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辰看了温华樱一眼,笑道:“把未来两个字去掉,直接叫姐夫就行了。”
温雨瓷俏皮一笑,“我这声姐夫可不是那么好骗的,要看贺局长的表现怎样才行。”
贺星辰看看她,笑着问温华樱,“怎么骗?需要给红包吗?”
温华樱轻轻碰了下温雨瓷的胳膊,“瓷瓷别闹。”
温雨瓷歪头看她,“樱姐姐,你这样可不行,还没怎样呢你就向着他说话,我可是要吃醋的!”
温华樱看了贺星辰一眼,脸有些红,在温雨瓷胳膊上轻轻扭了一下,“不许胡说!”
“是啊,”贺星辰抓住温华樱的手,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你姐姐脸皮薄,不像你似的那么泼辣,今天见了面我才注意到,你们两个都姓温,我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是一家人。”
温华樱怜惜的看了温雨瓷一眼,“瓷瓷离家很久了,好长时间没和我们见面,最近才开始联系。”
“是啊,而且姓温的人多了去了,贺局长日理万机,大事还操心不过来,怎么会注意到这些小事。”
“这是在夸我吗?”贺星辰含笑看身边的温华樱,“我怎么听着这么像讽刺我?”
“别理她,她就这性子,爱笑爱闹,是个疯丫头。”温华樱话里编排着,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贺星辰笑笑,做个请的姿势,“进去坐,我爸妈一会儿就来了。”
贺父、贺母姗姗来迟,温相田有些不满,但没发作。
贺父是在职高官,高大威严,气质不凡。
贺母是典型豪门贵妇,穿着时尚,珠光宝气。
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贺父还好,话虽不多,但不失礼,贺母就没他那么客气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嘴上没明说瞧不起温华樱的身世,但话里话外都是那么个意思。
温相田的脸色便不怎么好看,全凭贺星辰巧妙的用话带过,给足了温相田面子,温相田才按捺的住。
酒过三巡,提起贺星辰和温华樱定亲的日子,贺母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暂时没有给星辰订婚的打算,让他们两个再处几年,过几年要是他们还在一起,再商量给他们订婚的事。”
贺星辰皱眉,“妈,咱们在家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就把我和小樱订婚的日子定下。”
贺母冷笑,“那是你自己说,我可没同意,我今天能来是给你面子,不然现在我才不会坐在这里,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
温相田差点拍案而已,被温雨瓷在桌下死死按住。
温雨瓷今天来就是防备他发火,特意坐在他身边的位置。
她手在桌下用力按着温相田,脸上却挂着明媚的微笑,看着贺母:“阿姨,听您这样说,我倒是要请教,您现在坐在这里,怎么就低了自己的身份?”
“这还用说,”贺母冷笑,“你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配和我说话!”
“我不配和您说话?”温雨瓷微微一笑,“阿姨,您话中的意思,可是说人分三六九等,您是上等人,我是下等人,所以我才没资格和你说话?”
贺母不屑的哼了声,“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阿姨,贺局长虽然是公安局副局长,但他更是人民公仆,他是为像我们这样的下等人服务的,不知道他在您眼中,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
“你住口!”贺母猛的一拍桌子,“我儿子不但是公安局副局长,还是舜天国际的继承人,他岂是你这种平民百姓能比的?”
“我是平民百姓,阿姨您是什么?皇亲国戚?您血管里流淌着皇族的血液还是贵族的血液?再往上追溯五辈甚至三辈,您家难道就没出过平民,都是贵族?”
“你!”贺母冷不防被戳中痛处,一时失语。
她家不用往上追溯五辈,她家上一代就是平民。
她父亲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暴发户,而贺家是世代的名门望族。
当年她嫁给贺星辰的父亲时受尽了奚落,吃尽了白眼,所以如今给贺星辰找妻子,她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名门望族的千金,扬眉吐气。
“对了,我想起来了,”温雨瓷不理会她赫然变色的表情,径自悠悠然的说:“来之前,为了表示礼貌,我还特地查了下您家的情况,阿姨的父亲是做木材生意起家,阿姨老家在一个偏远的小镇上,阿姨小时候家境贫寒,家里的情况还没我伯父家好,那为什么阿姨那种家庭条件都能嫁给贺叔叔,我樱姐姐现在又比阿姨当年哪里差了,怎么就不能嫁给贺局长了呢?”
“你……我……”贺母被温雨瓷挤兑的说不出话,张嘴结舌了半晌才说:“我并没反对他们的婚事,我只是说让他们再缓几年。”
温雨瓷微笑着看向贺星辰,“贺局长,阿姨说让您和我姐姐的婚事再缓几年呢,您怎么看?“
贺星辰看向自己的母亲,“妈,在家时我们不是说好的?今天和小樱一家见面,把我和小樱定亲的日子定下?”
“我不同意你和温华樱现在就定亲!”贺母坐直了身子,一脸冷怒。
贺星辰皱眉:“为什么?”
“我还不了解她,我没办法接受一个我不了解的女人做我未来的儿媳!”
“妈,我带小樱见过您很多次了,她温柔善良,聪慧文静,我非常喜欢她,您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反正我不同意!”在家时,她是拗不过贺星辰,勉强同意与温相田一家见面,来之前她已经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她今天也要将这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