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紧蹙眉宇,还在啐啐念,他缓缓伸出食指点了点脸上的银铂面具,清澈的蓝眸此时透着狡黠,蓝眸中倒映着她苍白的脸。他嘴角微勾,轻甩袖袍倾身上前,凑到她嘴边细细听着……
他微微蹙眉,凤眸瞅了童媜一眼,转身走至窗前坐在了书案前的八角紫檀椅上。
“凤簪,凤簪……”着一身凤屏蓝锦袍的他嘴里一直重复着凤簪两个字,薄厚适中性感的唇瓣一启一合,再对上那双凤眸,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娘!”
童媜的一声呼喊,让沉静思考中有些睡意的他一惊,身手矫健跃过桌案立马凑到童媜面前,急急问道:“你娘是谁?叫什么名字?她是不是叫凤灵儿?”
见她只是一在的摇头,双手突然伸开胡乱的在半空乱抓,他抬手一把握住,安慰道:“如若还想报仇就要醒来,醒来啊!”
挣扎的她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脸上已没方才那般焦虑不安。
被抓的手掌微微泛着痛,望着她附眼的三尺白绫,他轻叹了一声,缓缓坐在床榻上轻柔的靠在了榻栏上,蓝眸细细的打量着她。
如果,双眼不能复明,这小丫头会怎样面对?会绝望吗?
本去偷龙湛的分军布属图,如若不是出于好奇,跟了去,也就不会看见她,更让他惊诧的是,她这张脸为什么这么像画卷上的女子。
不单单是相貌极像,就连那凤簪也像极了女子头上的那枚。
如此巧合,不得不让他怀疑,她与画卷上的女子有着某种牵连。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大半个月。
帮童媜换好衣衫的红樱迈出房门,在折廊处见凤凰凌宇迎面而来。
“主人。”
“今日还未醒吗?”
“没有。”
凤凰凌宇低眉瞅了一眼她手中的衣物,似想到了什么,便冲她问道:“这小丫头身上可有什么物件?”
“物件?”红樱孤疑低咕了一声,下一秒似想到了什么,嘻笑道:“哦,早帮她换洗时我就发现这个。”
红樱从衣物中翻出一枚珠子递到他眼前。
凤凰凌宇轻瞥了红樱一眼,抬手接过,细细打量起来。
半晌他低声道:“琉璃珠?”
“主人,这珠子应该没什么特别吧,这等珠子大梁有的是。”红樱满不在乎的说道,手间把玩着胸前一缕青丝,一双灵动的眸子来回瞥着他和琉璃珠。
凤凰凌宇嘴角微勾,握住琉璃珠的手敲了她一记额际,笑道:“你懂什么?琉璃珠向来盛产大周,一般大家旺族才能配戴的起。就因它光彩千变万化,美不胜收,才流通到天朝国与我大梁达官贵人的配饰,相赠之礼。小小琉璃珠这也为大周增进不少财力充溢了国库。可想这小东西有多么受人喜爱。而这颗珠子可不是普通望族可以配戴的,这是雕花月盈凤珠。”
“诶诶诶,主人,你也不要为了这么一颗破珠子下这么重的手吧,我额头每每遭你一敲,头盖骨就隐隐泛着疼,要不你大人给我输输内力,疗疗内伤。”管它是什么龙珠凤珠,红樱摸着额际,鬼灵精怪话中有话。
他先是一愣,随际咧嘴笑道:“你就是小心眼。”边说,抬手欲要再敲她额际。
红樱反应及快,跳离三丈,皱着眉头,不高兴嘟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丫头能撑到现在,还不是主人你输了内力,才让她吊着一口气等着陵川哥哥的药,好帮她接筋断骨,医好她的眼睛。”她就不明白了,一个普通小丫头怎就遭他那么关心?
脸上放荡不羁的笑意渐渐褪去,他抬手敲了敲面银铂面具,语气不冷不热道:“咦,红樱几时变的这般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