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朝之后,应公公陪着他坐在养心殿批奏折,却越看越烦躁,静不下心来。应公公将皇上的情绪都看在眼里,忙递上茶:“皇上,这御花园的迎春花可都开了,奴才随皇上去瞧瞧?”
皇上接过茶喝了一口,觉得他现在最应该的就是出去透透气,便起身:“好!看看去!”
应公公忙喊了一声:“摆驾御花园。”
皇上到御花园里,微风习习,迎春花儿果然开得好,争奇斗艳的,这满目的嫩绿瞧着都能让人心情变好,皇上脸上的烦躁果然消失贻尽。
应公公笑着:“皇上您看,那边的茶花也都开得好,听说前两天有个青石镇的茶园主献了一盆十八学士过来,不知道开了没?”
皇上有来了兴趣:“走,瞧瞧去!”
皇上要看新献上来的十八学士,负责御花园的太监忙小心的将那盆十八学士搬出来,这盆茶花真正是特别,花瓣十八层而且花朵还大,颜色由深到浅,果然是珍品。
皇上看着花,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她最喜爱的便是这茶花了。”
应公公知道皇上嘴里的她是谁,也知道今日在朝堂上见着一个相似的面孔,会有所触动。皇上没有心情批奏折,是又思念故人了。
“皇上,她许是还活着呢?”应公公忙说。
皇上摇了摇头:“不会啦!若她还活着以她的性子,得了那样的消息,纵使是千难万阻,她也早该进宫来找朕算帐了。”
“皇上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想必她不会记恨皇上。”应公公忙出言宽慰。
皇上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说完便转身不再去看那珠茶花,只是忽然有人上前通禀:“启禀皇上,韩太医来请平安脉来了。”
“韩爱卿来的正好,传!”皇上应了一声。
不多久韩太医便来到了皇上面前,行过礼后,皇上说:“韩爱卿来得正好,随朕一起赏赏这满园春色。”
韩太医忙应诺:“是!只是先让微臣给皇上请脉?”
皇上笑:“你呀,你呀!十几年都这样,不懂变通。也罢!”说着便把将手伸出来,让韩太医诊。
不过一会儿功夫,韩太医便请好了脉,便说:“皇上龙体康健。”
“你这十几年如一日的天天请脉,朕稍有不适,你都能提前看出来,哪有违和之时。”皇上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自信的。
应公公忙笑着说:“皇上说的是,皇上的龙体有韩太医照料,大家都放心。”
韩太医只是以笑做回应,没有说话。收起诊脉的器具,便随着皇上一起在御花园里逛。
皇上觉得好奇:“韩爱卿今日可是有心事?怎一直不见你吭声啊!”
韩太医有些为难的笑了笑:“有劳皇上关心,只是家中小女锁事而已!”
因为博衍喜欢灵枢,所以皇上对灵枢也特别关心,便问:“哦?灵枢的?她这今天都双十年华了,可是因为亲事儿?”
韩太医有些窘迫,眼里也全都是担忧:“姻缘这是上天注定的,微臣倒也不担心,不论是早是晚总会有的。”
“那韩太医是所为何事,这般的忧心?”皇上又问。
韩太医有些为难,但终还是说了:“这事儿说来也话长,数月前京中一女子死在一巷子里,小女和一友人碰巧就听见了一些线索,那个傻丫头见京兆尹张榜寻线索,便前去了。谁知道牵扯出耿太尉的儿子,现在小女及友人还被关在京兆衙门的大牢里。”
皇上一听顿时皱眉:“居然有这样的事?”
“皇上,微臣这事儿说出来搅皇上心情了,还请恕罪。”韩太医忙请罪。
皇上知道韩太医膝下就灵枢一个闺女,遇到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不忧伤?但是他一个太医也没有其它法子。
“说说具体情况,灵枢为什么会被关起?”皇上忙问。
“微臣也不知道,只知道小女去京兆衙门提供线索,然后就没有回来。微臣前去找寻,府尹大人说为了案情进展,暂时关押起来配合查案。”韩太医满眼的无奈。
皇上听完这话,顿时大怒:“胡闹,哪有这般办案的?把耿颢伦和京兆府尹给朕传来。”
“是!”一旁侍候的人忙领旨。
韩太医一脸的惊恐:“皇上三思啊!微臣只有灵枢一个女儿,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呀!”皇上若传耿太尉和京兆府尹前来责问,灵枢和继祖还能有命回去?”
应公公一下明白了韩太医意思,便忙拱手:“皇上,耿太尉毕竟是朝庭重臣,还是私下里再问他吧!”
皇上觉得应公公说得在理,便又对传旨的奴才说:“去请耿太尉和就京兆府尹前来赏花!”
“是!”领完旨,便退下了。
韩太医忙拱手:“微臣告……”
“你先别走,有什么话今天好好说!朕想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皇上觉得京兆府尹不至于糊涂到这个地步,把一个证人给关押起来。
“是!”韩太医应诺,便跟着皇上在御花园里赏花。
皇上这一边走便也一边和韩太医闲聊起来:“听说楚画儿昨个是在你府上歇息的?”
韩太医便点头:“是的!小女曾在永乐镇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与开酒店的楚画儿相识。二人甚是投缘,这楚画儿初来京城便在微臣家中落脚。”
“哦,原来如此!”皇上现在知道其中的关系了,起初他还以为他也是觉得那楚画儿像沈馨宁便接到他的府上,原来只是小孩子间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