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像都喝的有点多,只听阿史那靖道:“说到底,我还是输给你了。 .. 。 .”
轩辕奕顿了顿,冷声道:“整个大漠都是你的了,你已经是赢家了。”
阿史那靖干笑了两声:“嘎儿井以南的土地都是跃龙的了,大漠的咽喉都被你扼住,我这赢家的代价也够大的。”
嘎儿井,就是阿史那靖带兵镇守的驻地,是一个重要的军事驻地,只要嘎儿井一失守,大漠就是一马平川,任君采撷了。
也就是说,阿史那靖为了登上帝位,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把自己的咽喉暴‘露’在跃龙的面前。
阿史那靖的姿态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他这是要让大漠老老实实的做跃龙的属国了。
其实这样看似屈辱,却是最好的选择,毕竟大漠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耐不住气候恶劣,生存条件差,国力根本不能和跃龙比。
再加上大漠刚刚从内‘乱’中走出来,一切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不管谁当皇帝,都需要休养生息,因此,求得一个和平的局面,是非常重要的。
轩辕奕道:“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嘎儿井有贺兰图守着,就算我跃龙想来打大漠,那也得掂量掂量才行。”
阿史那靖哈哈一笑,又灌了一大口酒,他笑道:“你把贺兰图还给我,后悔不?”
轩辕奕道:“贺兰图本来就是大漠人,是阿史那朔的旧部,他想去哪里,我能拦得住?”
阿史那靖道:“在你父亲眼里,谁做大漠皇帝都一样,你却只肯帮我,还不惜让你的‘女’人受那么大委屈,你,够狠!”
阿史那靖已经喝醉了,说话肆无忌惮,而他最后那一句,却让云汐呆住了。
他说的什么意思?受那么大委屈是什么意思?
云汐急切的要探知答案,她紧张的大气不敢出,生怕漏掉了每一个字。
轩辕奕沉默了两秒道:“你喝醉了。”
阿史那靖嚷道:“我没醉!云汐是个好姑娘,我骗了她,利用了她,我心里有愧,我想补偿她,可是她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阿史那靖呵呵一笑:“因为你,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可是我就想知道,要是她知道,那天放我回大漠的人其实是你,她不过替你背了这个黑锅,她会怎么想?”
轩辕奕一声冷喝打断了他:“闭嘴。”
阿史那靖根本不理他,继续道:“我就说云汐这个人傻的要命,她现在还以为是轩辕长风利用了她呢,估计轩辕长风自己都不知道,其实,轩辕长风也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你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
云汐听完这一段话,她的背脊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了,要不是假山撑着她,她只怕早就瘫倒在地上了。
现在的她,已经从很想知道真相,到了害怕知道真相的地步。
阿史那靖刚才说什么了?
放走阿史那靖的人,其实是轩辕奕。
不是轩辕长风,更不是自己。
原来,阿史那靖在跃龙的时候,就和轩辕奕结盟了。
轩辕奕帮助阿史那靖登上大漠皇帝的宝座,而阿史那靖除了出让城池以外,一定还有一个条件。
如果云汐没猜错的话,那就是,阿史那靖登基后要暗中支持轩辕奕,成为他的一支有力的外部势力。
好一个‘精’明的轩辕奕,好一个祸水东引的完美计划。
难怪阿史那靖能那么顺利的离开跃龙,皇后和太子那么严密的搜查,他都能躲过,原来,这都是轩辕奕暗中支持的缘故。
至于阿史那靖说的那个月桂宫密道,呵呵,只怕轩辕长风也被轩辕奕好好利用了一把。
而在这盘棋局里,自己不过是轩辕奕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用来当一个挡箭牌,在皇后和太子党起了疑心之后,把自己往前面一推,就永无后顾之忧了。
所以,她在慎刑司受苦的时候,他没有出现,第一,是他不能出现,第二……云汐不敢往下想,也许,他根本不想出现,更不可能出手救她。
原来,她一直是自己在骗自己,自己给自己假想了一处完美的爱情戏剧,她以为自己闯下大祸,为了不连累轩辕奕,悲壮的单骑远走。
她还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心里满满都是为了爱人做出牺牲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其实,从她离开跃龙的那一刻,她已经沦为一颗弃子。
要说轩辕奕完全对她没感情,也不是。
轩辕奕把她带到那个郊外的别院,只不过是想着在她没办法在宫里‘混’下去之后,给她一个栖身之所,在他想起自己的时候,可以来看看她。
金屋藏娇而已。
轩辕奕近在咫尺,云汐的心此时却快要崩溃了,一脸苍白没有血‘色’。
阿史那靖醉态毕‘露’,又伤感起来:“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换做是我,说不定我也和你一样,生在皇家,都是身不由己的。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以后你对她格外宠爱些,也就是了。”
阿史那靖一番话虽然是醉话,可是却是大实话,他们都生于皇家,长于宗室,都是从残酷诡异的政治斗争中‘摸’爬滚打出来的。
他们都是职业政客。
这样的人,你若是盼着他有一丝真心,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阿史那靖总结的‘挺’对,身不由己。
不,她还是不信。
轩辕奕对她很好啊,为她建了温泉会所,送她价值连城的上清珠,还有她生病的时候一直照顾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