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收买周副官的,一定是现在继承了废太子也就是先义忠亲王爵位的义忠王爷。那么就不会是十几年前埋下的暗棋。若是废太子真的有这种前瞻性,就不可能那么毫无预兆的逼宫造反最后落了个自刎身亡的下场了。
至于为什么选了西宁家,恐怕不过是广撒渔网罢了。原著里贾家可是派了贾琏前往平安州送信传递消息呢!西宁家在那时估计已经是义忠王爷一脉的人了,诱之为饵的,估计也就是些“海清河晏”“天下承平”“世袭罔替”之类的空头诺言吧!
可惜这个义忠王和他老子一样,空有野心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能力,最后一场兵祸被当今消弭于无形,西宁不复存在。而包括贾家在内,虽然没有实质参与叛乱,但是在金钱上予以支持老牌勋贵们,也被一一清算,让朝廷中少了些尸位素餐的人。
蒋子宁摸着下巴想道,自己要不要直接把“周副官背后的人是义忠王爷”这件事告诉金锋呢?想了想,蒋子宁决定还是引导一下金锋的思路。至于金锋会不会真的想到背后的主谋,就全当是丰富一下金锋的阅历吧!
第二天蒋子宁会国子监报道销假,刚进大门就迎头被冯紫英一拳头捶到肩膀:“你小子可以啊!听说带了一个小队的人立了功了啊!”
“我可是编外的,就算立了功也不会给我升职。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蒋子宁笑着受了一捶也不还手,“对了,世子爷呢?我有事情要说给他听。”
“你傻了吧!世子爷都领兵了,还来什么国子监啊?人家也是有了正经品级的人了,今天当然是去兵营了。”
蒋子宁这才一拍脑袋,是了,是他想差了!转身就走:“今天我没来!你也没见着我!”说完就跑了。
蒋子宁倒是没去兵营,转身就去了西宁府。正好西宁王爷在呢,蒋子宁也是这几年跟人家郡王爷混得熟了,直接就问西宁王爷有没有想到背后的人。
西宁王爷看着蒋子宁的神色,到底是从十几岁就被老西宁王爷带着浸淫官场好几十年了的人,立刻就知道蒋子宁这是来给他提醒来了:“贤侄想必已经有了想法,不若说出来让小王参析一下。”
“王爷,自古以来,天下熙嚷利来利往。握住西宁这支机动大军后,最有可能的是什么?”
“你是说,为了那张椅子?小王昨晚听了锋儿的话倒是想到可能和储位有关,但如今朝中的几位皇子都不像是会做这种自毁城墙之事的人。”西宁王爷抚了抚下颌的胡子,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人,“莫不是东宫的那位?”
想到这一位,西宁王的脸色不好了。用“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来形容这位太子是再适合不过了。都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反过来也一样。这些年这位一直是温润如玉的不争模样,他还高看了这位好多,觉得是先废太子妃的血统好才让这位这么知趣,结果却是骗人的假象。
其实要是没有周副官这一出让西宁父子二人有了警醒,虽已对幕后之人有了恶感。否则再过几年,上皇仍旧把持朝政,各地豪强仍旧作威作福,而当今又碍于孝道没有作为,那说不定西宁父子真的就被这位的外表和“敢为天下先”的忧国爱民之心给忽悠了。但有了蒋子宁这个变数,算是让西宁父子对这位只有恶心的感觉了。
“王爷既然知道了,玉陆也就告辞了。另有一事,王爷既然问心无愧,那么不若就借这个机会投了当今吧!上皇虽在,只是已经春秋已多了。”虽然估计西宁一脉不至于再被忽悠到“为了家国大义”而“还天下百姓承平安稳”去了,但是西宁一脉仍旧是属于上皇钳制当今的棋子之一啊!
为了不让将来西宁一脉被打压清算,不若现在就投诚好了。反正上皇的年岁大了也没几年的活头。反观当今,隐忍多年不改恭顺就可以窥其一二分的心性。蒋子宁给西宁王爷提了这么一个提议,要是西宁王爷做了,且在未来给西宁一脉挣了一条出路,就当是还他此次参与剿匪锻炼领兵能力的人情吧!
走出了西宁王府,蒋子宁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只是有的时候,他的理智在遇到和金锋有关的事情时,真的好像直接就变成80以下了。蒋子宁摸了摸鼻子,安慰自己“人不轻狂枉少年”之后,转身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失踪了二十几年的以为医治不及而瘸了腿的白家二爷白战迩带着自己的农女妻子和一双儿女进京了。蒋子宁亲自等在十里亭迎接。
白战迩没想到一别二十余载,竟然还能看到血脉相连的亲人,忍不住热泪纵横:“好外甥!这些年你一个人苦了啊!”白战迩已经从回京一路上认识的人口中知道了白家和外甥蒋子宁这些年的经历。
“舅舅莫要伤心!我有祖父祖母护着,虽然父亲对我不喜,但玉陆真的没有受什么大罪过。”蒋子宁看到白战迩身后有些拘束的中年女子和一对虽然努力掩饰但还是神色紧张的少年人,又是躬身一拜,“舅母在上,受外甥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女子的口音是西南特有的口音,说起官话有些不熟练。见蒋子宁给自己行礼还往白战迩身后躲。
白战迩倒是很满意蒋子宁对自己妻子的尊敬,当年在地势那么复杂的地方,白战迩被妻子所在村子的人救了,后来因为失去了记忆在村子扎根,和妻子也是多年的感情了。蒋子宁对他妻子的敬重,无疑是让白战迩长了面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