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凝重的神情让阿依娘意识到了这地里有问题,便忙问:“楚大人,是不是这土地有问题?”
画儿一时间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想多了,但是这明明就是有一股若有若有的醋味,或许一般人闻不出来,可是作为一个厨子对这个味道是十分敏感的。土里放醋是不是他们这里的一种农耕方式画儿不敢确定。
“你们下种前一般在地里都施的什么肥?”画儿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别搞误会了。
阿依娘看向阿依爹,阿依爹是听得懂晋国官方话的,便回答:“就是平时牲畜的粪啊!”
画儿在稻香村待了几年自是知道这是肥料的基本来源,但是这种肥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醋的味道。便问:“除了这些没有再加别的东西?比喻醋之类的。”
阿依爹无奈的很,怎么会有人问这么可笑的问题,在地里撒醋那是脑子有问题吗?虽说他觉得画儿的问题可笑,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答:“没有,地里除了施农肥,不会再加别的东西。”
画儿听完阿依爹的话,便说:“这样吧!你们去烧一些稻草灰,然后把稻草灰撒在地里,然后把地翻一遍,重新撒下麦种,然后麦子破土后再撒些稻草灰试试看。”
阿依爹不知道原由,便问:“为什么要撒稻草灰?”
“你试试看管不管用,我也只是临时想的方法,说不定管用呢?反正你们这么多天也想不到其它办法了。”画儿也不确定这方法有没有用,不过只是试试而已。
阿依爹便朝阿依娘看过去,阿依娘总觉得这麦子不长哪楚画儿是脱不了关系的。听画儿提出这样的方法,她便觉得可以一试,也许她要的只是濮部族人民的感激呢?然后再进行一一步。
“阿依爹,要不听按楚大人的方法试试吧!她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不定有用呢?”阿依娘便劝说着阿依爹。
在阿依爹眼里阿依娘是特别聪明智慧的,所以她说的话,提出的建议他一般都会采用。便说:“那好吧!我试试!”
这事不宜迟,阿依爹便开始行动起来,找了一块地做实验。烧了一些稻草灰撒在地里,然后再翻土,地里的麦种很多都被翻了出来,发现麦种一半以上都坏死了。阿依爹觉得这个事情太过蹊跷了。
老首领看到地里翻出来的坏麦种,头上直冒冷汗:“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今年跳歌节指示有误?这西南山脚下根本就不适合种麦子?”
阿依爹便说:“首领,这新开垦的地从前都是野草,总是要多种几年才适合庄稼生长,我们多改善土地质量,总有一天会适合庄稼生长的。”
老首领看着阿依爹眼里全是希望,便想着也许真的只是需要时间改良而已,便点头:“是啊!从前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良田土地,都不是一点点扩大开垦出来的吗?从前不也遇到过庄稼长不过野草的时候吗?相信这一次也能渡过去的。”
阿依爹便点头:“是的!一定会的,这楚大人帮忙想的方法,过几天便知道管不管用了。”
老首领知道楚画是朝庭的一个四品官,可是他对这种小姑娘还是不太信任的,觉得太年轻定是没什么经验的,她说的方法他愿意去试试,虽然他不抱太大希望,可也别无它法。
“嗯!若是有用,那这个小小年纪的丫头便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老首领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画儿也在场,虽然她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到那些坏死的麦种,心里还是特别的不舒服。
到了夜里,画儿放了一个信号,不多久凌霜便出现了。画儿表情十分严肃,问她:“凌霜你告诉我,西南山脚下的那些地里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凌霜看着楚画儿那严肃的表情,铁青的脸就知道她生气了,而且还不是小气。虽然如此她做过的事,自是不会否认,便说:“是的!他们在这里种不出庄稼,自会去想这个方向倒底是什么能给他们带来财富?”
画儿很想生气,可是面对凌霜的坦诚,她不想责罚她,便说:“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得去损害他们的利益。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做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凌霜做这件事时,就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因为她不想把时间继续耗在寻矿上,只想尽早完成任务,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去。没想到事情被发现,画儿只是警告却没有处罚她,便忙拱手:“是!”
画儿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只是简单的说:“回去休息吧!不要再到这里来了,等谈妥了有开始开采了你再来吧!帮我把那群兄弟照顾好。”
凌霜继续应诺:“是!大人保重。”说完便纵身离去,消失在茫茫夜空。
画儿回到屋,听到阿依在和她的爹娘说话,说完后,她爹娘都笑得特别开心。画儿有一点儿失落,她们的喜悦她没有搞明原由。上午也是,听不懂老首岭和阿依爹说什么,现在听不懂阿依逗爹娘开心的话。
这一刻,画儿真是觉得该学习一下这里的语言。
画儿有这想法,回去后便让阿依教她这里的话。阿依听了自是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自己能教楚大人说这里的话,特别的光荣。所以也教处格外认真,把教画儿说濮部族的话当成最重要的事来做。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画儿便能听得懂最日常的话了,也会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而山脚下的那麦子居然正常生长了。
阿依爹这日从山脚下回来,满脸的喜悦,一回来就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