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日转瞬而过,日子已经来到腊月十四,再有半个月就是除夕了。就
“怎…怎么样?”
“郡郡主…”
宓妃纤细的手指从寒王的腕间移开,她先是看了眼坐立不安,满脸急色的天山老人,又扭头看了眼欲言又止,但满脸都写满焦躁担忧之色的幽夜跟苍茫,嘴角微抽了抽,没好气的道:“诸葛师伯难道已经忘了该如何诊脉了?”
明明自己就是一医术高明的堪称神医的人物,特么还天天守在墨寒羽身边的,这人是好还是坏他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至于在她每天例行替寒王诊脉的时候都露出这种让她瞧了眼睛疼的表情么,很欠抽有没有。
“咳咳,那个没忘,就是…呃,就是小丫头你也知道的,有道是关心则乱,医者不自医嘛!”
“可他是你徒弟,你也不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对症用药,替他检查身体了。”显然,对于天山老人的辩解,宓妃压根就不买账。
眼见自己的老朋友在自家小徒弟的面前连连吃瘪,药王心里那个舒爽啊,简直都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这就好像他以前在天山老人那里吃的瘪,现在由他的小徒弟统统都给报复回去了,他能不开心得意么?
“呜呜…小妃儿你就算知道也别点破嘛,好歹也要给师伯我留点面子的是不是?再说了寒羽这孩子实在是吃了太多苦,每次看到他毒发却帮不了他的时候,我这心里就特别的难受,以至于明明亲眼瞧见他体内的毒解了,甚至我自己都还参与其中,后面还是我亲自在照料观察的,我我这心里都觉得不太真实。”
若说天山老人可以舍弃离慕那个徒弟,却是断然无法舍弃燕如风,溥颜跟墨寒羽这三个徒弟的,尤其是墨寒羽,他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跟关心太多了,可以说他这个做师傅的对墨寒羽,都要比皇上那个做父亲的做得好得多。
“一次次给他把脉,观察他的情况,明明每次结果都是好的,我却忍不住看了一遍又看一遍,好像不这样的话,寒羽这孩子就不是现在这样的。”
“师傅,我很好,我真的很好,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从来都没有如此的舒服过。”听着天山老人略带窘迫的解释,仍旧需要卧床疗养的墨寒羽险些掉下眼泪来,在他的心里天山老人亦师亦父,是比起他的父亲还要让他依赖跟敬重的人。
自打他被天山老人带回天山,从那以后墨寒羽就再也没有见到天山老人清闲过,他每天花费时间最多的,要么就在各种医书典籍上面,要么就奔走在大陆的各个地方,为他寻找控制他体内毒素,减轻他毒发时痛苦的药材上面,几乎从未有过能好好休息休息的时间。
现在他的毒解了,纵然几经凶险,一次又一次濒临死亡,但他真的坚持了下来,闯过了一道道的鬼门关,他既然好了,还如何忍心看着已然又添了白发了天山老人再为他操心操劳。
“我就在师傅的眼前,师傅每天都守着我,哪怕不用诊脉就是看看我的气色,也能瞧出我是真的好,以后会更好的。”太多煽情的话,以墨寒羽的性格,他还真是说不出口,但只因面对的人是天山老人,他说的时候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师傅,自你收了我为徒从未好好的休息过一天,享享清福,整日里都在为我操心奔波,再多感谢的话寒羽不说,只盼往后师傅能让寒羽好好的照顾你,孝顺你。”
“哎,你这小子说这些做什么……”话未吼完,天山老人立马就转过了身去,只见他红了眼眶,已然是泪光闪烁。
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小徒弟变得健健康康,他就是死了也能闭眼了。
“师傅。”
“好了好了,咱们师徒不说这些,谁叫你这小子是我徒弟,你体内的毒解了,为师的心结也算了了,为师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天山了,往后只要你们三个师兄弟好好的相亲相爱,早些个为师带个徒弟媳妇儿回来,为师此生便再无所求了。”
“呃…”
这话题为嘛转换得那么快,为何就上升到找媳妇儿这个问题上去了?
不说墨寒羽了,就是燕如风跟溥颜也浑身一僵,怎么他们突然有种被催婚了的感觉,这…这这真是太可怕了。
“噗嗤…哈哈哈…”看到墨寒羽师兄弟三人一脸便秘般的表情,宓妃实在忍不住就微仰着头大笑了起来,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上了一定年纪的人都喜欢催婚呢?
“你们都别这么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宓妃摆了摆手,一脸无辜的道。
众人,“……”
你要真会不好意思,还会毫不掩饰你脸上的‘幸灾乐祸’四个大字吗?
当他们眼瞎呢?
他们其实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不好?
“咳咳…其实我只是好奇像师伯他们这样上了一定年纪的人,怎么都喜欢催婚呢?”俏皮的眨了眨眼,宓妃话锋一转满是调笑的依次挨着把墨寒羽师兄弟三人瞧了个遍,最后得出答案,道:“唔,其实我觉得你们师傅说得挺对的,除了寒王年纪还不算大,成婚这事儿可以再缓缓之外,燕师兄跟溥师兄确实应该快点把自己嫁出去了。”
嫁,嫁出去?
燕如风跟溥颜惊恐的瞪大双眼,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盯着宓妃,有种特别想抽她的感觉有没有。
但是,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