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有没受到惊吓?”沐风看站在门口的云汐恭敬问道。
“无防。”这沐风真是了得,他晚上没睡觉吗?云汐心中思量着。
昨晚刚睡下不久,玉儿就听到门外有异动,过了一会,沐风只说了声让她们安心睡觉,玉儿紧张,一夜守着自己不肯睡。
云汐冷眸扫了眼被沐风钳制住还满脸不在乎的贼子,冷声吩咐道:“沐风,我不希望此人看见今天的太阳,让他也尝尝疼痛滋味,你处置完后,给府衙送去,那知府大人赏你银子,你就照单收了。”
“属下遵命。”沐风声音中竟然有些稍微的兴奋。
“你,你们是谁?”
“‘玉面狐’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期到了。我说过我再见到你,就要让你碎尸万段,我是来收帐的。”云汐冷声回道。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究竟是谁?哈哈,连自报家门都不敢,我‘玉面狐’就是死了也不服。”“玉面狐”冷笑两声,不甘心回道。
“好啊,那就让你看看我是谁?让你做个明白鬼。”云汐扯下自己面具,一脸清丽绝俗小脸,冷戾的毫无温度的眸光都能杀了眼前人。
“是你?”“玉面狐”真的是自觉死期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你记清楚了我是忘忧谷水月宫宫主方寒月,阎罗殿别告错了状。”云汐冷森的语气没有一点回转余地。
“玉面狐”惊恐外加疑惑,人有些傻愣的望着云汐。
沐风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这个长得有点妖魅的男人死,而且不是一剑杀死了事。这妖魅男人轻功还真是不赖,一晚上踩几个点,不过主子的话,他不会有任何质疑,只管照办就是。
望着沐风将“玉面狐”拖死狗一样拉走,“姐姐,您这是?”玉儿有些不明白云汐为何要自报家门,又绝不放过“玉面狐”。但当时轩辕弈所受的伤,玉儿记忆犹新,突然有些明白了,姐姐内心太复杂,极力想忘却,又无法避免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这每一桩每一件事都如针一样扎着姐姐的心,这“玉面狐”活该撞上姐姐不高兴时又要做恶。
遵照云汐意思去处置“玉面狐”的沐风也就个把时辰就回来了。
“回宫主,属下将那“玉面狐”震断手脚筋,一掌拍死送给那知府大人,这是那知府老爷赏的五百两银票。”沐风轻描淡写报告着自己刚完成的事儿,说完递上手中银票。
“赏给你的,你拿着请大家喝酒吧!”云汐扬扬嘴角回道。
“花姐姐,还是你管着吧。”沐风撇撇嘴,银票划着一道弧线飞到花蕊手中。
一行人吃完饭继续赶路,一路上云汐神情淡漠,看不出任何情绪,玉儿也是无精打采不知道在想什么,几名侍卫自然不会多嘴问话。
同时,翼州知府衙门可是气氛有些紧张,一个时辰前,靖王爷亲临府衙,知府东方慕睿正在给靖王爷报告一大清早发生的怪事。
“王爷,下官已验明正身,此人确实是祸害翼州数年之久的‘玉面狐’,今天天明时分给一个年青男子送来,说是昨晚在客栈偷他家主子的银票让侍卫抓住后,一时气愤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下官当时录完口供,让仵作验尸并未见异常,只能按悬赏榜文给那年青男子五百两赏银。后来下官才发现,那‘玉面狐’根本就是给武功及高的人重手法震断全身经脉后活活疼死的。那家客栈昨晚下官去过,确实住过几个看上去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眷。”
“东方大人,你认为会是那年青男人做的吗?”轩辕弈没吭声,身边清河忍不住问道。
“以下官看来,二十几岁年纪应该不会有此浑厚功力。”
“那年青人叫什么名子?”轩辕弈突然问道。
“他说叫木风,江南口音。”
在场几人都身怀武功,各自在想能一掌震断那“玉面狐”全身经脉,功夫如此高深,实在难以想象,真是那年青男人所为吗?看“玉面狐”脸上扭曲表情,下此狠手若非深仇大恨,也是积怨太深。“玉面狐”作恶多端,树敌太多倒也不奇怪,只是“玉面狐”主要在北方做案,和江南人氏应该不会有瓜葛。几人满腹狐疑,可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理由解释眼前疑虑。
东方慕睿敏锐感觉王爷神情冷淡,浑身上下透露着冰冷,与半年前见到的靖王判若两人,原本想问候靖王妃一声,话到嘴边又不敢吭声了,突然想起昨晚见到的那年青女子声音有种似曾熟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