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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二天,全员大会上就通报了三年级学生跟sheffield大学交换学习的事,只说按照三门考试以后的成绩汇总,又跟sheffield那边多申请了几个名额,具体榜单会在一周后公布。
易晔卿坐在下面撇了撇嘴,什么多申请的名额,根本就是一早就有那么多,放出来的八十个不过是一部分,留几个好在后头塞人才是事实。当然她没有蠢到说出来,不然到时候矛头又要对着她了,说她就是那个走后门进去的。也会有人说不是有考试成绩么,但是那帮人一定会说:“说你蠢还真蠢,名额都能作假成绩就不能了?”
总之就是无论怎样都是错,不要搭理那帮人才是唯一的方法。
一周后名单出来,用了大红色的底,金色墨水,老大老大一排,写好了贴在橱窗里。
“这怎么看着,很有点金榜题名的味道啊?”
吨吨在一边揉着手,她画画得好,毛笔字也写得不错,那一张纸上面大概有三分之一出自吨吨之手。
“哎,别看了别看了,名单我那儿有,虽然没有金榜题名这么拉风,但是看事物不要看表象是不是?回去慢慢看啦走啦。”
小宝和杜若是自己不想去,可吨吨是想去无奈六级没过,所以她辛辛苦苦写的那些名字,看着应该尤其的刺心。
到了宿舍,吨吨果然从一叠纸头里抽出一张给了易晔卿。
“那,看看吧,你到那边的战友们,顺便告诉你一声,颜学长也去。”
“啊?他不是大四了嘛!”
“口腔七年呢,你管那么多,反正就是他在上头。啧啧,看来你们是要尽那未尽的前缘了。”
“吨吨你别这样,”小宝正含着一口奶茶,“这话说得我都快吐了。”
“他不是说他那是酒后嘛,而且还没乱性乱成功,所以就没事嘛,那不就是可以接着续?”
“续什么啊,虽然他是没喝多,但是!注意这个但是啊,他能跟那什么beautiful出去喝酒就是做了打算的吧,谁知道自己酒量太差直接喝挂了呢,所以吨吨,你这看手识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杜若坐在床上,从她那里往望下去,能把易晔卿脸上的表情捕捉得一清二楚,不知怎么的,她就想问问她的想法。
“小易,你怎么说?”
易晔卿正在发呆,听见问:“去就去呗,反正你们三个又不去,其他谁不都一样。”
一句话,气温陡然就低了一点。
杜若忽然砸了书:“走了,出去嗨!”
“干嘛,你吃错药啦?下午还有课呢。”
“我听说你们十月份就出发了,这一个月就陪着你呗,你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出去玩,你们怎么说?”
“同意!”小宝和吨吨举手。
易晔卿心里还是暖暖的,学校里的友情常能伴人一生,因为杂质太少,感情太醇,回忆起来的都是为非作歹、心灵驰骋。朋友嘛,要什么共同的目标要什么奋斗,就是在对的时间陪着你做一些或对或错的事,这就够了,说白了,朋友,不就是陪伴?
易晔卿笑了笑,后来杜若告诉她,那笑比哭还难看。
“没事啦,今天就先上课吧,有的是时间出去玩。”
出发的日期定在十月十日,双十啊,好日子。眼看着就要到了,杜若每天看着易晔卿坐在宿舍里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都替她着急,免不了就开始旁敲侧击。
有一天趁着宿舍里就她们两个,杜若就说:“小易,大叔好像很久没来请吃饭了,你走了他不要给你践个行?”
“不要吧,听易晔楠说他最近很忙在捧小明星。”
“你想太多了吧,那是他们广告模特。”
“那不就是在捧小明星,我没有说错啊!”
杜若气结。
又一次。
“小易我们去‘苏合’吧。”
“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没什么好玩的。”
“我就是想喝酒。”
“少来,说吧,你是看上了苏合还是白祈?”
再次气结。
这样的事情有很多,易晔卿脾气犟,不出门就是不出门,眼看着双十将至,竟然没有办法把她弄出宿舍。
“大叔,您那劳务费我没这个本事拿,您另请高明吧,我先去疗一疗内伤,啊对!被你们家卿卿气的,医药费还是要给我结一结的。”
周子安挂了电话,嘴角上的笑也随着电话一起挂了。
他自己不敢找她,只能通过杜若,也不敢要求得太过了,怕杜若会发现什么,毕竟小姑娘很聪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易晔卿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交给学校统一邮递,看看日子,已经是十月七号,十号一早的飞机。
手机上忽然来了一条消息,易晔卿拿起来看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心脏,然后下一瞬就往脸上去了,摸摸耳朵,都是烫的。
五个月前那一晚之后,她就把他的号码删了,可是删了有什么用,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数字不漏地背了下来,她还能倒着背呢,毕竟是从她念初中起就在用的号。
心里还想着,不能看不能看,手却已经诚实地点开了阅读。
“明晚七点北门,我来接你,给你践行。”
周子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速度的心跳了,最近的一次早忘了是在什么时候。
可惜消息发出去,过了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后来一整个下午,手机都没有动过。
“周总,”小沈打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