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朱成旅、郭庆颂本来是不想哭的,但听到沈浪这么煽情的话,再不哭几声的话,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领导耍无赖?呵呵,来呀,我本无赖,汝奈我何?所以,对朱成旅、郭庆颂之流来说,不怕沈浪耍无赖,就怕沈浪不要脸!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沈浪这么不要脸的!
什么叫“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他难道想做教父?我是你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感情成了你孙子?
所谓“人不要脸,百事可为”。沈浪啊沈浪,你个臭不要脸的,你个挨千刀的,吃枪子的,你这是赤果果的明目张胆的吃全医院所有人母亲的豆腐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也得再忍!事情尚未解决,同志仍需再忍!哎,谁叫咱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呢。
“沈院长,没想到你是个大好人,呜呜……我朱成旅以后就是你的人了,甘愿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唯你马首是瞻……”
“沈院长,谢谢你,我郭庆颂也是条汉子,大恩不言谢。从今以后,只要用得着我郭某的地方,你支唔一声……”
……
朱成旅和郭庆颂两人轮番用马屁轰炸着沈浪,或甜言蜜语,或指天发誓,目的只有一个,让沈浪这丫的赶紧住嘴,拍屁……股走人!
要是他一直这么无休无止的不要脸下去,他们两随时都有可能把中午喝下去的鸡汤给呕吐出来。
陈副院长,好生羡慕你哦。
此刻,他像只受惊的野兔,跑得早已不见了踪迹。
“嘿嘿,有你们这几句话,我也就知足了。”沈浪乐得跟一头在玉米地里撒野的大狼狗似的,龇牙咧嘴的。
见过乐的,没见过乐成他这样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朱成旅、郭庆颂都想从病榻上爬起来,狠狠的赏给他两大耳光!
这是做家长应有的态度吗?你应该像死了老婆一般的悲痛欲绝嚎啕大哭,最好再掉几滴眼泪,那就完美了。
“沈院长,我们这件事你想如何处理啊?”郭庆颂只是头部受了一点伤,不像朱成旅全身疼痛,他坐起来靠着床头,从怀里掏出一包“九五至尊”,甩给了沈浪。
沈浪也不客气,撕开烟盒,抽出一根送进了嘴里,点燃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心里无限感慨的想道,这有钱人的烟就是好抽呀。
郭庆颂、朱成旅眼巴巴的望着沈浪,等着他接茬。
“不是我想如何处理,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抽着人家的好烟,沈浪本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们开开心,但也不行昧着良心胡说八道呀,只好实事求是的说道,“当然了,我们医院内部都好说,我可以睁一眼闭一只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郭庆颂、朱成旅感觉脑袋里被装了一大桶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稀里糊涂的。你没那个本事干嘛揽这个瓷器活呀?这不是拿我们两穷开心吗?
沈浪看着他们两灰头土脸的样子,笑着说道:“当然,你们两也不要灰心。经过协商,我跟毛家人已经达成了初步的意向。现在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什么初步的意……?”朱成旅着急的问道。因为说话时裂开了嘴巴,牵扯到面部的伤口,锥心的疼痛令他马上闭了嘴。
“毛家答应不找你们的麻烦,但提出了一个条件。”
“条件?是什么?”郭庆颂开始有些头大,想起毛家莹那妞彪悍的模样,背脊就不由自主的一阵发冷。
“他们要你两在毛老爷子出殡的那天,当众下跪。”
“下跪?”郭庆颂与朱成旅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浪的眼神在他们两之间溜来转去,耐心的等待着。
突然听到这样有些出乎意料的条件,每个人心里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缓冲,需要权衡利弊。
毕竟,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还可以跪老婆的搓衣板,除此之外,还真的要前思后想。
“这是我帮你们争取到最好的条件了。”沈浪将郭庆颂犹豫不决的样子,生怕这孩子想不开,突然推开窗户跳楼自尽,以示抗议。赶紧劝道,“你也知道,毛家人个个都很强势,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
这一点,不用沈浪解释,郭庆颂和朱成旅都有着刻骨铭心的感受。现在他们两躺在这儿,就是拜毛家人所赐。
“沈院长,你能不能再去跟他们协商一下,我们愿意出钱,这下跪,未免太……太丢人了吧?”郭庆颂满脸尴尬的央求道。
毛家是个大户,毛老爷子出殡的当天肯定有很多人的。郭庆颂好歹也是个领导,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下跪,要是有熟人看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嫌丢人?那就别做丢人的事!
沈浪心里冷笑着,这会儿知道丢人丢大了,早先干嘛去了呢?你以为这是请客吃饭连带着喝酒,还可以挑肥拣瘦吗?
“郭副院长,我已经尽力了。”沈浪推脱着,一脸为难的说道,“我哪敢再去?毛家人都佩着枪呢,我还想再多活几年。”
哼!别说行不通,就是能够说得通,沈浪也不会去的。这些个龟儿子,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是永远记不住“包子是面粉做的”。
“沈院长,能让我们再好好的考虑一下吗?”郭庆颂忐忑不安的问道。
脸皮,谁不想要啊?做人靠的就是这张脸皮嘛!
女人每天胭脂水粉的往脸皮上涂抹,男人西装革履,把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