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发,但却并未先至,且还是最后一名,真丢人!”
王岳举目远眺,望着自己那盏花灯最后一个靠岸,不由哭丧着脸,悲叹了一口气。
别人不知王岳这块异木的底细,只当这是块烧焦的黑炭,可王岳却很清楚,他这块千辛万苦,取自千玄观洞天小世界深处的异木,品阶有多么高,具有怎样不可思议的能力。
故此,王岳才会在投灯前自信满满,认为他这盏花灯必然能后发先至,拔得头筹。
不想现在,他这盏花灯居然最后一个靠岸,王岳自然精神颓丧,一脸难看。
“王岳,你是在羞辱我吗?”
可擂台下方的莫潜闻言,却登时发出一声低喝,脸色霎时变得比王岳还要难看。
刚刚,莫潜驱使他那盏花灯调转,对王岳的花灯一路横冲直撞,想要将之撞翻,不想因为莫名原因,一直没能成功,此刻听到王岳的话,自然认为他在故意出言羞辱自己。
“哈哈,原来我不是最后一名,莫潜你才是!”
谁知便在此时,王岳脸色突然变得晴朗起来,抚掌大笑。
原来刚刚,就在王岳的花灯堪堪靠岸时,莫潜依旧不死心,驱使着他那盏花灯飞也似的撞来,想要在最后时刻,将王岳的花灯撞翻。
不想这次,莫潜花灯又一次从王岳花灯的影像中莫名穿过不说,且在穿过后,去势不减,更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河岸边上,结果霎时被一股大力反弹到天河中央,半响后才止住去势,狼狈至极的最后一个抵达天河源头的终点。
“原来莫潜你之所以调头,是害怕我的花灯飘得慢垫底,所以才专门回头,帮我把最后一名给抢了啊!那还是真是谢谢你了!”
且下一刻,王岳更是对莫潜转头灿烂一笑,笑容人畜无害,仿佛真是在感谢莫潜似的。
“哼,我们走着瞧!”
对此,莫潜愤怒至极的转过头去,一甩衣袖,已经被王岳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圣木品阶,却在梳妆节的花灯环节竞得最后一名,莫潜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不过眼下,众人的注意力并不在排名最末的莫潜身上,而是皆双大双眼,一脸迷惑的盯着王岳的花灯,口中更是在不住的窃窃私语。
“王岳那块黒木,应该具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使得包括莫潜在内的所有人都出现了幻觉,不然何以解释,莫潜花灯的一次次撞击皆会落空?”
天河岸边,有弟子高声出言,自以为看破了王岳这盏花灯的玄机。
“不对!能够迷惑人心的异木,修真界固然存在,可不要忘了,莫潜那块异木可是取自辉煌圣树的异木,散发出的光芒,天生能驱散一切幻觉、幻象!”
“所以据我推测,王岳这块异木,应该具有错乱时空的能力,能在莫潜花灯撞来的一刹那,将时空拨乱,如此一来,莫潜的花灯自然要撞空!”
然而第一名弟子话音未落,当即便有其他弟子出言反驳,言之凿凿,不容置疑。
“不可能!具有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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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时空能力的异木,最差也是无上圣木,王岳这块异木,绝不可能有如此高的品阶!不然,在莫潜花灯撞来的时候,王岳直接反撞回去便是,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所以据我看,王岳这块异木,应该具有控水之能!”
“不不不,依我之见,王岳这块黒木,应该控风之能!”
一时间,梳妆节场地上,上千名内门弟子吵成一团,谁也不服谁。
“......李老,你怎么看?”梳妆节后山,一座云雾飘渺的山峰上,两名老者背负青山而坐,目光透过层层山雾,将前山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如果此刻,王岳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这两名老人的身份。
两位老者,一位是七撼宗看守藏经阁的李长老,一位则是统管七撼宗内外门所有事宜的穷长老,两人皆是七撼宗至高无上的太上长老!
不论是李长老还是穷长老,在王岳于七撼宗的成长过程中,皆对其多有提携,是宗门中为数不多,对其抱有善意的高层长老。
“如果单从这盏花灯的漂流速度来看,在上千盏花灯中最慢,品阶无疑当是最低......”
“可若从这盏花灯的能力来看,能和仇余那盏装有圣木的花灯斗个旗鼓相当,甚至隐胜一筹,品阶断然不低,最起码也应该为圣木品阶的异木......”
“哎,王岳这小子,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险峰之巅,李长老与穷长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均发现彼此脸上,满满的尽是无奈笑容。
不知不觉间,王岳已再不是当初那个刚刚入门的小修士,此刻的他,修为已至神通境后期,若是再向前迈上几步,届时就连李长老、穷长老等太上长老,也要望尘莫及,自叹弗如!
“......别吵了,仙子们要选花灯了!”
而此刻,便在场地上一干内门弟子越吵越凶时,也不知谁高喊了一嗓子,霎时,上一刻还嘈杂如闹市的梳妆节现场,下一刻登时变得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正如这名弟子所言,此刻,在天河源头,以白玉铺就的梳妆节正台上,百余名参加梳妆节的女弟子正缓缓躬身,开始从身下的一盏盏花灯中,挑选出心仪的花灯。
人面花灯交映红,灯美,人更美!
“选我的,选我的!”
霎时,河岸这边的男弟子们像疯了一样,对河对岸的女弟子呐喊、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