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着婚宴见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孙协安陷入酒醉后无意义的傻笑。
婚宴吗?原来,在孙协安的心中,已经有了婚宴这样的概念吗?
徐静贞不知道为什么,听孙协安说婚宴,有种莫名的暗喜。
他显然已经不再排斥结婚的念头,莫非不婚主义的孙协安,即将走入婚姻而无压力?
短短时间,连续经过了两场红白喜事一般的父母见面宴,徐静贞和孙协安似乎终于走到了一个关系史上新的里程碑。
寿宴的第二天,孙协安在宿醉的头痛里醒过来。
身侧的徐静贞睡得甜美,如云的长发软软落在雪白的脸颊侧,有种说不出的宁静美好。他的手掌不老实地在徐静贞身上游走。两人在晨光里,在新的里程碑里,用自己的方式,庆祝着新的起点的欢喜。最后,彻底醒过神来的两人,在事后的疲惫里,躺在床上闲聊。
“你觉得谁家家长比较夸张?你们家还是我们家?”徐静贞问他。
“一个灵堂,一个喜宴,简直难分伯仲。”孙协安笑笑。
“下次他们再这么搞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私奔吧。”徐静贞很认真,“我人生的羞耻感已经用完,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我以为,我才是惧怕婚姻的那个。”孙协安笑她。
“他们再这么折腾,我觉得我也要恐婚了。”徐静贞是真的真的很认真,“还是说,我们也让他们期待太久了?”
“期待是必须的,他们盼着我们各自的婚事,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孙协安相对而言,淡定多了,只是说着这长久以来积攒的事实。
的确,他们的婚事,不都曾让老辈子们操碎了心。
“那,如果是继续这个趋势下去,我还是恐婚吧,咱们俩逃婚,去广阔无垠的大海,然后找个无人的小岛,男耕女织,白天打渔,晚上看星星,吃饱就行。”徐静贞的脑洞无限大。
“傻气,你不是个挺勇敢的姑娘吗?一个结婚就把你吓怕了?当年你勇斗歹徒的凶悍劲儿都到哪儿去了?”孙协安笑她。
勇斗歹徒,对了,孙协安不提,她都要忘记曾经的这么一次经历。
那是什么时候?似乎已经是两年多以前。傻乎乎的徐静贞,被刚回到c市的孙协安在和旧日男友的偶遇中,一夕拯救。
于是,大龄单身女青年心中那颗蠢蠢欲动的春心,就此萌发。
“我到底要怎么才能追上孙协安?”徐静贞曾经非常认真地请教女神刘甜甜。
刘甜甜漫不经心吹着指甲油半干的手指,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从来都是别人追我,我又没追过人。”
徐静贞点点头,的确,找错了请教的对象。
衣领挺括,清香洁白的孙协安,那个时候对于徐静贞而言,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想要完成从好朋友到男朋友的转变,简直难如登天。
不过好在,他们还是每周会见个一两次,而每天的聊天,也从未间断。
从交流的频率来看,他们之间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男女朋友,但是,只有当事的双方才知道,这份关系中间,一丁点儿男女间的桃色氛围都没有。
绝望的徐静贞在百思不得其解下,只学会了最笨的一招——缠。
俗话说得好,好女怕缠男,何况,她是眼睁睁看着蒋达用这一招拿下了刘甜甜的!
同理可证,自己应该也可以勇敢迈出拿下孙协安的一大步!
两个朋友之间,有多少事情可以消磨彼此的时光?
吃饭,看电影,逛街,旅行,郊游……
孙协安的性子偏冷,再加上又出国几年,回到c市之后的朋友不多,还有他紧凑的工作节奏,所以剩下的闲暇时间并不多,徐静贞见缝插针,每周总能约他出来做点什么。
尽管如此,她还是深深后悔自己本周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