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解安琪因不知何种程度的惨痛,已经完全失态的痛得满地打滚,一声声刺耳的凄厉惨叫直听得人后背发麻,额上冷汗直冒,想要靠近她却又害怕靠近她。
那一刻,活像解安琪是什么会传染的病毒一般,没有人愿意靠近她。
眼睁睁的目睹解安琪犹如疯癫的,没有心智的人一样,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扭曲着,狰狞着,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美颜。
她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上下起伏着,翻滚着,似乎那样就能让身体里的疼痛减少一点,而她的舌头却是僵硬着的,根本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声声惨叫也不过只是在她身体受到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剧烈疼痛之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罢了。
因此,解安琪的声音完全都变了调,整个儿似是从她的灵魂里发出痛苦的嘶鸣,那嗓音是难以形容的嘶哑,破碎,一点儿都不成调。
“那个…我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安琪小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们别忘了各自主子临行前对你们的交待。”说话的是一个墨衣男子,从他对解安琪的称呼便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绝地山庄的人。
而此时,他的模样足足与陌殇有九成相像,若非宓妃已经吃足了苦头,也在一次次的碰壁中有了些许经验,怕只怕他若不在这样的情景下出现,宓妃少说会有五成的几率将他错当成是陌殇。
同样的,另外两个男人也是跟陌殇一样的装扮,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情,抑或是气质气场,在解安琪所施展的魅惑之术里面,都与真的陌殇有了*分的神似。
别说不熟悉的人,哪怕就是相熟之人,也有七八分的可能将他们弄错。
不得不说,解安琪在那方面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即便就是宓妃也无法做到这一点。
“我们自是没有忘。”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诚如墨衣男人所言,临行前他们得到的指示就是听从解安琪的指挥,一切行动,一切命令皆以她为主,不得违抗,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的。
晃神也不过短短一两盏茶的功夫,墨衣男人一提醒,他们自然而然也就收起了自己心中的小算盘,原本觉着若是解安琪死了,他们就能自由行动,按照来时的路走出赤霞焚天谷也不难。
毕竟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不说个个武功盖世,但也绝对可以甩很多人很多条街。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感知能力就相对一般人要灵敏许多,赤霞焚天谷内生机在迅速的消逝,他们虽不知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可隐隐的他们也察觉到了空气里飘散着的死亡气息。
要是能活着,没有人想去死。
他们心中有所算计,可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想死?
“收起你们心中的小算盘吧,安琪小姐是不会倒下的,你们忘记什么都别忘了她才是赤霞焚天谷中支撑着一切的主宰,她若当真不幸死在我们的眼前,那么我们也唯有一条路可以走。”墨衣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无喜无悲,淡漠得仿佛这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似的,可他却清晰的传达给了其他四人一个重要的讯息。
“哎,可惜,真是可惜!”宓妃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是止不住的叹息。
原本解安琪突发意外,其他不是绝地山庄的人应该就会各有心思,然后他们继续针对她的可能性就会相对减轻很多,哪曾想被那个墨衣男人一语点醒。
“妈了个蛋的,早知道姑奶奶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先弄死那个墨衣男人的。”面上喜怒不显,宓妃的心里也是泪流成河,颇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
丫丫个呸的,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墨衣男人那么该死呢?
现在想要弄死他,貌似不容易啊?
晦气,真晦气!
另外两男两女看着墨衣男人久久都没有开口,他们神色的变化逃不过墨衣男人的眼睛,那一双双眼睛里的犹豫,纠结,挣扎之色,其实真的很碍眼。
但是,墨衣男人也明白,话说到刚才那个份上已经足够,再说多了难免适得其反,得不偿失,这一点分寸他还是有的。
假如换他在他们的位置,站在他们的立场,怕只怕他会跟他们一样。
可谁让他出自绝地山庄呢?
与此同时,那两男两女沉默半晌,又默默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在他们的脑海里都只浮现出一句话:解安琪若是死了,她能放过他们?
答案显然是不能。
“你们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想好了。”
“我们听从你的调令。”
“当然,这也只是在解安琪小姐清醒过来之前。”
墨衣男人冷冽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而后沉声说道:“这个我没意见。”
“那你说吧,我们现在做什么,是想办法让安琪小姐清醒过来,还是继续围攻斩杀鬼域殿君王妃?”
“安琪小姐调集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杀鬼域殿君王妃,我们当然不能违背她的意思。”
两男两女对视一眼,坚定的点头道:“好。”
澄澈如水,清丽灵动的双眸宛如这世间最为纯净剔透的水晶,宓妃在他们五人的目光投向她时,亦是抬眸与他们对视,粉嫩的嘴唇勾起浅浅的微笑,仿如冰天雪地里傲然绽放的雪莲花,圣洁,美丽,却又冰冷刺骨。
虽然宓妃面容带笑,但似乎无人胆敢直视她的双眸,每每与她对视,就好似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