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的景色,我的心情莫名的激动不已,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下车时竟忘了穿羽绒服,裂肌砭骨的寒冷正一点一点向我袭来。
一阵窸窣的衣服声响从我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由后向前将我紧紧包住,我的身体贴上一副宽阔的胸膛,那胸膛里有一颗砰砰跳动的心,像疾鼓,敲在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在莫斯科也能看见极光!”我说。
“并不常见,只有当北极和莫斯科之间空旷无云时,极光才会出现。”瓦西里说:“而自从你来的那天开始,莫斯科就一直是晴天,今天,时机终于成熟了。”
瓦西里身体的温度缓缓传递到我的身上,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但我没有动,这样我的羞怯便不会被他发现。反正脸红若没人看见,就等于根本不曾脸红过。
“这里是麻雀山,可以俯瞰整个莫斯科的夜景,也是看极光最好的地方。”瓦西里的声音从我头上漂出来。
我点点头:“多美的夜色啊,看看这*裸的莫斯科……”我赞叹着说:“真想把她睡了。”
瓦西里笑了,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发笑而在抖啊抖。“晴,我真是……太喜欢听你说话了!”他一边笑一边说。
我耸耸肩,背对着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瓦西里的大衣非常温暖,虽然我只穿了厚丝袜和礼服裙,但在他的身体和大衣的双重温暖下,丝毫也不觉得寒冷。他宽阔的胸膛甚至让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安全感,我象寻找依靠般更进一步地往他的身上靠过去,头也斜倚在他的臂弯里,懒洋洋地看着美丽的极光似要睡去。
一阵风来,吹落了树上的浮雪,细细小小的雪粒飞落下来,我深深呼吸一口带着冰雪味道的泠冽的空气,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首熟悉的旋律:
“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情不自禁哼唱出来,同时感觉到瓦西里将我搂得越发紧,他贴在我耳边说:“晴,真想不到你会唱这首歌。”
“自从镰刀锤子旗降下以后,全世界恐怕只有我们中国人还在唱苏联歌了。甚至我敢说,会用中文唱这首歌的人,比会用俄文唱这首歌的人还要多。”我顿了顿,继续说道:“真不明白你们国家那些民族主义者为什么要仇视我们中国人?!”
“晴,对不起,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好么?”
“不必了,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说。
瓦西里在我身后释怀地放松下来,并将脸埋在我的颈窝里。
慢慢地,我感到有点不对劲儿,瓦西里温湿的口气越来越粗重地冲进我的耳朵,这让我浑身莫名地不舒服。而让我更不舒服的是,我感觉到我的屁股后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鼓膨并强硬起来。
我赶紧将屁股收回一些,侧着脸问他:“嘿,你在干嘛?”
没想到瓦西里竟然毫不掩饰地说:“我兴奋了。”
他说得这样直白倒一下把我噎住了,我咽咽口水,结巴道:“你……你这样就兴奋了……你的g点也太低了吧。”
瓦西里将我的身体板过来面对着他:“晴,我也没有办法,我的脐下三寸又没瘫痪,很多时候,我只是自己生理需求的奴隶罢了。”他说话同时,粗重的呼吸吐出一团团白色雾气,笼罩在我们之间。
他这突如其来的坦率让我有些窘迫,我仰头看着他的脸,远处夜空中彩虹般的极光给他泛着红晕的脸庞涂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彩,更让他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漂亮得不像样。
我感觉到耳朵发烧,无法直视他的明眸。
他用手捧住我的脸,轻抚着我左眼下一条浅浅的白线,那是小时候不慎磕伤留下的疤痕。“晴,你的一切都合我意,你的到来甚至能让我的世界灿烂。”瓦西里望了望远处的极光,又低下头,看着我继续说:“我也知道,我的一切却未必都合你意……我或许不是最好的那个人,但我愿意给你最好的那个我!"
“咻......嘣!”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脑子里放起了小烟花,一定是那只一直怂恿我的小妖精。
瓦西里伸展双臂抖开大衣,再次将我紧紧地揽在怀里,我也展开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并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
“晴,坦白说,我现在有一个危险的想法,我可以说出来么?”
“一个不危险的想法也不值得被称之为想法。”我听着他的心跳声说:“你说吧。”
“我想带你去我的公寓!”
我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