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薄野忍把她往着副驾座一推,把车门关上以后,高大的身子一跃,也跳入了驾座位置:“回去再修理你?”
敢情他真的当所有事情都是她的错了?
手及撑在车门位置,清流指尖抚额,无奈地叹息一声。
也好,有些事情,他们必须要冷静地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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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少,郁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看着那对从跑车里跨步而下的男女,白鹭松了口气,道:“屋里有客人在等着?”
“谁?”薄野忍揪住了清流的手,扯她一路往着通往玄关的台阶踏步而上。
白鹭面有难色,那柳眉皱在一起,并没有说什么——
薄野忍的脚步顿了下来,突然便松开了握着清流的纤手,低声道:“郁清流,你先到车子里去。”
“为什么?”清流立即便蹙眉,声音透露着浓郁的不悦情绪。
看他的表情,明显是知道访客是谁人。但是,他不想让她去见这个人?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明显不能?
所以,这个人,她也要去见。并且,更加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要彻彻底底的,以后再没有任何的麻烦?
“不要问为什么,到车上去?”薄野忍往着她的肩膀轻轻一推,径自快步地往着玄关走去。
清流便迈开了脚步跟上。
薄野忍骤然转过脸,两道冷冽的视线瞟到她身上,声音漠然清冷:“郁清流,我让你到车上去?”
“薄野忍,你不是超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护着我的……”清流摇了摇头,唇瓣有一抹苦涩的笑容流淌而出:“这件事情,我要自己去面对?”
“我不准你去?”薄野忍立即便攥住了她,神色一片阴霾:“郁清流,你敢不听话,看我待会怎么治你?”
“就算你要弄死我,我也要去?”清流的倔强xing情也不是盖的,直截了当地顶了回去:“薄野忍,你阻止不了我。如果你不让我今天跟他见面,那么往后,我会自己去找他?”
薄野忍的神色一凝,眼底浮出了冷寒的光芒。
可是,清流并没有因此退缩,反而微微地昂起了脸,道:“薄野忍,我说到做到?”
“你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
她敢的?这个世界,本来她就没什么事情不敢做。尤其是,当初挑衅他的暫颍那xing情有多烈,他是一清二楚?
薄野忍眉色一片清幽,他抿了抿薄唇,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
听着他的声音软了下去,清流便知道自己得到了他的同意能够与那人见面。她深呼吸,对着薄野忍点了点头:“我保证?”
“手给我?”薄野忍的大掌张开,那姿势,就像是在邀请女子。
“大男人主义?”清流嘴上虽然如此,但还是把自己纤细的小手往着男人的掌心搭了过去,让他收拢了五指,把她纤细的柔荑给包裹其中。感觉到那股温暖从他略显粗砺的大掌里传过来,心尖儿,都颤了颤。
是不是,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她的世界,真的会变得很可悲呢?
这个答案,清流没有办法弄明白。她只知道,这一刻,他是会保护她的——
他们越过了玄关,换了拖鞋进入了屋子的大厅。此刻四周都是一片莹亮,室内的焦点,自然是那位坐在名贵沙发上,正端着红酒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的男人了?
“你tmd的还敢出现在这里?”薄野忍松开了清流的手,率先往着男人那端走了过去,冷眼看着他:“给我滚出去?”
“呵呵……”男人淡淡地笑了两声,手腕微微震动,那骨节分明手指里握着的杯子里,冰块发出了清脆的“咯咯”声响,在室内一阵阵地回落着。而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声乐里,显得尤其的清脆:“阿忍,你这可不是什么待人之道?”
“你是人吗?”薄野忍冷嗤一笑,眸光沿着他上下打量一翻,嘲弄道:“你tmd就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暫颍颇有点儿襛狼谐莸奈兜溃那双眼緄⑸涑隼吹牟欣涔饷ⅲ基本上可以将薄野泽给杀死,然后分尸成为无数块的肉屑—?
清流不曾见过这样的薄野忍,但他这刻就是那样清晰地在她眼前如此表现了,令她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阿忍,我猜你这么生气,都是因为她……”薄野泽把杯子往着茶几位置摆了过去,高大的身子缓慢地站起,视线,沿着清流的脸颊,一直地往下瞟,那目光,简直肆意到要把她身上所有的衣物都剥光一样狂傲?
清流顿暰醯糜械闾弁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薄野忍明显察觉到她的紧张,他急速走过去,伸手把她往着怀里一带,冷漠地看着薄野泽,道:“不关你的事,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现在,有什么能耐指挥我?”薄野泽唇瓣轻轻抿着,眼底有丝讽刺的冷光浮动:“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呵呵,你可是忘记了,现在这个专访,已经属于我了?”
清流闻言,身子瞬曇唤?
薄野泽不提的话,她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薄野忍的产业,全部都转移到薄野泽的名下——
老天,这件事情,莫非薄野忍已经答应了?
“不……”她摇了摇头,抬起眸看着薄野忍,道:“薄野忍,你真的为了那该死的照片,把自己的产业全部都赠送给他了?难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