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凉的伤不在脸,从外表我没看出什么,单看拄拐应是伤着腿。他的出现让我想起井然刚才有些语无伦次的话----
炸弹冲着薄以凉去……
刚才,我满脑子都是陆晋,并未在意。
而现在----
我刻意瞄了瞄薄以凉的神色。他神色正常,我暂时不打算问了。正如他那时也不问我……
我咧嘴冲他笑,“我没事。倒是师兄你伤得不轻,我正准备去看你呢……”
俊逸出尘的面上划过一抹浅淡的笑,薄以凉低眸看我:“是吗。”
微扬起的眼角,低眸时别有一番风情。我赶紧点头:“当然了!师兄,你看咱这又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咱俩破案太有缘了!”
在很久之前,我和薄以凉第一次查案时也差点挂了。
那时,也曾这么说。
薄以凉点头轻笑时,我扶着他往屋子里走,这一走才发现我住的房间挺高级。也没问这房间是谁安排,就坐下了。
那边儿顾小木去倒水。扔引史血。
薄以凉真是伤得不轻,坐下时表情痛苦,略白的薄唇抿了抿,额角爬上一层薄汗。只他并未被疼痛影响,坐下后。若深潭的黑眸看向我。目光十分沉静的问我----
“饿不饿。”
听那平和安稳的口气,我点头,“想吃什么,让小木去买。”
这边儿,顾小木赶紧道:“对对对!快说。我去买!”
……
一个半小时后。均是水足饭饱。
谁也没提案件。
经历过窃听器的事儿,现在只有专案组最安全。
只是……看薄以凉这伤,我有些犹豫。
“回警局吧。”
薄以凉开口时,我犹豫了。虽说警局也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但薄以凉这伤……
“只是被炸飞起的石头击中后背和腿,导致骨折。没什么大碍。我的手和脑袋还能用。”薄以凉说完,我点头,“行!那……你有什么不舒服,我立刻再送你过来!”
我们几个小心扶着他往前走时,碰巧路过李天乐病房,又刚巧李天乐的妈妈出来,看见我瞬间目露愤怒。而一抹眼,见我周围的专案组人员,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别开脸离开。
顾小木大概也听说了我的事迹,冲我竖了竖大拇指。
上车对薄以凉来说,无疑又是一种折磨,但他始终抿着唇一言不发。
回到专案组后,我看见回忆桌上摆满满的物证时,眼底划过一抹欣慰:算李鸿涛识相,把现场的证据都给我们捡来了。
也许……
他那时候真的是忙----
忙爆炸,捡尸体碎块,疏散人群。
也型号顾小木当时是在后头观察监控,和温柯城一样,躲过了一劫。
将碎烂的尸块给井然;那些细碎、已然分辨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给温柯城;炸弹碎片给薄以凉……而顾小木将视频给我。仍旧各司其职,仿佛没有发生陆晋离开这样的事。
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陆晋仅仅是下决策的人。
而这个任务,我也能胜任。
只不过每次都让陆晋抢先一步罢了!
“师姐,你现在这样……能行吗?”井然抱着尸块问我时,我点头,“我没事,你去忙吧。”说完,我和顾小木扶着薄以凉去办公桌。
如他所言,他虽被炸伤了腿,一时半会儿行动不便,可不影响他用手去看炸弹碎片。
各自分配后,我也回了办公桌前,仓库里寂静无声。
我戴着耳机,看顾小木传送来的各路视频----
从三名嫌疑人上飞机到广场爆炸……
唯独没有我这边儿的,事故发生时,我这里视频“刚巧”坏了。
电脑屏幕上,反射出我目光里的一抹恨意。
恨……
抓不到罪犯。
三名嫌疑人已经离开……估计都逃到太平洋了。这么一想,心脏狠疼了下,右下角……陆晋上次写字留下的印子还在。
不知他怎样了。
伤得重不重,有没有醒。
可好像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别想了,余白,他其实……本来就不属于你这个世界。
……
我写完视频分析报告后,时间不过了一小时。而写报告的过程中,我有了新的方向。
仔仔细细的把视频再看一遍后,我对照自己所写的方向,确定是十拿九稳后走了出去----
“开会。”
少了陆晋,会议桌突然有些人丁稀少。
我把目光投在身后的白板上,不看桌子上的人了。
“刚看完了事情的前因经过,我有些分析和方案,现在讲读给大家,如有不当之处,及时提出。”我说完后,直接摊开本子照着抄写,边写边读,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第一,三名嫌疑人。目前来看他们已经到了太平洋。”
写“太平洋”的时候我又想到了陆晋,在座的几位并不知道典故。写的时候我是哭笑不得,可现在读出来,不知道怎么了就有些哽咽。深吸口气,我才继续道:“稍后,顾小木将材料整理发给驻m国大使的相关人员。”
顾小木道了句“是”后,我继续读并写下去----
“第二,天台爆炸。”
“这件事我没有参与,但看薄师兄现在状态不错,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和爆炸有关的事情,我不打算追问,我也信你会好好分析。”我说完,看向薄以凉,他眸色平静的点头后,我读写了第三条,“第三,是我。”
这次我没写,我把遇到少年和莫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