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气了——
察觉不到简初晴鼻腔里有任何的气息,清流心里一惊,立即便把耳朵贴往她的左胸位置。
听不到任何的心跳声响——
不,怎么会这样?
好似感觉到简初晴的身子正慢慢地僵冷下去,清流的心被堵住,连呼吸也觉得是奢侈的了——
“死了吗?”
“不是,只是滚了十多个台阶而已……”
“说不定啊,流了好多血。”
“……”
“这位小姐,你把简小姐害死了,有什么感言吗?”
“简家小姐的命,你赔得起吗?”
“……”
清流只觉得世界一片的吵杂,眼前递到面前的麦克风,好像是那些人对着她指责。
“滚开?”一声怒吼从周遭传来,人群被数名高大的保安给拔开。
所有的记者都被推拒离开,眼前多了一双高跟鞋。
清流才抬起脸看到白鹭忧心忡忡的模样,肩膀已经较人用力一推,男人高大的身子迅速弯下来把她扶着的女子接了过去,抱起来便往着一旁放倒。他神色清冷,宛若一只猎豹,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简初晴,不准睡,醒过来?”男人掌心沿着简初晴的右胸位置轻轻一探,单膝跪倒在地,双手交叠着平放在她的胸-膛上,用力地轻轻压了十数下。
“那边是怎么回事啊?”
“对啊,死了还能救回来吗?”
“快点多拍几张照片……”
记者们的声音越来越小,只因为被一众保安推离了广场,全部都赶到了外面。
空旷的广场,只剩下寥寥几人。
清流看着薄野忍捏着简初晴的鼻子,倾下腰-身便往着她的嘴里输送氧气,眉心突兀地一跳。
可晴了淡。傍晚的太阳映出一片通透的霞红色彩,那光影笼罩着的地方,男人正奋力地抢救着女子,是一丝不苟的认真,好像整个世界除了他要救护的那个人,再无法容纳任何其他事物。
从简初晴出事不到两分钟的暭洌他便接到了蛈u伤俑侠矗在第一暭浒才湃耸职阉有的记者都驱赶,还亲自去救她,这个男人,真不是盖的。
看着薄野忍给简初晴做了好几下人工呼吸后,掌心又压向她的胸-膛,清流唇瓣一动,想要告诉他简初晴已经没气了,却听得头顶有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简小姐的心脏曾经换过,遇到刺激的暫蚩赡芑嵝菘恕k的心脏是在右心房的,她会清醒过来的。?
原来如此,难怪薄野忍会那么拼命地救她——
连白鹭都那么熟悉简初晴的事情,那么作为主人的薄野忍,一下来就不由分说地救护她,想来他对简初晴的了解,更加深。
清流只觉有点好笑,掌心按压在地面上,慢慢地撑起身子。
“咳、咳——”
女子轻咳的声音落在耳畔,那被鲜血沾上的睫毛微微一颤,眼皮便缓慢地张开。
薄野忍深呼吸,原本积聚在脸上的阴霾神色这曂耆地消散,只伸手把她小心翼翼地扶起,温柔地询问:“你没事??
“阿忍,你又……救了我一次?”简初晴的眼睛泛着淡淡的潮红,指尖揪住男人的衣角,嘴角,荡漾出一抹可以称之为灿烂的笑靥。
“你醒了就好,没事了,不要怕。”薄野忍长长地吐了口气,指尖顺着她被鲜血沾着的粉颊轻轻抚过去,淡声吩咐:“白鹭,备车去医院?”
白鹭应答,对着一旁站着的某个男人挥了挥手。
车子原来早便已经准备好了,那人把车子的钥匙丢了过来。白鹭便过去为薄野忍拉开车门。
薄野忍抱起了简初晴,直接便上了车。
白鹭关了车门,也坐了上去,车子便很快疾速离开了。
全程,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看着那辆车子远离,清流眸子轻轻眨了一下,左手抬起,看着上面的殷红血痕,自嘲一笑。
终于,她知道了在他心里,什么才是最重要?
简初晴?
该死的薄野忍,还说什么喜欢我,不过是骗人的谎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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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清流走进去的暫颍惹来了很多疑惑的目光?
她身上穿着的衣物其实挺名贵的,毕竟是从薄野忍家里穿出来的,不过是……因为衣物上沾染了些许血渍,让她看起来多少有些狼狈罢了。
“这位小姐,你不能进我们的厅。”站在台前沿的服务生看到她,立即便过来拦截。
“我约了人。”清流蹙眉,眸光沿着那个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服务生看了一眼,淡声道:“我不小心摔的,没有杀人。”
被她点穿了心事,服务生有些尴尬,却还是强行拦截着她:“小姐,我们……”
“她是我的朋友。”男人清淡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啊?霍总。”服务生看到男人出现,连忙便躬下了腰-身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跟我来。”霍聪大掌沿着清流的手腕轻轻一拉,对她温柔地淡笑,牵着她往着vip包厢走去。
清流如同木偶一样任凭她牵着进了房间,坐到位置上。
包厢很安静,只有他们二人。放眼从落地玻璃窗台看出去,是完美的落日场景。
夜,来了?
黑暗,也要来了?
霍聪坐在清流对面,看着她呆呆地凝睇着窗外,手肘往着桌面一放,淡声询问:“小可爱,怎么搞成这样?”
“我可以喝杯咖啡吗?”清流突然收敛了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