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瓷问:“他为什么劈腿?”
尚明欢叹了口气,“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人往高处走呗,他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市长女儿,他背着我,和人家视频,聊的热火朝天,被我抓到了,干脆撕破了脸……”
尚明欢微微低下头,顿了会儿才说:“其实,他半年前就回来了,我是没脸回来,又在国外待了半年,那女生我认识,就是咱们景城副市长的女儿,咱们的学姐,比楚晖大两届……”
尚明欢像是渴了,招手要了杯饮料,手指在杯身上无意识的摩挲,继续说:“上学时,那位市长千金对楚晖就有好感,只不过她比楚晖大两岁,怕人家说老牛啃嫩草,没敢表露心意,后来市长千金和楚晖姐姐成了同事,楚晖姐姐听市长千金总有意无意的问楚晖的事,立刻懂了,给她弟弟搭桥牵线,于是……”
她无奈一摊手,“我就被劈了……”
“没出息!”温雨瓷狠狠啐了声,“真丢人!”
“行了,”尚明欢灰溜溜将脸埋进杯子里,“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有勇气从国外回来,你非要把我再挤兑走吗?”
温雨瓷冷哼,“那个楚人渣真是瞎了他的狗眼,以你尚明欢的家世,区区一个副市长算什么?等他知道你是哪家千金,非要那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把肠子悔青了不可。”
尚明欢耸耸肩膀,语音轻快的说:“我现在倒是感谢我爸妈把我赶出家门了,不然我怎么知道他骨子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温雨瓷恨铁不成钢的狠狠敲了几记她的额头,“我和小静当时说什么来着?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鬼迷心窍的非要跟他走,现在好了吧?丢死人了你!”
“好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好吗?”尚明欢有气无力趴在桌上,就剩半条命的样子,“你知道我刚被劈腿时多惨吗?我差点跑去吸毒!我好容易才调整过来,又被我爸妈狠狠教训了一顿,现在又换你来念我,你是想看我抑郁吗?”
温雨瓷两只手捏一块儿,骨节脆生生响,“别让我碰到那渣,不然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尚明欢笑眯眯拍拍她脑袋,“乖,这才对嘛,这才像姐妹儿!”
两人又聊了几句,气氛轻松了许多,她们聊的正起劲,忽然听到咖啡厅另一边传来训斥的声音。
两人下意识看过去,靠窗的位置,一个坐着的年轻女子,正在教训一个穿着工装的女孩儿。
年轻女子声音很大,温雨瓷和尚明欢听的清清楚楚。
她指着她桌子上的甜点,气冲冲说:“你看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你一个残疾人,学人家做什么甜点?你恶心不恶心人?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残疾人?
温雨瓷和尚明欢将女孩儿从头看到脚,也没看到女孩儿哪里残疾。
女孩儿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卑微的小声辩解:“对不起女士,我不是残疾人,我只是前几年不小心出了一次车祸,脚有点跛,并不影响我的工作。”
“你不是残疾人?”女人声音更加尖锐,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看看你这手,正常人是长你这样吗?你知不知道,我怀了宝宝,你居然让我吃四肢不全的人做的东西,多么不吉利,万一以后我宝宝生下来像你这样,我还要不要活了?”
女孩儿脸涨的通红,头低的更低,无地自容的样子,轻声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很健康,是车祸才变成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