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玲玲见状,才主动去扶他。
李熠彤爬起来,身子有些摇晃,也不跟她说话了,回了家。
李母见俩人脸色都不好,就问是怎么回事,李熠彤简单的说了句。
徐玲玲不满,“那你咋不说我为啥去打游戏,我还不是因为心情不好,你咋不跟妈说你溜进郁家楼上去找郝可人的事儿呢。”
“我就是去说几句话,怎么了?”
李母自然维护自己的儿子,“可人大婚,作为跟可人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哥哥的身份,去跟可人说几句话有什么呀,你还能担心在大婚的日子,熠彤会做什么逾越身份的事儿吗?”
徐玲玲嘀咕,“那谁说的准。”
李母生气了,“我们熠彤既然跟你领证了,再过不久就要跟你举行婚礼了,那就是认真的,你别自个儿先作死,也别仗着自己怀孕挑事儿,徐玲玲,能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先拎清自己的身份再说。”
徐玲玲一气之下上了楼。
李熠彤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
“儿子。”李母坐下,“心里有什么不舒坦的跟妈说,别压在心里。”
李熠彤靠在沙发上,只是说,“妈,我想躺在这儿睡一觉。”
“去房间睡吧,沙发上冷。”
他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的他在李母眼里像是没有了力气的人,安静的让她有些担忧。
李母将客厅的地暖打开,又抱了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上楼的徐玲玲见李熠彤一直不上楼,不甘心的走到楼道口看了看,看见李熠彤在客厅里睡着了。
心里的气愤像是点了火一样,一晚上躺在床上就没合上眼过。
直至早上才沉沉睡去,这一睡就是下午,李母到底想着她怀着身孕,见她到下午还不下来吃饭,只好上去喊她。
徐玲玲洗漱跟着下楼,四周环顾了一下,未见李熠彤的身影,便问,“他呢?”
“熠彤出去了。”
“去哪儿了?”
“没说。”李母瞥了她一眼,“不是我说你,大晚上的去吧,你要真想玩会儿游戏,家里有电脑不能玩吗?非去吧,现在虽然你跟熠彤领证了,但若孩子没了,依我看你俩现在并没有刚回来那会关系好,能维持几时?”
徐玲玲回答,“还不是因为郝可人,从我家那会刚回来,熠彤一心在我身上,对我特别的好,自从他知道点不该知道的,就一直像是身在心不在的状态。”
“虽然有些是因为可人,但那是他的过去,怎么能当做什么都不存在,现在他还没恢复记忆,若是恢复了,恐怕你更难重新俘获他的心,即便可人结婚了,你跟他相处这么久,其实你一点也没有真切的了解他透彻。”
徐玲玲心里一咯噔,语气不免柔软了下来,忘了昨晚的不快,“妈,你说我没了解他透彻,那你告诉我,他实际上是什么样的人?”
李母沉思片刻,这才悠悠的说道,“我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他不会跟你发生关系,不会让你怀孕,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他是我生的,我看着他和可人一起长大,有些事情,他死心眼,所以,看你现在已经是我儿媳妇的份上,你好好的对他,不要将他越推越远。”
徐玲玲心神儿一慌,“妈,你也不想看到熠彤为了已经结婚的郝可人做出什么事儿来吧?”
李母说,“废话,不然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
“那我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做一个贤妻良母就行,别没事找事,现在去给他打电话,好好和他谈谈。”
“好。”徐玲玲上楼拿手机给李熠彤打电话,对方却一直无法接听。
徐玲玲在家想了半天,也等了半天,在快要天黑的时候,才见到了李熠彤。
“熠彤,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去医院了。”
李母听他说去医院,当即问,“去医院干什么?儿子,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去医院咨询了一下我记忆的情况,医生说我这种是因为脑袋里有块淤血的缘故,开个手术,就好了。”
徐玲玲浑身僵硬,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李母瞥了一眼她,然后说,“只要不妨碍生活,不开手术不也挺好的嘛,脑袋上开刀,想想就瘆的慌。”
李熠彤缄默,而后说,“我想没有完全的记忆,那不是完整的我。”
“儿子,可是能拥有完整的记忆又能怎么样,那只会让你痛苦万倍,听妈的,不要动手术了,就这样生活好不好?”
“妈,你以为现在的我就不痛苦吗?一切的证据都在告诉我一个我记忆里没有的真相,我甚至不断的在怀疑自己,在怀疑人生,我宁愿在真相中痛苦的活着,也不愿意活的不明不白,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儿子,妈只求你一件事,你会答应我吗?”
“你说。”
“如果你恢复了记忆,看来爸妈就你一个独生儿子的份上,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做傻事了,你是爸妈的命,行吗?”
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
郝可人听完李母的话,而后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脸色凝重,眼圈泛红。
郁盛北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问,“出什么大事儿了吗?”
“熠彤要去做手术,手术后,他可能就恢复记忆了。”
“然后呢?”
“我没敢想然后。”她伸出手,将床头柜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