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耳环呢,耳环呢,小姐的耳环去哪了,快找,快找找。”声音焦急响起,周围的婢女们慌乱起来。
荠儿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看着眼前粉色衣服的女子,荠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芸儿,你在干什么!”声音不悦的响起。
一道厉声打断了还在忙碌的人群,众人纷纷抬起头来看向来人。粉色衣服女子不悦的呶呶嘴:”荠儿姐姐,芸儿是在找小姐的耳环!”
荠儿无奈的看向说话之人,三步两步的向内室走去。宫婢们看着同样一身粉装的荠儿,胆怯地低下头让开了道路。
荠儿加快了步伐,来到了窗前。看着端坐在镜子前的人,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直射在荠儿的眼睛上,此时荠儿再也忍不住了:”找什么找,耳环就在小姐耳朵上,你这丫头整天毛毛躁躁的,弄得人心惶惶。下去打水去!”
芸儿被荠儿训斥了一番,抬头看向坐在镜前的人:”呀,耳环真的在小姐耳朵上啊。我……”还想继续说话的人在荠儿能杀死人的目光中闭了嘴,低下了头。
这时突然一阵嗤笑声响起,满屋子里的人其其望向声源处。坐在镜子前的人缓缓地转过身,万千秀发随意散落,眉如远黛,面如妆,灵动的眸子调皮的转了转,嘴唇微动,黄莺般的声音传出:
“好了荠儿,莫要同芸儿丫头计较了。”说完冲荠儿灿烂一笑,白皙的手拉着荠儿的衣服:“来,快替我梳头。”
荠儿轻叹,前行几步从镜子旁拿起木梳,一下一下忙起来。 [一垂看着镜前人:”去把那件鹅黄流云宫装拿出来,小姐身上这件衣服不适合今天穿。”
芸儿不悦了,急忙反驳道:”不能换,今天是小姐封后的好日子,穿大红色衣服才和乎规矩。”
“谁告诉今天是小姐封后的日子,你胡说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下去!”荠儿急忙训斥芸儿,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焦急。
“是姑爷,错了,不是皇上亲口说的么!怎么……”芸儿不解的回答。”够了,还不下去!”荠儿真的发怒了,芸儿这家伙怎么这么鲁莽。
“哦。”芸儿不情愿的低下头,向屋外走去。
“荠儿莫要 怒了,来人,去拿那套鹅黄流云裙。荠儿,芸儿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同一个孩子这般较真。”镜前的人儿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荠儿摇了摇头。
“是小姐,荠儿知错了。”
“好了,芸儿,荠儿,快来给我换衣服,时辰就快要到了。”
“快快快,动作快点,都给我跑起来。”只见一个穿着蓝色宫装的宦官,翘着兰花指,声音怪异的指挥着,他的面前是形形色色的婢女跟奴才。顺着这名宦官所在的位置向里望去,里面的人似乎更加匆忙。
穆如歌带着荠儿、芸儿,朝着屋外走去。门外刚才还在慌忙的人群此时全都安静的立在两旁,刚才指挥的宦官此时已经规规矩矩地现在门口,听见动静的人望向远远向他走来的人,一个急忙迎了上去。
“小姐,一切准备妥当,轿撵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事不宜迟,小姐快去正阳殿吧。”
“有劳迟公公费心了。”穆如歌朝着迟公公行了礼,在荠儿的掺扶下向殿外走去。出了殿,果真如也不多言,坐上轿撵向正阳殿走去。
迟敬德看着远去的轿撵,一双眼视线逐渐模糊起来:”小姐终于与姑爷苦尽甘来。”
迟敬德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日却是痛苦的开端。
大宇国历经三代皇帝,今日是第四代君王轩辕瑾宸的继位典礼。说起这位新国君,手段高明,处事果断,能从七位皇子中脱颖而出,坐上高位,这背后就不言而喻了。
如今的皇帝能有此成就,得力于两大家族的支持,一个是穆家将门,一个是秦府丞相,这也要归功于轩辕瑾宸的两位妻子,一位是穆将军府的穆如歌,与轩辕瑾宸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一位是秦丞相府的秦雨烟,与轩辕瑾宸成婚三年,举案齐眉。
轩辕皇帝身边的两位爱妻,民间如”俄皇女英”被传为佳话。但百年来,后位只能有一个,上位者谁,这是几日来大宇国都最热门的话题。
轿撵停下来,穆如歌从中走出,一身鹅黄衬的她皮肤更加白皙,一只手附上荠儿的手,穆如歌微笑着看向正阳殿大门,迈步向内走去。
大殿此时早已站满了人,大家都在低头讨论着,突然从殿外走进一女子,鹅黄衣着,不失高雅也不失灵动,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穆如歌也没想到进来之后会看到如此景象,片刻震惊后恢复,面带微笑向殿深处走去。
穆如歌刚站立,殿外就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声音一声接一声,越来越洪亮,原本立于大殿的人们齐齐跪地,穆如歌也俯身行礼。
脚步声越来越近,穆如歌的心也砰砰直跳,不由的握紧旁边荠儿得手。就在穆如歌紧张的片刻,脚步声逐渐远去,似乎也有人停留在了她的身侧。
“平身。”头顶上响起一阵声音。
穆如歌抬头,看向站在高处的轩辕瑾宸,今日的他一身明黄,威严无比,他的脸是那样的熟悉。但穆如歌却觉得,那么熟悉却又离的那么远,胸间被什么压着透不过气。穆如歌慌忙挪开视线。
转身发现立在自己一旁的秦雨烟,今日的她是一身艳红,奢华高贵,不知为何那抹艳红刺伤了秦如歌的眼,她的周围突然变冷起来。
自己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