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芜点头,“但愿如此……”
不知道是因为她奶奶的翻脸无情,还是因为封景凉的背叛,此刻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这两个字。
她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
战幕深是个太容易让人喜欢的一个男人,身材好、容貌佳,还拥有一身即使是她,亦难以抵抗的个人极佳的个人魅力。
和他在一起时,很舒服、很愉快,但叶澜芜并不认为,那就是爱情。
甚至,叶澜芜觉得,直到今天,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她与封景凉之间,亲情多于爱情。
与战幕深之间,则是一种朦胧的,说不出的情感。
战幕深揽着她,静静抱了她一会儿,轻轻拍拍她的发顶,“你要不要去洗澡?”
“我不洗了,”叶澜芜身子一偏,懒洋洋倒在床上,“我从外面回来时已经洗了,差点搓掉一层皮。”
“那我去洗澡!”战幕深拍拍她,起身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回来,叶澜芜已经睡着了。
双手抱着毛毯,身子蜷成一团,肌肤莹白,睡颜恬静,睡得像个孩子。
战幕深在她身边躺下,看了她许久,倏地笑了。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要靠才华!
这丫头,分明知道,只要她动动嘴唇,要多少他都肯给,可她偏偏倔强的自己去拼、去挣。
仔细想想,也许这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吧。
聪明、坚强、勇敢、独立。
已经过去许久,他却总能记起当年淮江江畔,月下与她初逢时的模样。
月光下,她清姿飘逸,眉眼飞扬,披了一身月光,仿若不染世间凡尘,那样张扬明媚的笑容,只一眼,就深深烙印在他心上。
他出身豪门,生来尊贵,自己又是天纵奇才,比常人聪慧,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此时这世上,他还有求而未得的什么,便是躺在他身畔的她了。
他知道,人心是世上最琢磨的东西。
爱情,无关任何,许多时候,只是一种感觉。
即便他是世上最好,她也未必就会全心全意爱上他。
以往提及“爱情”这两个字时,她脸上会浮现淡淡嘲讽的神情。
那时他便知道,此刻的她,是不相信“爱情”这种东西的。
如今她躺在他身边,不过是与他搭伙过日子,她并没爱上他。
想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想到一句流传很广很久远的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
他微微勾唇,笑了笑,俯身,轻轻吻在她眉间。
不管怎样,她,他要定了!
要身体,也要灵魂!
终此一生,谁也别想把她在他身边抢走。
她是他的,并且永远、只能是他的!
第二天早晨,醒来后的叶澜芜,在枕畔发现几张银行卡。
各个银行的,不限额的黑卡和金卡。
叶澜芜将银行卡拿在手中把玩了会儿,轻轻挑起唇角。
不用说,这肯定是战幕深放在这里的。
“醒了?”想曹操曹操也到,战幕深推门进来,清俊的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浅笑,“醒的刚好,下楼吃饭。”
“你的?”叶澜芜冲他晃了晃银行卡。
“送你的,”战幕深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我知道你不需要,但是你可以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叶澜芜沉吟了下,冲他笑笑,“也好!”
战幕深微怔了下。
他没想到叶澜芜会这么痛快的收下,他还以为,他要费些唇舌。
叶澜芜穿鞋下地,笑眯眯看他,“我也会对你好的!”
不管以后是不是会爱上他,反正现在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也会对他好的!
“乖!”战幕深摸摸她的脑袋。
她总是这样出人意料。
叶澜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轻轻抱住他,“如果这就是真实的你,也许以后有天,我真的会爱上你。”
毕竟,这么优秀的男人,天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还无节操无底线的对她各种好,她心脏又不是金刚钻做的,没准儿哪天就真被他给泡软了。
“不是也许,是一定,”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昵的贴近他,战幕深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不规律了,他反手也拥住她,微微俯首,薄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吻了她一下,“阿芜,这个周末,叶氏有个慈善拍卖酒会,是你父亲生前筹划的,但因为你父亲去世,酒会搁浅,如今重新举办,定于本周末香榭丽苑,你要不要参加?”
叶澜芜愣了下,“慈善拍卖酒会?我爸爸?”
“对,”战幕深取出手机,点开一个页面,将手机放在她眼前,“就是这个。”
看到屏幕上关于叶氏慈善拍卖酒会的报道,记忆如海潮,缓缓浮现于叶澜芜的眼前。
哦,是的,她想起来了。
这场慈善拍卖酒会,原定于她爸爸五十岁寿辰那天。
她爸爸说,他活到这个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如今就想着,能为社会做点好事。
原本想着,他生日那天,举行慈善拍卖酒会,所得善款,全部用于资助山区贫困孩子。
哪知道,还没等到他生日那天,他就因脑溢血去世,酒会也便搁浅下来。
没想到,对她和她大哥冷血无情的奶奶,却还记挂着爸爸那个未了的心愿,又将酒会的事情,提上日程。
这样看来,她奶奶也并非冷血无情,最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