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离闭了闭眼睛,终于晓得,什么是万般前程繁华皆看透,梦中寻知己。/x她叹气,拉着乐宝的手,真好,弟弟长大了,自己也成家有了孩子。
可为什么回来,她却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呢?
即便是冷景箫如此执迷不悟地追逐,也没能让她感觉到一点点儿的温暖。她踌躇不前,远望不语。
君乐宝更加担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姐姐,你振作一点儿,就算他真的忘了你了,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呀?”
清离张了张嘴,有些累,无论怎么辩解,也说不出自己对沐风的爱算什么,执着?但那是上一辈子,穷极一生,她都没有得到的温暖。有什么错?
“姐姐,你现在都不会笑了,你不知道,你以前笑起来有多好看,虽然没有娘亲,但是姐姐对乐宝的好,乐宝都记得。”
乐宝从身后抱住了君清离,她现在的模样,真的让人这样担心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了。摸了摸自己的脸,清离笑了。
“乐宝别担心,姐姐刚回来,不免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你放心,姐姐会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清离知道自己此行目的,一个正当理由回到宫中寻找碧落黄泉剑的线索。
她微笑着,眉头紧皱,君乐宝再看不下去,也没有办法劝解住她“好,好,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有什么需要乐宝的,尽管吩咐,皇上已经给了我特别通行权利,专门为了来静兰殿,看姐姐。”
“恩,是有一件,仓倾国至宝……碧落黄泉剑。”
夜明星稀,风寒露重,清离一身白衣,飘荡在御花园中,只听见一声声惊叫,然后安下心来。那些宫人们以为自己看到鬼一样。
清离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站在御花园里,直到,直到冷景箫闻音而来。.
“你吓坏朕了。”
他宽厚地大手,展开披风,披在了清离的肩膀上面;她抬头看着夜空,拨开了冷景箫的手。
“谢皇上厚爱,皇上应该不会像他们一样,觉得阿离疯了。”
“自然不会,朕……”
“皇上!”清离没有让冷景箫说下去,反而说着,“仓倾国为后,当德利后宫,惠泽百姓,有身份或者有地位,有名望或者有人缘儿。归仁有什么?”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在吃醋的样子。”冷景箫听见她气呼呼的,矛头直指归仁,心里竟然有一种高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说,归仁应该在什么样的位置,就是草菅人命,朕也为你做的。”
清离摇摇头“她做贵妃,是挺不错的。”
“好,朕答应你,都答应你。”
“谢皇上,清离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也会应允。”
“什么事儿?你说的出来,朕……”
又截断了冷景箫的话,她毅然决然,甚至没有看冷景箫的眼睛“碧落黄泉剑。”
微风吹过,冷景箫浑身打了个冷战,他看不透站在面前的女子,她到底要什么是否心之所爱不见之后,她开始看重这些名利,宝贝。不过即便是她不说,他也正在寻找碧落黄泉剑,那有什么关系,是他的就是她的。
“朕现在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他顿了顿,看向了清离远眺的方向,“先帝……走前,可交代过什么了?”
尤帝走时应该是师父在场的,倪冠盈至今没有跟她说上过什么话,她摇摇头。
冷景箫也只能叹气“唯一的线索应当属先帝遗留下来的碧落黄泉剑剑穗,上面还有斑驳血迹,经证实,是先帝的!”
“尤帝老奸巨猾,想来这东西一定交给了非常信任的人,就从他信任的老臣里面下手吧!”
冷景箫说不出的高兴,虽然清离的声音有些迷离,却怎么说也是有了写念想和盼头,两个人之间终于找到了话题;
远处,楼兰边境,桑维斯尔已经虚弱之极,她等不了那么久了。
冷沐风陪着她,进入了仓倾国“咱们三国和平,刚刚开始,王后如果还要挑起什么战事,是我不愿意的。”
“臣妾没有说过要开战,王,您也不必担心,咱们在仓倾国,左右都是安全的。”桑维斯尔叹了口气,看着冷沐风皱着眉头,又觉得身体和掏空了一样,没错,虽然记不得君清离,但是他对君清离的感觉十分执着。
桑维斯尔靠在冷沐风的怀中,却不在他的心上,这样的日子,就是在虚度消耗她的光阴寿命。她不能坐以待毙,此番微服而来,也只是为了碧落黄泉剑的下落。只要能够集齐三国至宝她又怕什么?
阿嚏,皇宫中,君清离打了个喷嚏,樱桃赶忙跟了上来。
“你没事儿吧夫人?”
她摇摇头,哎,失眠很久了。听说失眠其实是因为一个想自己的人一直想念自己,所以才会失眠。他多么希望沐风在想自己,那样说不着也就睡不着了,她不在乎。
“夫人,您一夜未眠,起来就在这里研究那些老臣们,不累么?”
清离又摇摇头,可是眼睛和身子,却不是这样的。她捏了捏额头,有些晕眩。樱桃赶紧到了杯水给清离,她喝下去,略觉得清爽一些,仍旧无用。
“夫人,您不能这么熬着,自从您回来了,就是少言寡语的。郁郁寡欢,到现在,将军来看过几次了,也不见您好,奴婢跟着心疼。”
樱桃说的不是不在道理的,小六是送出去了,归仁也并不是丫头的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面,担心她的恐怕只有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