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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人回到衙门的时候,那醋的味道还在,他走的时候可叮嘱过师爷了,锅里的醋若是没了就往里加,不停的加。

锅小,火小,这大半也不过消耗了一碗醋,还算不错。

这醋的味道自然有人注意到了,本来还有人嫌弃的,不过私下一打听,知道是张捕头烧的,便没人说什么了,味道怪就怪吧,多闻闻就习惯了,不是吗。

张捕头没主动提醋的事,他指望有人主动说这醋烧了后,头不晕眼不花之类的,可是从他下午回来,直到离开衙门,还是没一人说这事,难道,这醋对他们没用?

还是说,他觉得烧了醋头不痛了是错觉?

张捕头皱着眉沉思了起来,他若是主动问,那些人肯定会顺着他的话说的,拍马屁嘛,谁不会,他官虽小,可那也是管着一大帮人啊,这小小的地方,他这样的地头蛇自然是混得开的。

一连二天,都没有人跟张捕头说这醋的事,难道是真没用?

张二舅是这天下午回来的,他们七天是流轮回镇的,原大夫跟王捕快最先回来的,王捕快负责给衙门递消息,原大夫负责去弄药,分工时确得很,张捕头听说那张家村的情况之后,只说让他们在那边守着,注意些,保持联系。

原大夫跟王捕快很快又返回去了,他们还在帮着查看其他村子的情况,都忙得很。张捕头将这事在心里记了一笔,便没再注意了。

张二舅回来,说的也是倒不是张家村的事,而是另一个村子大河村,大河村旁边有一条大河,所才起名叫大河村,大河村的村人都是大多姓李,不过有二分之一的村人是百前前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姓李杂得很,有姓王的,姓江的,姓严的……所以就没叫李家村。

事情是这样的,说来奇怪,那大河村的人明明就没碰过死猪肉,而且最近这村里就没有去镇上的,可是这村里偏偏就染上了瘟疫,原大夫跟另一个大夫确认过了,确是瘟疫不假,张二舅过来主要就是说这事的,那村子封了,不许人进出,里正也帮着一起管,可问题来了,那些人一听封村,就不干了,他们以为捕快想烧死他们,于是小半人的村人不服管,闹着要走,他们是病了,可是症状比较轻微,还能走动,所有还有力气闹。

有的愣一些的当面闹,有的精一些的,面上服管,还帮着捕快将村人哄住了,可是背里却是计划好了要逃,当天夜里就跑了,连家底都带了,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真愁人。

张二舅觉得,其他村肯定也会有这样的现像,逃,他们往哪逃,没有路引,肯定逃不远,要不就成了流民,要么就是想办法去镇里。

所以张二舅过来了,将这事跟张捕头说了。

张捕头听了,脸都黑了,他沉着脸道:“大河村人离开的有多少人?”

张二舅道:“我们数了,八十多人。”

张捕头背着手走来走去,他道:“这事情越来越严重了,一个村都有几十人,咱们捕快加上守城的兵,前前后后也不过几百人,管也管不住。”再说了,城也不可能不留人守着啊,要不,就更乱了。

张捕头越想越觉得这事麻烦。

张二舅道:“我等会就得回去,头,要是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张捕头摆摆手:“去吧。”此时,他已经将醋的事抛之脑后了。

张二舅退了下去,他没回去,而是去找林主簿了,林主簿管户籍,张二舅特意来找他打听那跟要跟邓枝成亲的杜家掌柜的事,他要看看那人是不是奴籍。

林主簿已经年过六十了,并不太管事,张二舅只与他说了一声,他便让张二舅进去了,他还将张二舅要查的籍典拿了出来。

张二舅再三感谢,并说以后有空请他喝酒,林主簿摸着胡子笑道:“喝就不必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喝酒伤身啊。”

张二舅认真问道:“那您有啥想要的没?”

林主簿笑道:“人老了,就爱清静,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林主簿说完,却是话锋一转,笑眯眯道:“你听到院子里的醋味了吗?”

张二舅点点头,这味他熟,他妹子一家用这东西做过菜,他吃过。

林主簿眼中精光一闪,那这事就好办了,他笑眯眯道:“我听张捕头说这半坛醋是从你妹子弄来的?”听说还是白送的,后来张夫人去给银子,那苏家人不肯要呢。

张二舅可不是笨人,他立刻就懂了林主簿话中的意思,可是他并没有马上给保证,反尔犹豫道:“那东西少得很,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剩的。”

林主簿闻言,一脸可惜。

张二舅见状,又说了一句:“这样吧,我回去问一问,若是有,我一定给您送来一些。”

林主簿摸了摸胡子,笑道:“好,那我不就推迟了。”其实,这林主簿压根就没推迟过。

林主簿扫了一眼典籍,道:“我还有事要忙,你自个查吧。”他说完就出门了,他是个人精,他故意走开的,这样,张二舅才能想查啥就查啥。

张二舅喊道:“林主簿,等等。”张二舅飞快的跟了过去,林主簿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张二舅哭笑不得:“林主簿,我不识字啊,看也看不懂啊。”

林主簿半天说不出话来。

后来,林主簿帮着张二舅查了,查清了,那人曾经是奴籍,不过来后被消了奴籍,变成良籍了,张二舅心道,既是这样,就就按大哥说的,那邓枝要嫁便嫁好了,只在不牵连孩子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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