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一等‘侍’‘女’的身份住在单独拨给东‘门’庆的院落里,说是院落,其实也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府邸。东‘门’庆自是年轻fēng_liú,身边‘侍’‘女’皆是相貌姣好的,暗暗有争风吃醋的,如今她们两个来了,更是被众人视为威胁。
越清河很无辜,一面要面对东‘门’庆挑剔的各类要求,一面要迎接这些少年无知的美貌‘侍’‘女’的攻击。
“算了,就当早起了。”越清河被笃娅公主这一骂,心里也很是无奈,穿好衣服,往地上‘摸’鞋子,‘摸’索半天找不到右鞋,‘门’外又催促起来,笃娅看不下去越清河这样笨笨的样子,几乎崩溃地披衣下‘床’,给越清河点了油灯,屋子里这才有了一丝光,越清河冲她感‘激’地笑笑,这才看见右脚的鞋子被笃娅扔到‘门’那边去了,只好单脚跳过去捡。
笃娅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心里已经气得不行了,五天!她堂堂的一个公主,已经给人做了五天的‘侍’‘女’了!
度狼那个白痴!亏他还是坨坨第一勇士,居然五天时间还找不到她,简直太没用了!
看着越清河开‘门’,和莲儿说话,笃娅又觉得自己让她独去很不仗义,只好又叫住她,“算了!我也一道去。”
该死的东‘门’庆,你最好是有大事,天没亮就叫本公主起‘床’!
然而,一路穿回廊,过庭院,到了东‘门’庆的屋子,才知道对方只是口渴了,想要一杯茶。
“东‘门’庆!你是没手还是没脚!自己要茶不会自己端吗!”笃娅堆积的怒气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直接破口大骂。
“可是,我想喝的茶,又不是一般的茶。”东‘门’庆丝毫不生气,坐在小茶案旁边,捧着脸,无辜地看着她们。
越清河早料到这个人是特意寻她们开心的,但他这样说,又不能不理会,只好无奈地问:“你要什么茶?”
东‘门’庆歪着头想了想,转而笑道:“你们可看过茶选注?”
笃娅不理他,他又往下自顾自说:“巍峨山多‘药’草,茶尤好,异于天下,今光明顶上产一种茶,味佳,而‘色’二年白,一年绿,间出有常。本少突然就想试试这种茶了。”说完,看向笃娅。
笃娅将头重重一偏,她本来就是陪越清河来的,尤其不想看到他的这张脸,他说什么都和她没关系。越清河在一边蹙眉,“这是哪种茶?”
东‘门’庆粲然一笑,从案下用两只手指拈起一本破旧的书,‘露’出他的贝壳般的牙齿,“本少正苦恼呢,书上这一页缺了角,那茶的名字就在这缺了的一角上。”
越清河耐着‘性’子道:“那就另买一本新的来看呀。”
“可是。”东‘门’庆手一松,破旧的书重新掉到地上,他笑地还是很无辜,“这本书,是孤本,再也寻不到了。”
他眼底的笑意让笃娅几乎抓狂,“所以,你为了一本破书上的没有名字的茶,一大早叫了我们起来?!”
越清河也微微蹙眉,这样的确是很不厚道的。
“不是啊。”东‘门’庆又一笑,低下头,把玩着茶案上的匀壶,“我做噩梦了。想让你们过来陪我说说话。”
越清河微微诧异,笃娅已经先于她,如老鹰抓兔子一样抓住东‘门’庆的衣领,眼里带着冷光与讽刺:“堂堂的少城主,居然会被噩梦吓醒,东‘门’庆!你太无耻了!若要戏耍我们,小心我出去以后让人灭了你这东都城!”
东‘门’庆意外地如一只小白兔一样乖乖地任她抓住衣领,好心地提醒,“这个领子会掉‘毛’的。”
笃娅一松手,果然看见手上全是绒绒的白‘毛’,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最讨厌这样‘毛’‘毛’的东西。
“还有,”东‘门’庆抬头,眼里带着小心的困‘惑’,“我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