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问剑问他:“一把剑?一块特殊的金石?亦或者非石非金非人间的天外之物?只是这些跟是原本就是一把剑有什么关系?”
“我是一把剑没错。不管我的本质是什么,我的确是一把剑。”
“既然如此,我对你的本质没有太大的兴趣。”
“剑者对剑的故事也没有兴趣吗?”
柴问剑想它兜了一个大圈,还是回到正题上来了,看来这些年它的确过得很孤独,不然也不至于有这么高的智慧,偏偏还是一个话唠。他说:“首先说说你的名字吧。你叫什么?”
“屠神。”声音停顿了一下,又说:“魔歌屠神。这是铸造我的人给我取的名字。”
“魔歌屠神……”柴问剑觉得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种对神魔的亵渎,如果照这个名字的本意来说的话,可以是魔鬼唱着歌屠杀着神灵。但是柴问剑相信,这个名字应该不是这么肤浅简单的,应该还有一个故事给他更为深刻的寓意。
魔歌屠神说:“你说的没错,这个名字的故事很惨烈。这是铸造者对我定下的诅咒,正如你想的一样,唱着歌的魔鬼屠杀着神灵。这是一个充斥这恨意的名字,充斥着铸造者濒临绝望的一段希望。”
原来在久远之前,精绝族出了一位旷世绝顶的铸剑名师,他打造出能够让神魔惊叹的名剑,同时也打造了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
她是一名阿修罗的美女,在他的一次铸剑礼上两人一见钟情。但是因为神王对她的倾慕,那名铸剑师无力从神王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心上人,在神魔交战中,他感觉自己的力量在神魔的面前就好像沧海中的一叶浮萍,只能无力的选择沉默的看着她被践踏、羞辱,一遍一遍的摧残他的早就死去很久的心。(
死?如果死能让这些神魔感受到他的所有愤怒、悲伤、绝望、乃至于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他唯有哼唱着魔歌,屠杀神灵。
魔歌屠神!
就是这样简单,就是这样的无邪,就是这样的纯粹。为了就是那一段绝望的吟唱。
“当剑出世的那一刻,魔歌的序章奏起一曲——神魔同泣!”柴问剑不由自主的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精绝族的老人惊呼:“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柴问剑微微一笑,他已经没有必要向老人解释什么了,唯有按照魔歌屠神的意愿,拔起它,唱起魔歌的序章,让神魔同泣!
接着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的手伸进了荆棘,奇怪的是,所有的荆棘在这一刻顿时化作一片火海,任由他的手传过去,握住了剑柄。
然后苍穹滚滚雷云顷刻而至!
轰隆!
剑未出,风起,云涌,电闪,雷鸣,血雨倾世!
“血雨倾世!”精绝族人纷纷大叫,老人抬首望天,“快住手!千万不要再拔剑了呀!”
老人用尽全身能用的所有力气喊出来,但是轰鸣的雷响遮盖了他的声音,握住了魔歌屠神的柴问剑忽然暴喝一声,四野八方被一股风浪倒卷出去!
剑离了地,到了人的手中。人只望天,剑指苍穹:“问剑吧!”
一声问剑,人剑飞天,一束红芒划出一条笔直的线,无数的血雨被这一条线切开,闪电甚至都不敢靠近这条线!
柴问剑以化身成魔,随着剑声的节奏,哼唱着那位铸剑师最后的序章。
“我见红光成血,我想神魔一决,我愿思量成佛,哼唱绝世之歌。”
字字成血,只为久远那个无力挽回的人,为她杀出一条绝世的魔歌!
昆仑山上,章惊雨极目瞭望东北方向,心中思虑,脚下却是未曾有丝毫动作。
“如此凶兆,必定是什么魔器出世。”章惊雨沉吟片刻,一跺脚:“罢了罢了,我现在初臻分神,能有如此魔气,想来我过去也于事无补。还是先暂时静待,看看谁会去阻止此物出世。”
章惊雨不想过去观战,但是接下来一个声音直接传入脑海:“惊雨,速速见我。”
“师尊!”
另一边精绝族忽然来了一位陌生人,此人包裹在一身黑袍披风当中,带着帽子,遮住了半张脸,也看不起长的什么模样,只有露在帽子外的两缕白发显得分外夺目。
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然后他笑的非常愉悦:“这等凶器,人间罕有。正好手头紧的很,索性杀人取物,再做一桩无本的买卖。”
人还未曾有任何动作,忽然轻咦一声,猛地狂退数十里地,在他退的同时身前一抹金光如同苍蝇一样,对他是不离不弃。
“何方妖道?”黑衣人一身怒喝,眨眼狂退十数里,恼怒之余,感知这一抹金光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却偏偏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一声怒喝金光骤然炸开四溅,从飞溅的金光后面走过来一个人,这个人身形瘦小,不过五尺来高,左手却拄着一条七尺长的翠竹杖,满脸皱纹诉说着来人的沧桑,目光收敛着一段不该存在的锋芒。
“是你。剑厄道人!”
“好久不见,玄苍……”
一句好久不见,两人骤然爆发争端。
黑气翻涌间,铮铮剑吟纵横四野,愤怒的玄苍使劲咆哮着:“老家伙!两百年不见了!老子找了你两百年了!受死吧!”
“鹿死谁手,自存天意!”
好一场魔道相争,玄苍操控漫天黑雾云气,藏着数之不尽的杀机,对上剑厄道人纵横四野的黄金剑罡。两人也是一高一矮,高的一时拿不下矮者,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