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甘情愿。”
心下尽是负罪感的薄荷,只想让自己好过些,面对程珈澜的要求,她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所以当她被程珈澜抱着走进浴室,衣服越发减少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要做什么?”
程珈澜手上的动作不停,“赎罪,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唔……可是……”之后的话还未说出来,薄荷的小嘴儿就被堵住了。
或许是心中残留怒意,不管是他的吻,还是他疼爱薄荷时的动作,都异常粗鲁。
自觉做错事儿的薄荷,岂敢拒绝?
能怎么办?
忍呗,她只能咬着下唇强忍。
但不管她怎么忍,还是有声儿,不受控制的从她唇角溢出。
只是薄荷不知,她这般含着啜泣,甜腻犹如猫儿般的哼哼,只会让程珈澜更加兴奋。
战场从浴室,到主卧的露台,留下一片狼藉后,又转战大牀……
等到这些天一直控制需求的程珈澜终于满足后,已然天色大亮。
被狠狠欺负过的薄荷,疲倦到连翻身的力量都不复存在。
眼皮沉重的不断想要粘合,意识混沌地随时可能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与薄荷萎靡的小模样相比,程珈澜却分外有精神,他翻身下牀,直接去了浴室,再次出现时,已然一身清爽。
“你要去哪里?”薄荷问的有气无力。
“嗯,还不满足吗?”
程珈澜的声音里满是戏虐。
联想到几个小时前的疯狂,薄荷甚至有种要去撞墙的冲动,当然她没有去,除了撞墙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外,她还有一件事儿没有解决。
她仰着头,望向沐浴在璀璨阳光下的程珈澜,“你放了苏幕遮,好吗?”
闻言,程珈澜略带笑意的俊美脸庞,瞬间覆上阴霾。
薄荷见状,心里咯噔一跳,瞌睡虫也被吓走了,她当真是怕极乐程珈澜发怒时的手段!
她顾不上又酸又疼的身子,直接起来,抓住他的衣服,急忙忙的解释,“这次我会把话跟他说清楚,我发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程珈澜神色淡漠,垂头睨着一脸哀求的薄荷,不置可否。
他的沉默让她心里越发着急,“程珈澜,我求你,放过苏幕遮吧,他于我们来说,只是个无所谓的路人。”
这句无所谓的路人说出来时,薄荷顿觉心底的某处空了一块,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瞬间荡漾在她的心底!
路人,从此之后,他们就是路人了!
程珈澜又略带试探的望了薄荷一会,在她一再保证下,他终于吐出了她想听的话——
“你若是能让他死心……”
心中大喜,薄荷却不敢表现,只保证道:“我会的!”
“嗯,下午三点,我让司机接你。”
程珈澜说完便转身,转身离开那刻,他狭长深邃的黝黯眸中,布满点点冷芒。
很累很无力,又距离程珈澜所说的下午三点,还有段很长的时间。
但薄荷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必须好好想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说服苏幕遮,他性格里的执拗,她是十分了解的。
薄荷坐立不安中,时间终于飞逝而过,到了下午三点,如程珈澜所言,已经有司机等在帝景豪庭的别墅外了。
尽管她仍没想到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打碎苏幕遮心底的执念,但还是毫不犹豫的上了车,无论如何啊,她都不能错过这最后的机会!
车门一开,坐进去后,薄荷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讶异挑眉,“俞侬侬?”
俞侬侬轻轻点头,然后对司机说,“走吧。”
薄荷本想询问,俞侬侬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转念想到程珈澜的手段……她恐怕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过他。
所以,俞侬侬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
“喏,给你。”
忽而,一条烟灰绿的薄丝巾,出现在薄荷的眼前。
薄荷满眼不解的睨着俞侬侬,仿佛在问,这什么意思?
俞侬侬神色复杂,眼见薄荷还未理解,便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颈。
她没说一句话,薄荷却明白了,她所指的,一定是程珈澜留下的痕迹。
倏地,薄荷小脸爆红,早知道她应该穿高领的上衣才对!
她心下异常懊恼,只要想到,如果她不遮起这种痕迹,还会被更多人看到,就顾不得别扭的从俞侬侬手中接过了丝巾。
俞侬侬侧头,望着正想办法,如何用丝巾完美遮掩痕迹的薄荷,突然道:“事情我会保密,你放心。”
薄荷手顿住,视线移向俞侬侬,挑眉问:“你几个意思?”
“你救了苏幕遮,那么你跟程珈澜的事情,就不会从我嘴里说出来,你放心。”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原因?”薄荷不敢置信,俞侬侬怎么会这样想。
“不是吗?”俞侬侬扬眉,反问,若不是她逼着薄荷,薄荷哪里肯为苏幕遮的事情出力。
薄荷苦笑摇头,她承认,俞侬侬告诉她,说苏幕遮落在程珈澜手里时,她是想过逃避。
但那只是她趋吉避凶的本能罢了。
就算她逃避,也是一时的,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对苏幕遮不管不顾。
可事到如今,她的一片心意,竟被俞侬侬认为是一场交易!
这一刻,薄荷只觉得她对俞侬侬,分外心冷。
原本的耿耿于怀,还有那数年的友情在此时,都是一场笑话!
思及此,她直接扯下脖子上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