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敬的酒,啧啧,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一旁的周平凡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见甄诚实眼神清明了些许,不着痕迹退开了身体。
几个人欣然举起酒杯,碰触清脆欢快的响声,然后一同一饮而尽。
“来来来,再倒!”甄诚实兴奋的忘了之前的两次瘪,又给身旁的周平凡派任务,“今天不醉不归!”
“好!”安如诗也渐入状态,一副预备狂欢的架势,做挽袖子状,撸了一双光秃秃的手腕一下,“谁怕谁?”
“好好好……”这是鱼安彤回国内以来第一次这样心情舒爽,不假思索的也跟着叫好,还顺便提议,“我们来玩玩,行个酒令怎么样?”
酒令?
甄诚实一副崇拜的表情看过来,不愧是皇后娘娘,国外回来的居然也懂得国内的酒令?
连一旁的安如诗也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皇后娘娘行酒令?有玩的了!
鱼安彤满眼的得意,拿过周平凡手边没有被宠幸的酒瓶,将几只杯子倒了均等的小半杯,放在一起,然后也学安如诗方才,像模像样做了个虚假的撸胳膊挽袖子状,继而抬起一手准备迎战:“谁先来?”
姐姐是中国人好不好?要不是那个遭雷劈的阴谋,她怎么会在国外去溜达五年?还带了个让人吐血的儿子回来。
鱼安彤似乎觉得酒力发作了,头部有点发沉。
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又放电影一样快放着五年来的一切,尤其知道被播种那么深刻又让人咬牙切齿的经历,更是重复着一遍又一遍。还有她那个毒舌到让她总是浑身都不好的儿子……
想及此,鱼安彤不自觉的语气暴躁了起来:“没有人敢吗?快点儿!”
“呃……”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甄诚实更是眼观鼻鼻观心,最后,在其余两人都将决断的目光投向他时,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继而将衬衫袖子挽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今天舍命陪君子!”
谁都看得出,鱼彤彤若不是酒力发作,便是想到什么糟心事,心情突然不好了。这个时候,老大不顶雷谁顶雷?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两只小蜜蜂啊……”
“我喝……”
“还是我喝……”
“又是我……”
甄诚实觉得自己已经数不清手指了,求救的看了看一直只管倒酒,用眼神命令他喝酒,和一直也吃不饱却懒得出声饿的周平凡,一脸的求救。
老大就真的是要下地狱的吗?已经按照‘指示’,故意输了足足半小时,没醉肚子都要撑爆了好不好?你们就不能救救我吗?
“怎么,老大,你不行了吗?要不就换个人吧?”鱼安彤,赢了半小时,觉得没意思了,头也不沉了,似乎那一点红酒的力道并不大?
“不!老大海量,干别的不行,陪你喝酒行的!”安如诗言辞凿凿,一脸认真的对鱼安彤说,“老大平时自己小酌都不止这点!”说着,转脸看了看帮凶,“喔?周平凡。”
周平凡淡然看了眼安如诗,不置可否,低头继续悠然的扫荡着桌上的吃物。
“我去卫生间!”读懂了某两只似有似无的阴谋,甄诚实咬牙切齿站起身,晃晃悠悠朝洗手间走去。如果不是看在皇后娘娘心情不好的份儿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俩。
“总赢也挺没意思喔!”鱼安彤撅着嘴,单手托着腮看着已经凉掉的菜品。
若是此刻某小只在,一定又会在心里吐槽,然后安慰自己,简单的女人更容易得到幸福。
输了半小时,酒量不烦,傻瓜都看得出有猫腻吧?
几杯酒倒好,几个人等了一会儿不见甄诚实回来,安如诗轻蔑的看了眼卫生间处:“他回不来了,我们来!”
“好啊!”见安如诗一直在看着甄诚实跟自己过招,以为她不会酒令呢,此刻听安如诗如此提议,鱼安彤自然是乐不可支,一下子便精神起来,两眼亮晶晶的闪着。
周平凡一脸淡定,也看了看卫生间处,转回身继续吃菜。
鱼安彤挪动下身子调整坐姿与安如诗对面而坐,做好战斗准备。
听着两个人吆五喝六,足足十几分钟后,靠在洗手盆旁小息的甄诚实才又红着脸过来:“嘿嘿,玩儿的挺嗨啊!”
“一个螃蟹八只脚啊……”叫喊的声音更高了些,将走近的甄诚实吓退了一步,但是却没有看出有人想理睬他的意思。
看看时间,不早了,再看看已经渐渐安静的餐厅和躲得远远的侍者,甄诚实不由得同情加理解,那几双眼神,的确是怀疑精神病院的门卫睡着了。
“适可而止……”
甄诚实见几个人完全是玩儿越疯的节奏,便又试着凑上前去,却不料话一出口,便被不同方向突然袭来的两只手抓小鸡一样按坐在座位上。
“你不是溜吗?哈哈哈……”鱼安彤一脚踏着座椅,看着自己的阴谋完成的极其完美,甚是得意。
紧接着,一杯酒被灌毒药一样灌进了甄诚实的肚里……
各种笑声此起彼伏。
远处,几副掩口偷笑的面孔,将满眼的疲惫驱赶走一些,继续东倒西歪,互相依靠着,等待着几个决定他们什么时间打烊的精神病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