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想在本少的身上试探什么?如果下次你仍想探听自己想知道,不如就直接开口询问,莫要指使自己的奴婢开口,兴许还能有个不一样的结果。”
公冶语诗气得要死,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若非当着赫连子珩的面,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死也要维护住自己的形象。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简直可恨。
“本少也许久没有跟人比试较量过了,姑娘你要忍得太辛苦,本少倒是不介意陪你过过招,以免你太压抑自己的真实想法,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宓妃话落也不管公冶语诗的脸色有多难看,接着又道:“狐狸未成精,只怪太年轻。”
“你什么意思?”咬着牙,公冶语诗问得咬牙切齿的,等这关键时期过去,她定要将这人碎尸万断。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明明你就恨本少恨得要死,恨不能一剑了结了本少,偏还要装出一副你很大度宽容,什么都不计较的模样,你就不觉得累?又或者说你觉得天下人都是个蠢的,就你自己聪明绝顶,以至于所有人都看不出你的伪装。”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公冶语诗眸光闪了闪,轻轻垂下眸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柔弱模样,那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得紧。
只可惜宓妃素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南宫雪朗不想得罪宓妃,自然而然就选择了沉默看戏,而赫连子珩此时只觉自己的脑子都快成浆糊了,看看宓妃又看看公冶语诗,他怎么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散发出了一股子浓浓的敌意呢?
莫不他们之前就认识?
还是彼此之间有感表纠葛的恋人?
倘若宓妃此时知晓赫连子珩心里在想什么,她特么肯定忍不住踹他一脚,你他丫的脑洞也开得忒大了。
“一个不懂得如何收敛自身杀气,又无法掩藏自己眼中隐藏杀意的人,挺不适合装无辜扮大度,将自己从冲突之中摘干净出去的。”
闻言,公冶语诗猛地瞪大双眼,心下有些慌乱,她竟然失控的在这个人面前露了馅了吗?
“要不本少怎么会说你面若天仙,实则心似蛇蝎,歹毒阴狠呢?”
话落,宓妃倒也失了兴致再跟公冶语诗说下去,反正今个儿仇已经结下,以公冶语诗的清高孤傲,她断然不会允许她那么折辱她的颜面,所以,宓妃只要静待她出招就好
。
不然,宓妃要主动对公冶语诗出手,怎么看都是她落了下乘。
“赫连少主是要按排我跟南宫兄住这里吗?”
“呃,是。”宓妃话题转换太快,赫连子珩都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那房间我们可以随意自己挑吗?”
“这个当然。”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客气了,这一路走来也有些乏了。”
宓妃没有说完的话赫连子珩哪有会意不过来的道理,立马就顺着他们的话说了下去,道:“那好,南宫公子跟凤公子就先在房间里休息,等接风宴的时候我再来请你们。”
“有劳赫连少主了。”
“不客气。”跟着,赫连子珩又交待了在流枫堂当差的宫奴跟婢女,让他们好生伺候贵客,他的心方才安宁下来,生怕又什么没安排妥当的。
说实在的,不单单是南宫雪朗感觉到了宓妃跟公冶语诗之间浓重的火药味,就连赫连子珩也察觉到了,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南宫雪朗,他很想说服自己宓妃跟公冶语诗之间的敌意,那是因为她们同为女子,又同为绝色女子,因此,难免就相互看不顺眼想要找对方的麻烦。
但是,宓妃是那么肤浅的女人吗?
答案显然不是,于是南宫雪朗也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头都要痛了。
目送宓妃跟南宫雪朗各自进入房间休息之后,赫连子珩的目光方才落到公冶语诗的身上,他冷声道:“他们是祖父的贵客,辈份很高,你要是没事的话最好别来这里打扰他们。”
“是。”
看到公冶语诗应了声,态度也还算不错,赫连子珩点头离开时再次交待道:“回你的柳絮殿去。”
“是。”
“小姐……”
“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先回去。”
诚如宓妃所言,公冶语诗也是习武之人,原本那水花是溅不到她身上的,是她故意借着那水花拦住宓妃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看到宓妃的第一眼,她的心里就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感。
正是因为那种感觉,让她产生了试探宓妃的想法。
不可否认的,公冶语诗对宓妃抱有强烈的敌意,那种敌意让她恨不得毁了宓妃,而与她相同的是宓妃对她亦是如此。
她与她,就仿佛是天生的宿敌,两者之间只能留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