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直至黄昏来临,夕阳西下,悠然才领着数名佣人走进别院,却发觉琳琳这个时候已经玩得累了,正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而安雅如同石化了般,整个人依然憔悴不堪,她即刻命令佣人上前轻抱起琳琳,送进房间休息,吩咐人小心照看着……
安雅的心一颤,呆呆地看着女儿被佣人抱走,然后送到了那好舒适,飘着玉兰香气般的房间,心却渐渐地往下沉,看着悠然请示自己往前走,她停顿一会儿,终双手轻撑着舒适的沙发,缓缓地起身,却感觉脑间一昏眩,整个人欲跌下来……
悠然即刻搀扶着请安雅往前走,俩人一起沉默走出了别院,然后才走进了韩家的中央渡金大门,经过了那辉煌豪华的大厅,再沿着左回廓走去,终于在一个雅致的小偏厅中,悠然停了下来,亲自为安雅拨开珠帘,才对着她微笑地说:“程小姐,您请……”
安雅轻点头,才缓步走进珠帘内,一眼看到韩兆忠与庄之梦已经坐在偏厅的四环沙发正首位,左面坐着韩文淏,右面坐着韩文轩与韩文磊,在那牡丹霸气刺绣的茶几中,摆放着那个黄金锦盒,锦盒打了开来,里面正是女儿多年配带的玉牌……
她的大脑刹时一热,整个身体仿佛正剧烈地燃烧着,她急喘着气息,颤抖着身子停在门边,没敢再走进去,只是隔着那摇摆不安的水晶珠帘看向里面的韩文淏,他紧绷着神色,双眸闪烁着那灼热震惊的光芒,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她咬紧牙根,才刚避开他的眸光,就已经看到韩文磊正带着无限疼痛的表情来看着自己,甚至眼眶中透着一丝绝望的红润,她的心里一酸,便垂下头……
“进来吧!安雅!”韩兆忠沉重地叫着这孩子妈妈的名字,语气透着一丝隐隐的愤怒!
庄之梦也柔声地轻叫着……“安雅……进来坐……别怕……”
安雅咬紧牙,知道有些事总是要面对,她没得选择,也没得逃避了,想到这里,她便提起勇气往里走,先是对韩兆忠与庄之梦微弯腰致礼,轻叫:“董事长,夫人……”
“坐……不用这么客气!”庄之梦也略沉重地说。
悠然立即领着安雅绕过沙发首位,坐在了韩文淏的身边,她的双眼凌乱地闪烁了一下,才不自觉地抬起头,刚好看着正对面坐着的韩文磊,他的眸光正炽热地看着自己,仿佛他整个世界的热情,那爱的热情,那幸福的热情,那痛苦的热情都倾注在那眼神里,全奉献给自己……她的心又开始脆弱不安地腑头落泪,她无法坦然地面对韩文磊的爱……
“安雅!今天把你叫回家里来,就是想询问有关这掌牌的事……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据实回答,因为这有关于我们韩家的血脉重大问题,你不要马虎,因害怕而有所隐瞒!”韩兆忠柔声地劝说:“你别怕,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给你主持公道!”
安雅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好,你告诉我,这玉牌,你那里得来的?”韩兆忠紧张地问。 [
大家一起屏住呼吸地看着安雅,尤其是韩文磊刚才在公司听完她在公司那翻撕心裂肺的话,此刻又要面对这真相的另一个主角,这个人有可能是自己一直尊敬,视为人生信仰的哥哥,他无比震惊与痛苦地看着安雅,多么希望她不要再往下说,他只想带着她逃离这个地方,天涯海角地逃跑,可无奈命运的故事里,不只有你和我,还有他……
安雅咬紧牙根,回忆往事,泪水即刻模糊了双眸,她哽咽落泪地回答……“这玉牌,是我在六年前深冬的十一月二十七日捡到的……”
韩文淏双手抓紧沙发扶手,眸光快速疼心地闪烁着……
“你捡到的玉牌,是与我们文昊有关吗?”韩兆忠再沉声地问。
安雅低下头,眼泪垂直地滴落在手背上……“我不知道……”
韩兆忠脸微仰地看着她说:“不知道?”
安雅痛苦地抽泣说:“那个晚上,天很黑,已经是凌晨,飘着小雪,我才刚在小酒馆与同学们过完十九岁的生日,然后和好朋友分手,便准备回家,谁知道经过那条幽黑的小巷,没想到被人伸手将我拥进他的怀里,甚至吻紧我,不让我作声!”
韩兆忠震惊地看了安雅一眼,再看着大儿子那紧绷的神色,他确实失望,重重地闭眸一叹息,才继续愤怒地问:“接着呢?”
韩文轩与韩文磊继续紧张痛心地看着安雅!
安雅咬紧牙根,不由主地回忆那个可怕的晚上,她的心里重重地一酸,委屈落泪地说: “ 接着我知道他受伤了,他的身上正流着血,他按住我的嘴,要我救他,那个时候,我没能明白,后来才发现,原来他的身后有很多可怕的人在追杀他……我那个时候很无措,可是我没有办法抗拒,因为我们一起躺在那个小屋里,追杀的人已经逼近房间,我明白,假如再没有发生什么,我们都得死……”
韩文磊突然一笑,眼眸中浮动愤怒却又哀伤的泪水,腑下身,双手肘在茶几上,强按着额前,不想再听了……
“然后呢?”韩兆忠再疼心地问!
安雅说不出来,任由眼泪一颗一颗地往外滴,事隔多年了,终于有人愿意听自己说出那真相,而且对方还是孩子爸爸的亲人,心脏一阵抽搐般的疼痛,手轻掩颤抖的唇,任由泪水颗颗滚落,却还是哽咽颤抖抽泣着说:“然后……他将我压紧在床上……再也没有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