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逃生得法悠悠转醒的郑晨刚一睁眼,还没等从地上爬起来,眼前的景色就叫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石阶上本是静悄悄屹然不动的青铜兵俑,忽然间一阵阵抖动,好似从睡梦中刚刚醒来一般,铜青色的眼睑下,一双双阴森的碧绿双目,正不含一丝人类感情的看着三人,双手已经挥舞起了斧钺钩叉,刮得风声猎猎作响。(..)
青铜兵俑挥舞兵器的风声,惊醒了姜雷生怀中的冰天蓝,抬头一看,顾不得在姜雷生的怀中害羞,噌的一个翻身就从他的臂弯中窜了出来,心神一阵发紧,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
“快跑!啊!”姜雷生一声惨哼,朝后翻了个跟头,低身避过了从他头顶“唰唰”飞过的钩镰,这是在殿前最高处台阶上的两个青铜兵俑朝他猛掷过来的,深深扎入后墙的标不住颤动,让他再也不敢怀疑自己的眼睛。
郑晨从地上一跃而起,断喝一声朝前跃去,不退反进的两掌向着正要跨上石阶的一个青铜兵俑印去,对这样的机关人,什么高明的身法都没有用,他只是提聚全身功力,呈直线距离的挥出两掌,希望可以一击奏效。
一声不符合金属碰撞的闷声传来,如两块木头猛碰在了一起,郑晨掀起狂啸风声的双掌,结结实实的印在已经扔出武器而“手无寸铁”的兵俑身上,非但没有将青铜兵俑轰飞,反而被反震而回的真气大力轰了回来,朝后猛的飞跌出去,“咕咚”一声坐翻地上,眼耳口鼻同时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姜雷生的心随着郑晨双掌不住下沉,心中一片绝望,郑晨的掌力别说是青铜,就算是精钢也能劈断,却只能在一个小小的青铜兵俑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掌痕,兵俑纹丝不动,郑晨却显然吃了大亏,像这样的青铜兵俑整个广场数以千计,一旦被围住,想不死都难。
郑晨脸如死灰的坐倒在地上,知道自己三人的抵抗如螳臂当车,丝毫无用,相差得太大太远了,干脆放松身体,只是静静地看着不住逼近的无数青铜兵俑,动也不动。
冰天蓝也是俏脸煞白,郑晨都这样了,换上她和姜雷生二人,也不见得能如何,身后就是刚才三人触动机关的正殿,两旁无路可去,就算跳下三十丈的高墙,也只是跳进了包围圈,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青铜兵俑脚踩石阶的砰砰巨响,如催命鼓般震动着姜雷生的神经,心中一片空白,万没想到还能碰上这么邪乎的事儿,连青铜打造的东西都能“活”起来,也不知道郑晨究竟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能恐怖到这般境界。
忽然,姜雷生脑中灵光一现。
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阴阳交泰,生死依存,刚才差点把三人震晕的阴阳鱼,未尝就不是生门所在,整个大殿只有这一幅稀奇古怪的图形,而且被光团击中的同时,那些脑中闪现的图像又让他感到一丝熟悉和亲近。
想到这里,姜雷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希望,朝郑晨大喊道:“快退入大殿!”说着,转身拉起身边的冰天蓝,扭头纵身跃进了正殿。
郑晨听到姜雷生的呼喊,虽然不明白他为何要自找死路,不过留下也是死,跟过去看看这小子临死搞什么鬼也无妨,立刻从地上一个侧翻,直直升起,刚好避过一杆射向他的标,闪身随姜雷生冲进了大殿。
郑晨刚一进去,就发觉胳膊被人牢牢抓住,耳旁响起了姜雷生的低喝:“把功力传给我,拼了!”
姜雷生左手抓住郑晨,右手紧紧地把冰天蓝抱在身前,生死存亡间一声大喝,朝殿中的阴阳鱼冲了过去。
刚一接触到阴阳鱼,冰寒的气流又一次顺着他的经脉猛冲上来,郑晨不及多想,猛提全身功力,不是要护住自己,而是一古脑灌入姜雷生的丹田之中,毫无保留。
在姜雷生怀中的冰天蓝也知道这是生死关头,虽不知道姜雷生想干什么,可也知道如今不是犹豫的时候,银牙一咬,不顾周身的冰寒,将所有的功力猛输进姜雷生的经脉中。
姜雷生的身体中突然多出了几倍于己的真气,全身鼓荡得想要炸开,立刻被憋得狂啸出声,皮肤红得像被开水烫过的野猪,功力到了从未有过的巅峰,但如果不马上宣泄出去,身体就会像不住膨胀的皮球一般炸开。
他不敢耽误,把丹田中狂暴的劲流,一古脑的挤运到双眉之间的神秘所在,气流鼓荡挤压下,两眉之间的正中央部位,忽然好似裂开了一个口子,无处宣泄的气流像消防水泵一般的狂喷而出。
姜雷生狂喝出声:“唵、嘛、呢、叭、咪、吽!”
六字大明咒发动的同时,他将所有的记忆压缩成片段,随着真言法印,从识海中挤出,猛撞在阴阳鱼中心的一点。
奇迹发生了,寒气剎那间无影无踪,阴阳鱼先是如太阳一般亮了起来,强芒越来越刺目,而后疾速的旋转了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大殿的空间再也不是平静的湖面,而是波涛汹涌的狂潮,无数的电光火花交击,吱吱作响,狂风夹杂着隐现的电火花不住旋转。
刚随着三人迈入大殿的几个青铜兵俑,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狂风送上高空,又重重的落下,将岩石的地面撞出一个个深坑,烟尘腾腾升起。
身在阴阳鱼之中的三人却体会不到外面的凶险。郑晨和冰天蓝几乎在把功力传到姜雷生体内的瞬间,就双双晕了过去,而姜雷生的脑海中,却再一次出现了纷至沓来的图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