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腿脚感觉还会软的,他似乎有点怕我。
我拖着他,他走不动,燕少就在后面用手掌推着他,强迫他前行。
我们一直沿着河岸走。
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少年突然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以一个冲刺的速度,径直朝着河里跳下去。
他这是要自杀?
我还没出手,燕少已经一个飞跃,凌空抱住了少年的腰。
他回过头来对我厉声道:“阿青给你的符呢?拿出来!贴他头上!”
我闻言,立刻哆哆嗦嗦从包里摸出阿青凌晨给我的几张符,随手抽了一张,走过去,朝着少年的额头上一贴。
这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少年全身哆嗦了一下。
然后,他的脸色突然变成阴黑色,好像正有一团浓郁而暗黑的气体,在他的脸上凝聚着一般。
慢慢地,我能看到一张不同于少年的人脸,在他那张苍白而文弱地脸上浮现。
这张人脸表情狰狞,又仿佛十分痛苦,想要挣脱束缚似的,在少年的脸上咆哮着……我听不到它的声音,但我肯定他在尖利的叫喊着。
燕少冷笑:“想出来吗?我帮你!”
他话毕,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少年的脸,然后用力一抓扯。
我看到那张人脸,好像一张人皮面具,就那样被燕少撕扯了下来。
燕少的手里握着那张脸,我看得到这张脸在他手中不断扭曲着,吡着獠牙,像一条被抓住七寸的蛇,拼命想要扭过头去咬燕少的手。
燕少举起紧握人脸的手,双目带着一种葵水般的阴暗,直直地凝视着手中的俘虏。
然后,我看到人脸在慢慢地,带着恐惧地表情,朝着燕少的脸部转移,变身黑色的烟丝,慢慢地钻入燕少的双目,浸入他的脸部。
须臾之间,整张脸就从他的手中,被吸入了他的眼中,完全消失不见。
燕少把少年往地上一扔。
我看到少年愣愣地,盯着地面半天没动。我飞快地把那张符扯掉了,少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对我说了一句:“谢谢你。”
在那张真正的鬼脸被阿青的符逼出来,而后又被燕少吸收之后,少年的脸色虽然依然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阴沉沉的晦暗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被一伙**少年欺负,收取保护费,而我突然挺身而出,救了他。
燕少在一旁对我解释,说少年应该被人专门下了邪祟,虽然不会立刻要命,但是已经足够压制少年的阳气,并且吸引诸如我堂弟那样的苍蝇飞过来。
我和少年找了沿街的一家煲汤馆坐下,少年说要请我吃饭,我们点了一个排骨煲,边吃边聊天。
我通过聊天得知,少年叫吕达琦,是t大经管系大四的学生。
今年年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招惹上了这个**团伙,他们好像都是另一个三流院校的学生,专门喜欢在这边寻找好欺负又有点小钱的学生,敲诈勒索。
吕达琦不幸被他们挑中,前前后后,都被他们勒索了四五十万了。
我震惊,问他为什么不报警。
吕达琦那双忧郁的大眼睛缓缓垂下:“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身上那股邪祟之气在作怪,让他连去报警的勇气都没有了。
是什么人,这么邪恶,要在这么无害的少年身上种邪祟呢?
燕少似乎看穿我的疑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对我耳语:“或许是他父亲生意上的对手,又或许是和他母亲有仇的什么人。”
但是这一切都是人为的,这是肯定的。
我也对少年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告诉他我叫林小莹,也是t大的学生,去年刚毕业,我们是校友呢。
吕达琦听到我自报家门之后,就有些惊喜地说:“啊,林小莹,我听说过你呢。”
我惊讶,问他怎么听说的。
吕达琦说:“我听他们说,你是t大百年难遇的冰山美人,一直对你很好奇呢。”
……我觉得别人没叫我是面瘫美人,真是很积口德的一个行为。
身上没了脏东西,吕达琦渐渐露出了一个男生应当有的开朗的一面。
他不住对我道谢,说要是没有我,今天连钱包都要被抢走,还不断称赞我的身手。吕达琦问:“小莹姐姐,你是不是会气功啊?我见你一挥手,他们就飞出去了。”
燕少坐在他对面,无比嚣张地摸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往他肩膀上靠:“对啊,我每晚上给她充气呢。”
在吕达琦眼里,我不过是在偏脖子而已。燕少的话,他根本就听不到。
我心中千万头羊驼狂奔,还得做出正常的表情,防止他看出什么异样。
我只有去踩燕少的脚,结果却被燕少一把抓住,他仗着自己透明,不但对我上下其手,还侧身过来吻我的脖子。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我穿得牛仔裤,不过并不妨碍燕少把手伸进去……灵体就是这些方便,他用指尖摸我下面的伤口,语气**地问:“宝贝儿,还疼吗?”
我只有对吕达琦说:“吃菜,吃菜。”
吕达琦却摸出了手机,他接了一个电话。这期间,燕少趁他没注意,一直偷吻我的嘴唇,还强迫我配合他。
我保佑周围没人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女神经病,一直对着空气努嘴。
吕达琦放下手机,很兴奋地对我说:“姐姐,我有个很好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