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的病需要每日早晚各施针一次,次日葛乘风又陪在含珠身边看了两次,确定小媳‘妇’记牢了,‘交’给含珠一份食补方子和饮食避讳,决定明天一早就离开。.. 。(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程钰没理由拒绝,命厨房备上好酒好菜,他要治病不能喝酒,以茶代酒敬了葛乘风三杯,宾主相谈甚欢,聊到一更天才散席。

“没喝酒吧?”程钰回来时,含珠担心地问。

看着她娇美的脸庞,程钰酒不醉人人自醉,打横抱起她去了‘床’上。

“你别这样,葛先生嘱咐过的……”含珠陷进厚厚的被子里,抓着衣襟求他。他要治病,葛乘风告诫不许他太频繁地动‘欲’,含珠都打算与他分房睡的,被他劝阻,可他若管不住自己,含珠只能坚持了。

“我只是抱你上来,又没想做什么。”程钰坏笑着放下纱帐,在她身边躺下,捏她红红的脸,“整天就知道想入非非。”

他厚颜无耻倒打一耙,含珠气得要转身,被他抢先一步揽到怀里,亲她脑顶,“真好,明年咱们或许就能当父母了,生个阿洵一样可爱的儿子,‘女’儿也好,跟你一样香喷喷的,你们娘俩一起躺我身边……对了,我跟你说过没?那天我进宫当值,有人问我衣服上熏的是什么香,我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你身上的,这是不是就叫‘与美人居,如入芷兰之室,久而染其香’?”

原话是“与善人居,如入芷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他‘乱’改词,含珠抵着他‘胸’口反问,“我是芷兰,那你是鲍鱼,一身臭气?”

程钰抚‘摸’她长发的手顿了顿,忽的向下,探进她中‘裤’,声音沙哑,“鲍鱼在这儿……”

含珠脑海里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炸了,以前害羞是往他怀里钻,这会儿气得小手握成拳头往他身上招呼,闭着眼睛一通‘乱’打,“你再说,你再说!”什么人啊,怎么坏成这样,让她以后怎么吃?别的东西含珠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可鲍鱼是她与妹妹最爱吃的海产啊!

她真的生气,只是拳头没他‘胸’膛硬,他咧着嘴笑,她打了一会儿手就疼了,香汗淋漓。程钰见她低头看手,拉到自己眼前,见那白嫩嫩手背上红了一片,心疼地给她吹了吹,体贴地教她,“往后有气就掐我,别‘弄’疼自己。”

含珠嗔他一眼,往回缩手。

程钰让她躺下,夫妻俩躺在一个热乎乎的被窝里,她消气了,他也老实了,轻声说话。听他畅想两人的孩子,含珠忽的想起一事,抬头跟他商量,“大嫂成亲三年还没有好消息,上次她还跟我自嘲着,听起来‘挺’可怜的,要不咱们请崔先生帮她看看脉?或许哪处亏了也不一定。( ”

妻子心善,程钰也敬重长嫂,想了想道:“明早你与他说,他跟你说话客气些,换成我开口,他肯定一口回绝。”

含珠已经知道他请葛乘风上山的方式了,又训了他两句。

一夜好眠,次日早饭后,程钰要送葛乘风走,含珠及时赶了过来,委婉地表达了请葛乘风同去京城的意思。葛乘风喜欢四处游历,路上遇到病患他都会乐于救治,有钱的多要点当盘缠,没钱的他分文不取,但他最不喜这种受人拜托治病的事,今日小媳‘妇’有求于她,万一他给她的亲眷看了病,对方又求他帮别人怎么办?况且还是这种‘妇’人常见的问题,京城普通郎中就够用了。

他马上拒绝,“没空,我与人约好了,十五前得赶过去。”

被拒了,含珠有点难为情,但想起吴素梅拿着黎侯虎时的落寞神情,含珠松开程钰安抚她的手,再次努力道:“那先生可否替我开副宜子的调养方子?”神医的方子,肯定比寻常郎中的好吧?

她依然戴着面纱,遮掩了倾城的容貌,‘露’在外面的那双杏眼却是水润润招人疼。葛乘风早过了被‘女’‘色’‘迷’‘惑’的年纪,但就像看到路旁一朵好看的‘花’还想逗留片刻,被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恳求,还是一个蕙质兰心的,葛乘风就不忍拒绝了,让她准备文房四宝。

含珠大喜,程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想方子抄写两份,一份送给长嫂,一份给她用。

要分别了,葛乘风边写方子边给小两口讲道理,“其实生孩子这事跟夫妻俩都有关系,媳‘妇’迟迟不孕,既有可能是媳‘妇’身体不好或是吃错了东西,也有可能是丈夫那边出了问题。‘女’人们命苦,一生不出孩子,不管是家里人还是郎中,都会先想到是‘女’的不行,这世道……所以程二爷你对你媳‘妇’好点,你那样她都肯嫁你,这样好的姑娘往哪找去。”

含珠害羞地低头,程钰眉头却皱了起来。

男人有问题?

长嫂嫁过来之前,兄长就有通房,正妻没过‘门’,不可能允许通房生孩子,但长嫂嫁过来三年了,为何长嫂与那些妾室都没有动静?长嫂一人不孕可能是她体虚,好比那位林二‘奶’‘奶’,便是婚后第三年才生的孩子,可那些妾室难道都体虚?还是兄长没有停了她们的汤‘药’?

易地而处,如果他是兄长,既然心里并非只有妻子一人,哪怕是为了证明自己能生儿子,也会先停了妾室的‘药’。他是男人,明白男人的想法,妻子不孕,当着外人的面他们会信誓旦旦指责‘女’人,其实心里都有一杆秤,三年了,不可能一点都不怀疑自己。

那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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