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恒给崔小姐留了个无限阴险,足以让她再做三天噩梦的表情,“我就主动和你爷爷交代那天的事情!”
崔莺莺吓了一跳,“什么那天,什么事情!”
“就是病房那天!”
“你……你敢说我就和你没完!”
虽然她说的硬气,但紧张的情绪已经将她脆弱的意志暴露无疑,孙以恒一番白眼,知道这时候不能死硬到底,否则很容易就会激起这小妞的叛逆心,最后起到反作用。
“你是崔老孙女,我是崔老私人医生,按理说咱们就是一家人。何况我还是柳老的徒弟,要说辈分,那还大你一辈,说是你长辈也不过分。你说你天天和自己家里人,你爷爷和柳老能开心吗?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尊孝道的姑娘,所以咱们就此讲和怎样?”
崔莺莺哼了一声,也知道这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刚想说点场面话,以示自己不是怕了孙以恒,而是出于大局观的考虑,便见爷爷和柳乘风一起走了进来。
崔老见两人挨在一起,孙女脸上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还以为两个小年轻见不到面,惹了思念这条大河泛滥,这一来老头心里更是泛酸,这造的什么孽啊!他哪里知道,这都是他自己脑补,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个……”崔老还挺尴尬,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倒是崔莺莺一反常态,主动帮崔老解围,“爷爷,我看您下了一下午的棋也挺累的,不然您先休息休息吧!”
崔老点了点头,“好,那你陪陪小孙,我一会儿下来。”但心里却亮起一个念头,女大不中留,莺莺这是在争取相处的时间呢!
他不由叹了口气,孙女都这么说了,那还能怎么着?
要说崔老应该是华夏国最能领会别人意思的人,毕竟那么多年统帅不是白做的,但他最近一段时间误会的次数加起来比他一辈子都还多,也真够老头无奈的。
崔莺莺一听不由傻了眼,她原本是想让爷爷上去休息,这就可以请孙以恒离开了,谁想爷爷居然给她安排这个差使,这还真是打鸟不成反被抓,花样作死不可活!
要说三八线这种东西,可能每个人小时候都用过。毕竟书桌是我们神圣不可分割的领土,自古以来就是我们上课睡觉的宝贵地盘,所以要想学生生活过得去,就得保护好这块领土。
但有谁见过两个成年男女居然也玩这一套?
孙以恒和崔莺莺一同向前走,但两人中间至少隔了两米,这让泉山别墅里的警卫们都感到奇怪。
这到底是约会还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你……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
“你就不无情,不无耻,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无耻,哪里屋里取暖!”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无耻,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无耻,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无耻,更无理取闹!”
要是按照既定剧本,孙以恒本来应该回答那我就给你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看看。但作为一个有性格的男人,他怎么能轻易向剧本妥协?
“好吧,我只能说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风采!”
崔莺莺噗嗤一笑,“你耍赖!”
孙以恒见她笑了,暗自松了口气。要说怎么才能化解隔阂,最好的办法就是逗人发笑,这一笑,除非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的小矛盾小误会,都会随着这一笑烟消云散。
所以国际友人维克托·伯盖才会说笑是两个人之间最短的距离。
崔莺莺这一笑不要紧,但这一笑落在某些人的眼里,那可真不啻于天崩地陷了,就好比迎面走来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