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办法。( 容雪冲她轻蔑一笑,接着喘息道:“你不如……把我杀了,把我的尸……首交给那些……黑衣人,那么,你的困扰……不就解决了。”
“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要我杀了死!”童媜叉腰倾身上前,对他狠狠道:“现在杀了你有用吗?有用的话,方才在桃花源就不会不让我走了。”
“算你……还有点头脑,他们早就……将你……我栓在一起了,所以你……要我帮你洗清罪名,是不是……天方夜谭?”
“你!”恍然大悟的童媜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但一想莫名其妙牵连进去,心里烦燥的紧,在他面前左思右想来回跺步。
“把你藏哪好呢?藏哪好呢?”
“不是把我……是我们好吧。”
抱着头嘴里一阵念叨的童幁一听,停下脚步傻吧着眼望着慕容雪。
“傻丫……头,你觉得你还能……在此地安安稳稳活下去?那些人是朝庭派来……捉拿我的,而你已定为我的同党,所以你还是……和我一同离开人身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保障?!”童媜白了伤痕累累的慕容雪一眼,对天长叹。
眼前丫头为什么现在还敢在他面前唠叨,她难道不害怕吗?为什么看起来像历经百场般镇定,遭遇血腥幼小的她这么快就适应满身血渍的他,而他却被此时卖萌的她觉得好笑。
鼓着腮帮静静细想的童媜一抬眼便见慕容雪在盯着她看,她冲他道:“喂,大哥,你都不想的吗?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怕什么……死又有何惧。”在说了他在此地人生不熟的,哪能想到什么藏身处。
看他视死如归傻笑的模样,童媜有些气结。
慕容雪呆呆的望着慢慢透亮的天空,心里五味杂陈。被亲兄弟设计,那种心情真的是糟糕透顶……
“有了有了!”
还未等慕容雪反应过来,童媜上前便将他扶起。
伤口吃痛的慕容雪大汗淋漓,强忍着任她摆布。
看她那自信满满的小脸,似乎觉得带他藏身去的地方应该很靠谱。
娇小的身体差不多全全支撑起他,慕容雪见她气喘如牛大汗淋漓,紧咬下唇的几乎快要溢出血来。
“喂……我刚才和你说笑的。”全身瘫软的他冲她浅浅一笑,薄如蝉翼的睫毛下那黑如漆的双眸闪过一丝无奈。
“少……费话。”童媜停下脚步,喘着气冲他道:“你当真想让我把你丢在这,你当真想死在这。”
闻言,慕容雪突然大笑,但下一秒他痛的“唏嘘”了一声。
“活该,伤的这么重,还敢嘲笑我。”
真的,他的心计对她来说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让她杀了他去澄清她与他的关系,她不干;现在让她丢下他一个人逃,她也不干……如果她当真依他的话,杀了他,那么手起刀落,死的就是她童媜.出乎意料,这么倔强的丫头,他真的没看错吗?为何心理莫明的这么信任她?
童媜一步步艰难的将他带到一个围墙的小洞前,这个洞勉勉强强能容一个人……
爬?慕容雪脑子里闪现的只有这个词。
“来,慢点,小心伤口。”说着,童媜就要让他弯膝趴地。
却不想,下一秒被他一把推开。
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现在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看了一眼狗洞,她心里当然知道男人有泪不轻弹,誓可杀不可辱。只是现在这状况,他能不能不考虑那么莫虚有的。
童媜皱了皱眉,冲他不满道:“你现在伤的这般重,活命要紧,还顾什么男子气概!”
他堂堂太子,怎可爬这狗洞……还是天朝狗洞……此时的慕容雪心里腹诽着在皇宫伤他的那名白衣男子祖宗十八代。
如果不是遭到围困,有心余力而不足,也不会让白衣人有机可乘。
打斗中,他仿佛有人唤那男子为王爷,莫非他就是……
“这还用想吗?赶紧爬进去。”边说边催促着靠在围墙边的慕容雪,她完全不知道危险悄悄降临……
突然一个黑影靠近……
“住手。”慕容雪急呼,手间一使力,硬生生的将她撞了个头晕脑胀。
摸着额头搞不清状况的童媜正想冲他吼叫,却不想眼前立着一个高大魁梧持剑的蒙面黑衣人。
黑衣人这么快追上来了!童媜惊恐的靠在墙边,来回瞟望着持剑的黑衣人和剑心直指的慕容雪。
黑衣男子诧异的望着童媜,又转眼望向血淋淋的慕容雪,上前一步……
她鼓足勇气正想上前一把推开黑衣人,却不想,黑衣人将剑利索的收入鞘,漫不经心的蹲了下来,干脆道:“属下有罪。”语毕,将蒙巾摘下。
慕容雪如释重负的重重舒了口气,顿了顿道:“蒙义。”
“属下在。”
“扶我起来。”慕容雪语毕,还做了个手势。
蒙义愣了一秒,接着上前将慕容雪扶起,一眨眼的功夫就在童媜面前消失了。
摸着额头还在吃疼的童媜颤颤站起,还未等她站稳,嘴里还未惊呼出声,人已被带到了墙的另一边。
蒙义毫无表情的瞟了童媜一眼后,走到慕容雪面前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小丸替给他。
慕容雪瞧了蒙义一眼,接过一口吞下。
“属下先查探一番,看这座空宅有没有埋伏。”
慕容雪点头应充。
童媜再一次目睹蒙义高超的轻功,心想:如果我有这么好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