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戏被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给破坏掉了,明欣郡主脸色也是‘刷’的一下就阴沉下来。
她虽然爱玩,爱闹,行事乖张没有底线,但她不是蠢货,自然懂得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
那护在温绍宇身边的三个男人,很不简单。
且不说他们的容貌,放眼在场的男人,找不出五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更别说他们的气质,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这样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丞相府的铁卫。
那他们是谁?
又为什么要出手救下温绍宇?
在这三个男人的身上,明欣郡主能感觉到一种收放自如很是内敛的杀气,而从他们的眼神里,也能瞧得出来,他们受过专门的训练,就连一般的杀手都没有他们这般令人畏惧的气息。
“你们是什么人?”虽然能看得出这三人的来路不简单,但明欣郡主自幼娇惯惯了,哪能容忍别人忽视她的问话。
“他怎么样?”悔夜看着浑身是伤的温绍宇,嗓音低哑淳厚,如玉珠落盘。
这个男人是小姐的兄长,他要是真出了事情,以小姐的性子,只怕会大开杀戒,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了。
“没有性命之忧。”沧海没抬头,服用过宓妃给的药,他曾经灼伤过的嗓子,已经渐渐好了起来。
他们从小就被天煞女下了千里销魂香,又不时拿他们试毒,即便是不懂医,也会瞧一些病。他在温绍宇的后脑发现了大块的淤血,也正是这块淤血在作祟,才让得温绍宇记忆受损,行为举止都如六七岁孩童无异。
只要淤血消散,温绍宇就能恢复正常,以小姐的本事,又怎么会让她的哥哥受这样的委屈。
“混账东西,你们当本郡主不存在吗?”
该死的,竟然直接就忽视她的存在,真当她脾气很好是不是。此时此刻,明欣郡主将什么顾忌都抛到九霄云外,就是铁了心想要训教这三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残恨剑眉微皱,半晌薄唇才吐出冰冷的两个字,“白痴。”
悔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顿时引得一群女人状是痴迷的望向他,看也没看明欣郡主一眼,邪气的道:“你跟一脑残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跟在宓妃身边没几天,他们五人的性情都要比以往开朗一些,说话也要风趣一些了。
“本郡主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要么放下那傻子赶紧离开,要么就死在这里。”
“你们别不识相,郡主能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那可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速速离开。”
什么叫做狐假虎威,这就是。
这个女人,将这个成语诠释得相当的到位。
“果然是脑残。”残恨眉头又拧了拧,嘟囔出声,表情更是耐人寻味了。
面对明欣郡主的威胁,沧海三人神色未变,就那么扶着温绍宇,与他们形成对峙之势,却是不输半分气势。
这般局面,气得明欣郡主脸颊通红,几欲抓狂。
“苗琰,给本郡主杀了他们。”
苗琰站在原地没动,有些犹豫的道:“郡主,算了吧。”
“你说什么?”
“属下不是他们的对手。”事实如此,即便他不服气,也是不敢托大。
咬牙切齿的转过身,明欣郡主怒瞪着苗琰不说话,脑海里只有他那句‘属下不是他们的对手’在清晰的飘荡。
她带来金凤国的十一个侍卫,那可是在他父王的黑云骑里面精挑细选出来的,远不是一般侍卫可相提并论的。
可是,她的侍卫说了什么?
他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请郡主三思,这里毕竟是金凤国不是我们琉璃国,那温绍宇即便是个傻子,可他也是丞相府的嫡子,真要是死在这里,郡主也会很麻烦,倒不如就着这个台阶,让他们将人带走算了。”
面色阴沉不定的思考片刻,明欣郡主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正如侍卫苗琰所说,反正她玩也玩了,戏也看了,就此收场也成。
继续闹下去,就算是她也会很麻烦。
“本郡主今日玩尽兴了,暂且放你们一马,带着那傻子离开狩猎场吧。”不耐烦的挥了挥袖子,那模样像是赶苍蝇一样的。
可这明欣郡主显然不知道,事情演变至此,掌控整个局面的人,已经悄然改变。
不是她说算就算的问题,而是她还能不能活着离开的问题。
“琉璃国的本事不小,镇南王府的面子更大,明欣郡主视人命如草芥,但就真觉得丞相府是那般好欺的么。”
清亮的女声破风而来,带着如尖刀般锐利的煞气,宓妃依旧是口不能语,但剑舞却能代她说话。
片刻的沉寂被嘹亮的马蹄声所打破,华丽的马车正对着狩猎场停了下来,闻声怔愣的人也是不自觉的分散开,留出中间一条通道,目光惊疑的紧盯着那辆马车。
错,他们想看的不是马车,而是马车内说话的那个人。
“你又是谁?”
车厢门从里面打开,一身紫跟一身红的剑舞红袖率先下了马车,相貌出众的两女一露面,就又是引来一道道火热的目光。
试想,若是连丫鬟都生得如此的貌美,那她们的小姐又该是何等的天姿国色,倾城无双。
再然后是丹珍跟冰彤两个丫鬟,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宓妃弯身走了出来,白色的长裙与白色的滚毛披风似融为一体,齐眉的刘海掩去她波光潋滟的水眸,精致的小脸也仅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