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话始一落下,连同王长老在内,无数弟子都露出了可畏的神色。
并非所有人都能听懂周峰话中的意思,可从眼下的处境看来,这个有着绝对可怕境界的家伙来此,似不是针对靖天山!
“他到底在说什么?眼线?谁的眼线?”
“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是王长老请来的高人呢!”
“可,可不是高人么!我都快吓尿裤子了!他的气息好恐怖!”
不时从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总算有所‘奏效’。周峰正是想要通过施压,来逼出隐藏在靖天山弟子中的瀛洲堂分子。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人的缺点有很多,最明显的不外乎就是怕死。面对死亡的威胁时,再冷静的家伙也会露出破绽!
他倒是想看看,靖天山的这帮弟子,是会选择拿自己的性命,去换瀛洲堂眼线的生存,还是保全自身,主动‘供’出谁……
“我!我不是说了么!那些眼线都是山主亲自安排进来的!除了山主,任何长老跟底下的弟子都不清楚啊!”
莫名可畏的气氛下,王长老的说辞与他来之前,没有两样。
听起来,周峰采取的这种办法终究太天真。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那么再如何施加压力,好像都不会起到实际性的作用。
不过周峰对此,却是笑了。
他当然清楚,王长老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诓骗自己,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纵使连同长老在内,眼前的这些弟子,都不知道谁是隐藏在他们身边的眼线,然而!
一个偌大山门,突然被安插进来几名陌生面孔,真的无从可查么?
不,他的施压,不是为了直接揪出瀛洲堂的眼线,而是利用靖天山弟子怕死的心理,促使他们协助自己推出那些陌生面孔。
在这些陌生面孔里,必然有瀛洲堂的眼线!
“我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在此期间,你们大可交代出任何嫌疑人选。比如哪位弟子是最近加入山门的,哪些弟子的行为比较怪僻,这些都可能是眼线。帮我找出这些眼线,你们就能活。”
不容多说的状况,随着周峰道出的话发生变化!
无数弟子先是一愣,接着又是左右环视,似乎想按照某人的意思,找出最近山门中的陌生面孔。
与此同时,王长老咬牙不语。
人性的弱点,在这一刻得到显现。
在有关自己生死的境况面前,往日的平静和美好终究被打破。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不是没有道理。周峰眼看着这帮弟子面露惊恐,不断的望着周身,
这一幕,是那样的讽刺……
“看样子是贫僧自落下乘了,没料到你居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揪出瀛洲堂的眼线。可看到这里贫僧就不明白了,你来这的初衷不是为了瓦解靖天山,找出瀛洲堂的眼线只是捎带的事么?”
伴随着眼前弟子互相猜忌的画面,古怪僧忽而摇了摇头,同时用密里传音的方式再次对周峰说道:
“可现在你如此做法,明显是本末倒置了吧?再者说,即便被你成功揪出了瀛洲堂的眼线,事后你还不是得帮助青灵山解决靖天山的麻烦?这样的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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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把他们一网打尽不就好了?”
这话一出,周峰无由怔了怔,古怪僧的话确是一针见血。说到底,找出瀛洲堂的眼线,跟瓦解靖天山的事情并不冲突。
事实上,他明明可以简单粗暴的扫清眼前的弟子,从而同时完成这两件事!
然而根据眼下他的做法看来,他似乎不打算处置靖天山的其他弟子,这岂不是与他来前的初衷相背离?
“你是想说,如果我放过靖天山的其他弟子,即便成功揪出了瀛洲堂的眼线,事后靖天山也会向瀛洲堂禀报这里的事吧?这样一来,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没了意义,对么?”周峰回道。
“难道不是么?”古怪僧反问道。
这一道,周峰没有回答,只笑了笑,笑意莫名,却是令人琢磨不透。
古怪僧看着这样的他,难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莫非,这家伙还有其他想法?
“就是你!你是前几天才加入山门的吧!”
不等古怪僧思想出个所以然,人群中的审视有了进展。一名长相普通的弟子,忽而指着另一名五官狭小的男子嚷嚷道。
话音刚落,又有其他弟子指着不同的家伙叫道:
“还有你!我本来还奇怪,你个初入山门的弟子,怎么不用跟其他弟子一样出去执行任务!敢情你是细作啊!”
“血口喷人!我可是通过正规方式进入山门的!而且也不是山主点名的,是通过自己的实力成为此地弟子的,你别乱说!”
三言两语间,很快有弟子憋红了脸反驳道。
周峰即时望了过去,不管是那个没有解释的五官狭小男子,还是气得脸色通红的弟子,这两个都不是他心目中的眼线分子!
真正的眼线分子,不可能如此简单的被指出来。
要知道,成功的伪装。是一名出色细作必不可少的‘技能’。
靖天山作为瀛洲堂前门的三大山头之一,平日里肯定会在四周经常招收新生弟子,
因此,陌生面孔这点并不能成为眼线的直接证据。
那么,周峰这种做法,是否一开始就错了呢?
答案是,没有。
酝酿许久才曝出,那些首先被怀疑的弟子,饶是有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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