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咱们就这样由着语诗小姐吗?”
着一袭湖蓝色锦袍的公冶润钰,清冷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到跟随在自己左右的两个侍卫身上,久久都未曾吐露半个字,直把两个侍卫看得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不至于被少主这般关注。
“属…属属下的意思是是我们要不要阻止她,以以免她真闹出什么事情,那可就当真没办法收拾了。”硬是顶着公冶润钰周身的冷气,木一声音都打着颤的替木二解释道。
他们两个原是暗卫,是只能隐身在暗处保护公冶润钰的人,如若不是立华立坤在对待公冶语诗的事情上犯了错被少主给罚了,也轮不到他俩到明面上来。
并且心知公冶语诗是个什么样主子的木一木二,断然也不会站在公冶语诗的立场替公冶语诗说话,怪只怪木二没把话说明白。
“到底以语诗小姐的身份,所代表着的还是咱们整个公冶世家。”
木一抚了把额上的虚汗把话说完,木二倒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问的话哪里不妥了,直接出声道:“是属下嘴笨不会说话,请少主责罚。”
若非是他没把意思表达清楚,木一也不用代他向少主解释,少主就没必要动怒,真是吓死他们了。
如今看来自家少主跟语诗小姐是彻底撕破脸了,以往还会有所顾忌,但今日过后怕是没了。
“属下的意见跟木一一样,语诗小姐不但姓公冶,她还是公冶世家明正言顺嫡出的大小姐,只要她没有被家族除名,那么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公冶世家的态度,少主不得不防。”
公冶语诗是一个为达目的会不择手段,且不惜任何代价的女人,只要可以让她如愿,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被牺牲的,哪怕是家族荣誉,家族声望,这些在她的眼里都没有她的一个决定重要。
有道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成,语诗小姐的眼里就看不到少主的存在,那要事成之后,整个公冶家族还不彻底沦为语诗小姐握在手中的傀儡?
说是娘家,其实不过面子上传出去好听罢了。
“本少主担心的也正是这些。”淡淡的将极具压迫性的目光收回,公冶润钰幽幽的轻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两个侍卫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岂有想不到的道理,他不过只是不想去面对,不想去正视而已。
以前他不知道公冶语诗为人的时候还好,他站在她嫡亲兄长的份上,可以尽情的宠她,疼她,纵容她,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哪怕她偶尔娇蛮不讲理,他也只觉得她使点小性子还挺可爱。
直到他看清楚他的妹妹公冶语诗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那一丁点儿的血缘羁绊,还能在面子上将她当成妹妹对待之外,公冶润钰甚至不想自己的名字跟她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那让他觉得恶心,从未有过那么急切的愿望,想要将她整个儿摘除出去,对于自身血脉都隐隐产生厌恶的情绪。
“可事情发展到这样一步,她是断然不可能回头的,甚至她连话都不想多跟本少主说一句。”也罢,由她亲手来掐断他心里那最后的一丝温情,至少公冶润钰可以暂时欺骗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问心无愧。
木一木二默默的对视一眼,无法否认他们家少主所言甚是,看语诗小姐那样儿,显然已经觉得胜利在望,她只要在耐着几分性子就可以接收胜利的果实。
然而,她怎么就不想一想,被选定为紫晶宫继承人的殇少主,他难道就当真是个能任由他人摆弄的人?
惹毛了那样一个不知深浅,且无法判断他实力的人,后果真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一个搞不好,整个公冶世家都将被搭进去,即便就是有赫连宫主出面只怕都保不住公冶氏一族。
紫晶宫的下一代执掌者,无论他之前的如何如何,只要被选定为继承者,那么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就需要一次又一次的立威,以达到他在‘绝望深渊’不可动摇的威信。
只要他踏出这一步,那么就算是紫晶宫的现任掌权者亦是不能拖他后腿的,换言之倘若陌殇因着公冶语诗之故,第一个就要拿公冶世家开刀,那么还有谁能保住公冶氏一族?
“走吧,随本少主去见家主。”
“是。”
从昨日公冶语诗安排人给公冶夫人递了信儿,要求公冶夫人进宫之后,公冶润钰就想了个办法跟着进宫了。
许是公冶语诗对公冶夫人提出的要求让她一个人不好拿主意,因而她倒也没有丝毫隐瞒的全都告诉了公冶家主,让他帮着拿主意。
也不知他们夫妻是怎么商量,怎么决定的,反正今个儿天一亮他们夫妻就张罗着进了宫,一方面公冶润钰实在不放心他这对父母,以及他那个妹妹,不得不跟着进宫看着一点,另一方面公冶润钰是想到了陌殇,就怕他出手太过狠绝难缠,打得他措手不及。
遂,就干脆进宫看着吧,也好随机应变。
同时,对于上次陌殇在棋盘上暗示他的那些话,也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纵然公冶润钰心中早有决断,仍是没有第一时间就迈出那一步去,而是选择跟他的父亲谈一次之后再做决定。
“你告诉本家主实话,你跟语诗究竟有几分把握可以成事?”公冶家主为人有些优柔寡断,他极有野心却又没有那个机智与谋略助他的野心得以施展,他想要完全凌驾于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