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问问,住在太子府中的那位小姐,是否睡下?”
“什么姑……姑娘,我们府……府上没有什么姑娘……你是……你是谁,大……大半夜闯进太子府‘欲’意何为?”
也许是因为紧张,那家仆说话竟结巴起来,不过这些话听在南宫烨耳朵里,倒是不同的:
“你们府中的那位郭小姐真的不在?那太子爷有没有来过这里?”
太子爷,郭小姐,那家仆似乎是明白过来,兴许是太过紧张,一时间忘了刚才对南宫烨的戒备:
“太子爷没来过太子府,不过那名姓郭的‘女’子,倒是前段时间被家人家走了。”
家人接走?郭薏是不可能被她家人接走,能接走的或许就是慕容白,这么说来,慕容白并没有死。南宫烨这般想着,不由的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慕容白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渐渐松开那家仆的手,转身离去。
南宫烨颓然出现,又突然离去,那家仆终是战胜不住心中的恐惧,昏了过去。因为高兴而离去的南宫烨,怕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不过,那比起慕容白还活着的消息,更让人兴奋。
几日前-附图国城外
话说那日,慕容白跟秦弼翁最后一场较量之时,慕容白重伤在身,昏‘迷’过去,最后耳边响起的是篱落的哭喊声,还有那手中死死拽住的一片衣角,周围的声音开始由嘈杂变得宁静,静到最后,慕容白只能够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可是自己已经困的睁不开双眼,好想就这般睡去。耳边不时有声音响起:
“容白,战场千变万化,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你活着回来。”
这声音是,薏儿,薏儿,我好想你。
“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这呐喊声是,篱落。篱落,哥哥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混’‘乱’,慕容白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重到自己再也没有能力支撑下去,薏儿,对不起,怕是我不能回去了。想着想着,慕容白不禁流下泪来。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马蹄声传来,不仅如此,似乎还有几声急切的呼喊声:“容白,容白!”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而慕容白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起来。
郭薏跟着秦墨白驾着马车赶到的时候,慕容白已经彻底昏死过去,见到躺在地上的人,满身鲜血,郭薏吓得脸都白了,跌跌撞撞下了马车,连忙扑向眼前的人:
“容白,你醒醒,我是郭薏啊,你醒醒,醒醒啊。”
初见时你一身白衣似雪,如今鲜血染红衣衫,似啼血杜鹃,更似千刀万剑剐我心间。
秦墨白紧跟其后,看着躺在怀中的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不由恼火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连忙上前:
“郭姑娘,慕容兄的伤势不能耽搁下去,容秦某将慕容兄背上车,我们快去找医馆救助才是!”
“好,好,好。”慌‘乱’中的郭薏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抱着慕容白的手,秦墨白一把将他背起,两人朝着马车方向跑去,匆忙的上了马车,秦墨白连忙调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马车内,郭薏紧紧抱着昏睡的慕容白喃喃自语:“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容白你不会有事的。”
就这样,慕容白被郭薏两人救走,而慕容篱落同宫南星,则是被秦弼翁带回了附图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