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六过后,二十七青山便回了家,二十八照样是送柯氏跟柳正去祭祖上坟,三十这天小桥一家回了村。
对于这两年一直在自家过年的白子风跟徐伯,小桥表示免疫了。直拉扔了对联给他,让他跟青山柳正两人一起贴。
柳柱子跟他爹昨日便被小桥放了年假,如今柳氏伤未愈,不敢让其太过劳累。
是以这三十这一天,小桥跟着柯氏两人一起做着饭食,有不懂的地儿都是柯氏帮忙指点的。
吃了午饭。小桥开始跺着饺子馅,白子风在前院跟着两学子讨论着学问。徐伯则是自行的斟酒自乐。
一直到下午吃饭,晚上守岁,再到燃放烟花,全都按着前两年的程序走着。
如今村中这两年的生活除今年的收入少点外,各家各户的爆仗还是有余钱买的不少。
有那娃子会故意等着子时,跑来村头看小桥家放烟花,再行了拜节的礼。顺道得个一两文的赏再加一些好吃的回去。
待第二天天亮拜年时,只青山跟柳正前去,小桥从去岁开始,就不再出门挨家相拜了。
青山拜完年回来后,对着小桥说道。
“大姐,有不少人问着奶为何不来一齐团了年。我就说,奶她烦我们一家不愿跟着我们住,如今在镇上的二进宅子里住着呢,这样说可是对?”
小桥笑骂:“你这小子,如今脑子活络了,这是故意来讨赏不成?昨儿红包是一两,还能不满了?”
他嘻嘻一笑,柳正正经着一张小脸:“王婶子刚问起你了。”
坐在暖阁小炕之上看他们玩闹的白子风看了看他。
柳正坐上炕沿,拿了块糕点塞进嘴巴。
小桥愣了一下问道:“可是有说什么?”
“无。只问了嘴家中白公子今年可否还在这过年。”
小桥笑了笑,拍了拍青山的小脑袋:“你可是有跟人说过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哪曾有说过?就曾经去县令夫人那时碰到过俊生哥一次时,有学子问画像时,又顺嘴的提了句,说这画是大姐你画的呢。”
白子风淡笑,看着小桥的凤眼有着几分不满:“倒是个有心的。”
青山转头看着小桥:“大姐,你可别误会了俊生哥。俊生哥算是坦荡之人,绝不会这因为这般就故意来讨好于你的。”
“我知。”庄边双号。
关建怕是乔俊生有回去跟自已的父母提过一两嘴,这一两嘴。倒是让王氏注意到了吧。
无奈的笑了笑,她感激她曾经的相帮,可并不代表自已,就可任她评估待价了。认为值的时候想来说合,不值时又故意疏远。
正想着事呢,白子风不紧不慢的来了句:“过了十五我便前来提亲吧。”
小桥一个横眼过去,却不想青山这小子笑着拍掌:“倒是美事。白大哥,也就你能忍了我大姐的暴脾气,我们家可是人人都不敢推了她的决定呢。”
“你这臭小子。”
小桥笑骂一声,直接上手扯着他的包子头,他不满的大叫一声:“大姐,我如今已是九岁了。”
“你多少岁,也是你大姐我的小弟,看不我揪了你的包子来。”
说着,开始了满屋子的笑闹起来,一时间,整个暖阁欢声笑语不断……
初六的时候柳柱子跟其爹过来上工,小桥一家便又回到了镇上。
白子风这天着胡闹前来请她,柳氏如今倒是不管了这事,在小桥出门时只说了句。
“小心着点。”
最近一直忙忙碌碌,多多少少能猜出一些她要干的事情,想着那两家之前的所做所为,如今是一提她就作呕,早没了从前和事姥的态度来。
待到了药铺后院,又只剩两人共处一室,知这徐伯跟胡闹这是在故意的腾地方呢,也不管不顾就坐在上首白子风的对面。
今日她着绿荷色的小花袄裙,头束包子于顶,还是那般的爽爽朗朗,只有别于十一二岁时期。
如今她的脸型正式成了鹅蛋小脸,有些肉肉又有些粉粉,整个眼珠黑亮透光,双眼皮的大眼衬着那小巧挺直的鼻子,嫣红的小嘴。人虽是调皮的爱说了不着边的话,可整个人还是给人娇小柔弱的感觉的。
毫无形象可言的一口饮尽杯中之茶,只一个动作将她的娇小柔弱打得是无形无踪。
他轻笑一声:“你这般喝法,若让县城中的嫂嫂看见,怕又是一翻规矩讲解了罢。”
翻了个白眼,想着那段日子的训练,什么走路抬小步,什么笑不露齿,什么走动时裙角不能牵动过大,什么坐凳不能坐满,吃饭不能有声等等等等,训得她那几天,直想来个暴脾气一拳把人给揍晕了事。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
他正经的摇了摇头,怕她一会又不讲理,赶紧把这下面要说之事说了出来:“你着我查的事,有了一丝眉目。”
小桥兴奋,赶紧的凑了半个脑袋前来:“怎么样?是不是那乔麦不守妇道,儿子是偷人来的?”
白子风黑面,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倒是会想。”
“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行了,赶紧说吧,别卖关子了,乡下地方,就是这样不注重语言,你也就别计较了,要知道我这叫爽朗,憋心里猜不敢说的那种就叫做闷骚。”
“再比如你吧……”
她这一开闸就似那关不住的话匣子,白子风面黑头疼的同时,又不得不赶紧的问道:“你听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