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费尽心机叨叨出的一番话,直接被宓妃这轻描淡写,不咸不淡的态度给踢了回来,那积压在她胸口的那口气就这么不上又不下的,差点儿没把她给憋死。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丫的就是存心来给她添堵的是不是,怎么就见不得她好呢?
当她看到宓妃的脸,再看她出尘的气质,解安琪不是个傻的,她当然明白她的运气有多‘好’了,明明最不想碰上的人,偏偏就这么碰在了一起,解安琪亦是有心想要避开宓妃的,又哪里知道宓妃专门设下西大街这个局,目的就是要将她们这几个扮演者都请过来,如何能让她溜了?
既然她已经确定宓妃就是鬼域殿的君王妃,也意识到西大街不宜久留,可架不住宓妃硬要找茬儿不是,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利爪都收起来,隐藏好自己真实的一面,却表现出一副有心机,却心机不太深,有野心却又没有多大能力支撑起那份野心的样子。
唯有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的模样,方才能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也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是本王妃素来就是个认死理的,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会要,但只要是自己的东西,别人也休想从本王妃的手里抢。”宓妃这话的意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是以,说话是从宓妃身上展露出来的狂霸之气,不免让人纷纷侧目。
这样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能征服得了的。
“阿宓,你怎么能把我比作东西呢?”某个被比成了东西的男人份外不满了,那幽怨的邪魅嗓音如魔音一般渗透进宓妃的四肢百骸,让宓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你都说了是打比方了。”
“既然就是打比方,我也生气了。”
突然,宓妃定定的瞅着陌殇,半晌后她摩挲着下颚道:“嗯,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噗——
“……”陌殇被宓妃出奇不意的噎了一下,如果他此时正在喝茶的话,他保证他不会喷出来的。
这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他能说什么,难道他要说‘他是个东西’吗?
慑人心魄的潋滟凤眸轻眨间,端得是星光璀璨,耀眼夺目,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特么的他一定要教教他的小女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岂是一介东西可以相提并论的?
“嘿嘿…”看着陌殇那黑沉沉的脸,宓妃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当然,她对着陌殇的笑容里明显多了两分讨好的意味。
那般惹人爱怜的小模样,直让陌殇恨不得把她疼进心坎里,哪里还有心思记恨她。
“鬼域殿好歹也是十大势力排名第三的势力,这么些年来也没听说谁谁谁冒充鬼域殿的什么人,然后出来招摇撞骗,虎假狐威,兴风作浪的,可见冒充鬼域殿的人,其下场都不太好。”
果不其然,宓妃话落之后,围观的众人便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自打鬼域殿横空出世,接着以雷霆般的速度占据幽冥城,在这片大陆之上的的确确没有出现过谁冒充鬼域殿的人,就连类似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想而知,冒充之人一旦被识破其身份,将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
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子,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她的气质,都属世间少有,绝非寻常女子所能拥有的,她既然敢说她是鬼域殿的君王妃,想来不会有错。
“解十小姐不用担心,你也不用花费心思将这池水搅得更浑,然后趁机脱身离开,本王妃初到灵川坞难得遇上一个说话如此投机之人,自然要将你留在身边好好的谈谈心。”
不知怎的,明明宓妃说话的声音甜甜糯糯的,柔如春水,软如清风,但众人却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丝丝凌厉的杀机。
“本小姐还有事,恕不奉陪。”解安琪的心思被宓妃一语道破,她的脸上倒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柳眉轻拧就连面子上的平和都不愿做了。
只可惜,想象是美好而丰满的,现实却是冷酷而骨感的。
整条西大街之上,以宓妃为中心,周围三十米之内都笼罩在一股强大的威压下面,除了宓妃在直面这股威压能够面不改色之外,其余的修为差的,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直接就屈膝跪了下去,修为尚好一些的,也是控制不住的弯下了腰,修为勉强沾得上一个好字的,也不禁面色发白,额上隐隐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没有人可以在对本主的君王妃出言不逊,再质疑了本主的身份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轰——
如果时间稍稍往前推移一点,在那道力挺宓妃的好听男声落下后,围观众人对陌殇的身份还有所怀疑,不愿相信赤焰神君当真出现在此,那么此刻,他们心里那一点点的侥幸都没有了。
赤焰神君不愧是赤焰神君,这般强大的威压,几乎让得他们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不过区区一个绝地山庄的庶女,本主即便今日亲手掐死了你,相信解铮海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不’字来。”
陌殇一袭冰蓝色的暗纹锦袍,领口跟袖口以金色的丝线绣出层层叠叠的龙纹,腰间是一根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大小各异的七颗暗紫色的宝石,脚上是一双镶金边的黑色靴子,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