上,扭头看着我说:“我母亲给你喝伏特加了对不对?”
什么?我一愣,随后赶紧收起沉醉的表情,改口说道:“哦,不,我说错了,我只是迷恋你的金钱和*。”
瓦西里弯起眼睛笑起来,同时探过身子吻住我,边吻边说:“这才象你么……”
我们的唇齿纠缠在一起,隔着轻薄衣衫的身体很快产生了共鸣,喘息声交叠起来……
“咳咳……需要给你们点儿私人空间吗?”车子后座上传来克瑞斯阴测测的声音。
我跟瓦西里吃惊地朝后看,发现克瑞斯和浩洋不知什么时候上了车,此时正满脸黑线地坐在后座上看着我们。
“你们想搞车震的话,我还是像尼古拉斯一样在外面围观好了!”克瑞斯一边说一边翘起大拇指指指车窗外。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推开瓦西里,催促他赶快开车回家。
黑色越野车轰然发动,它抖动了一下身躯,便沿着lapausa的私家车道朝主路上驶去。
我将车窗打开一半,让风吹进来冷却身体的燥热,无意之中,却瞥见后视镜中映照出独自立在华屋前的尼古拉斯,他正目送着我们离开。虽然我们之间的距离被越拉越远,但我还是分明从他脸上看到了一种异样的神色,一种他绝对不会暴露于人前的神色,一种……垂死的人羡慕健康人的神色。
越野车驶出lapausa的势力范围,拐上主路,尼古拉斯的身影消失不见。我甩甩头,思绪飘回到瓦西里身上。我转头问他:“瓦夏,你跟玛利亚夫人说你接受了父亲的工作安排,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瓦西里笑着说。
“我可以作证,瓦夏给父亲打了那个电话。”克瑞斯一边说,一边人小鬼大地耸耸肩。“他觉得你就要变得更优秀了,并且担心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以后你们每次一穿上衣服,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这一次,满脸黑线的人,变成了我和瓦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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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俄罗斯的前一晚,我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克瑞思走进来,靠在门口幽幽地看着我。
我被她看得很不舒服,于是停下来看着她说:“有事吗?”
“哦,没事,我只是在试着体会离愁别绪。”她说。
我笑笑,“难道你不知道达尔文曾经说过:科学家不能有情感,要铁石心肠吗?”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跟最好的朋友分开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难过吧。”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克瑞思皱起眉头,不高兴地说:“是呀,你都不看我的k吗?”
“哦,别介意,我也不看瓦夏的,我还跟他睡呢。”说完我朝她挤了挤眼睛。
克瑞思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东西,坐到长沙发上,拍拍身边的座位,招呼她说:“来,过来坐。”
克瑞思顺从地走到我身边坐下,我捻起她棕色麻花辫的发尾,轻轻摆弄着说:“你原来讨厌我,现在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知道吗,这是典型的过渡代偿行为。”
“行了,别再卖弄你那些经济学术语了,听了真叫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