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师兄弟一起笑道:“小魔帅又跟他师父不一样,大家各交各的,有什么关系?”樊梨花摇了摇头,也真不想跟这些人多说。小魔帅显然用了什么手段,才收买了这些人。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紧要?樊梨花相信,若是自己跟小魔帅言谈甚欢的景象,被几位祖师知道,只怕当场就要翻脸,把自己打个魂飞魄散。
其实樊梨花和小魔帅今东来并不多深交情,只是有一次出外采药,却碰上一群极凶残的域外天魔,其中有三头炼就不死之躯的魔王。樊梨花虽然在通天七子的传人中,也算的上出类拔萃的人物,一手南明离火诀修炼的极为精纯,但毕竟不是焦飞那等怪物,在炼气级数时就可以凭了克制天魔的六阳封神幡之类的法宝,纵横星域,不怕群殴。
樊梨花被数万域外天魔围困,虽然仗了南明离火诀厉害,不是寻常道家法术,苦苦支撑了数十日,还斩杀了一头不死之躯的天魔,但也受了极重的伤,真气也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就在这个时候,小魔帅今东来路过,便顺手救了樊梨花。
此子见得樊梨花宛如天仙,风姿无双,心中怦然而动,便苦苦追求。只是樊梨花并不想理会他,只是碍于小魔帅今东来救过她一命,说什么也不好冷冷拒绝,才被纠缠至今。
这一次小魔帅今东来变化了相貌,混入了郭小山祖师的寿诞。让樊梨花也颇为不悦,至于那几个被小魔帅今东来收买的师兄弟,更让樊梨花有些鄙夷,她也不理会小魔帅殷切的眼光,只是嫣然一笑道:“我刚才受了焦飞师叔的一道灵符,得了陈原师兄传授了口诀,还要回去师祖身边覆命,不好奉陪几位师兄,还请诸位原谅。”
见樊梨花这就要走,小魔帅今东来顿时大感失落,伸手就要去捉樊梨花的玉手。恰在此时,被母亲一顿臭骂,又被打发过来的陈原瞧着了这个场面。他也见得樊梨花不情愿,而小魔帅又是个生面孔,似他这等修道之辈,过目不忘只是等闲事尔。虽然来参加郭小山祖师寿诞的各路修士,加上他们携带来的门人弟子,无虑数十万人口,但似陈原这等修炼颇有成就之辈,也能把所有人都尽数记住。
他没见过小魔帅这人,也就知道这人跟本派关系不大,最多也就是被什么人物带来的宾客。此人居然对本门女弟子动手动脚,就算不是樊梨花,陈原也容不得他。当下陈原怒喝道:“你是何人,居然在本派祖师寿诞上,还敢调戏本门弟子?这几位师兄是怎么了?居然瞧着樊梨花师姐受人调戏,还有同门的情谊么?”
那几个弟子听得陈原怒斥,都老大不愿意,一个叫做金灵钧的弟子便喝道:“我们的事儿,如何轮到你们天河一脉的人来管?我们和樊梨花师妹,都是纯阳祖师一脉的传人,何须你这外人来插言?这位兄台跟樊梨花师妹乃是至交好友,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回事儿。”
小魔帅见来了外人,冷冷一笑,说道:“梨花,你就这般无情么?”
樊梨花心头火起,冷冷说道:“你救我一命,梨花是该感激的,可也没有到了要以身相许的地步。今兄也是道门中的翘楚人物,非要如此作态,惹得大家最后都没情面么?”
小魔帅嘿然一笑,他是出身十大道场的人物,自来就觉得比通天七子这些,不过是斗法胜门下听过讲,不入正流的记名弟子传承下来的弟子高明。何况他师父还是东河道人,比樊梨花这些人都要高着好几辈,如今折节下交,他是心底便是如此瞧低天河剑派的人,樊梨花居然还推三阻四。
当下小魔帅冷哼一声道:“你也莫要觉得,梨花仙子的名头有什了不得。我师父是不肯认真,不然就算我师父一个人来,也足以把这一场寿宴搅的天翻地覆。通天五子有个屁了不起……”
陈原在旁听得小魔帅这般张狂,大怒道:“本来以为你远来是宾朋,还要留几分情面,你居然连本门祖师都瞧不起,且去跟我来焦飞师叔面前去评理。你们这些人也是本门弟子,就瞧着外人指摘本门祖师么?”
那几个纯阳子的门下也颇觉脸上下不来,刚才说话的那个金灵钧也不由得开言道:“今兄何必如何说法,此地毕竟是天河剑派的地方,总要留些面子,给我们家祖师爷。”
今东来见樊梨花不买他的面子,哪里还肯跟这些人称兄道弟。当下冷冷喝道:“住了,你们也配跟我称兄道弟?我今东来是什么人物,你们又是什么人物?就不说大家师门之间的等级,尔等连元神都未炼就,有什么资格跟我这般只差一步,既要晋级元神法身之辈伦交?”
那些人顿时好没面子,但是也不敢跟小魔帅翻脸。樊梨花气的俏脸绯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若是大声示警,放着许多元神之辈在此,通天五子皆在酒席上,哪里会让小魔帅这般张狂?但是樊梨花是个重恩义的人,小魔帅救过她一命,便也做不出来这般算得上忘恩负义的举动。何况樊梨花也聪慧,知道本门虽然看着兴旺,毕竟根脚不够雄厚,还比不得小魔帅的师门。
东河道人也不知使过多少手段,门中几位祖师吃过了亏,却也不能奈何的了此人。若是自己把这件事儿揭穿了开,通天五祖面子上下不来,只怕真个擒捉了小魔帅,也要吃人家师父硬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