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家大门口,那辆警车缓缓停下,车窗打开,开车的人伸出手正要摁下门口的通话器,抬头看见奔驰越野里的秦歌,愣了愣,收回手拍拍副驾驶的同伴,指着秦歌说了句什么,他同伴也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两人就直接下车。
“秦歌?”他们问道。
两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都穿着便装,有执法人员特有的那种看谁都是刁民的眼神。
看样子这俩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秦歌嘴角一翘,淡淡点了点头。
俩警察中的一个拿着手机滑了一下,朝还没来得及离开的白鸟比了比,又问她:“你是白鸟?”
白鸟不说话,转头看秦歌。
秦歌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警察似乎也不需要白鸟回答,其中一人掏出证件亮了亮,说:“刑警队的,有件案子需要你们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者不善。
警察属于国安系统,作为曾经的同门,秦歌不想为难这两个人,便问道:“是什么案子?谁叫你们来的?”
警察没有回答,反而皱眉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有权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有权拒绝合作。”秦歌说。
“你有个狗屁权!”另一个警察伸手就要抓他的胳膊,不耐烦地说道,“让你走就走,到地方你就明白了。”
刷!
一道刺眼的寒光在警察和秦歌之间亮起,俩警察都愣住了。
啪哒一声,伸手的警察手腕上的皮质表带断裂,手表掉在了地上,另一个警察这才反应过来,掏出枪对准不知何时已经持刀的白鸟,喝道:“你们敢**?把凶器放下!”
伸手的警察似乎吓呆了,看看完好无损的手腕,再看看地上的手表,冷汗瞬间就湿透了后背衣衫。
好快的刀!好厉害的刀法!
秦歌对白鸟摆了摆手,女孩儿无声的把刀插回背后从不离身的画筒里。
“我曾经在国安干过,看在大家来自一个系统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只要说出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就跟你们走。”秦歌说。
持枪的警察此时已经满头大汗,虽然手里有枪,但不知为何,他感觉如果动起手来,死的那个一定是自己,见对方收回了刀,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说:“具体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来自京城,持有的证件保密等级很高。”
来自京城?等级很高?秦歌挑了挑眉,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心中不由冷笑。
都说鼎卫一向眼高于顶,看来传言不虚,来齐海找我居然派了两个小刑警过来,架子够大的。
想到这里,他**一笑,道:“我跟你们走。”
海边,一处豪华的疗养院内,有两男两女四个人正坐在一栋别墅的大厅里。
其中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盘着头,相貌温婉,个子不高,却丰乳翘臀,典型好生养的贤惠少妇样儿。
她正在看一份文件,不一会儿放下,语气担忧地说:“这个秦歌从档案上来看,桀骜不驯,我行我素,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明显是个不好相与的家伙,咱们给他下马威会不会适得其反啊?”
她这话是对着主座上的一个中年人说的,那人穿了件棉麻质地的中式盘扣男装,袖子卷起,正专心的摆弄着眼前的茶具,似乎根本没听见少妇在说什么。
少妇的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长的明眸皓齿,分外漂亮,只是眉眼间有种倨傲之色,让她看上去刁蛮了些。
听了少妇的话,女孩儿不屑道:“适得其反又怎样?那种货色,不服气咱们打到他服气不就好了?咱们鼎卫主动来找他,是给他面子,下马威的规矩都多少年了,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姐姐你杞人忧天了。”
女孩儿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同样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生的剑眉星目,一表人才,看女孩儿的目光里满是热切,瞎子都知道他对人家有意思。
见心上人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他赶紧跟着符合道:“是啊!这个秦歌的档案我也看了,五年前还只是国安的一个小小情报人员而已,五年后就算学会什么杀人的手段,估计也登不了什么台面,更何况这次还有邓师伯和丁师叔您两位在,量他也翻不了什么天去。”
“娇娇,太宁,你们想差了,世界之大,不说藏龙卧虎,就是习武奇才也层出不穷,十几年前的何傲之,起初不也只是十二地支中最低级的亥支一员吗?可他用了短短七年时间,就击败了天干十长老中的四位,搅得咱们鼎卫险些覆灭,所以,你们当谨记谦礼,不可再小觑天下人,知道吗?”
丁姓少妇表情严肃,女孩儿和年轻人连忙躬身称是,可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番话白说了,心里暗叹一声,也不再说教。
这时,中年人终于分好了茶,抬手示意其它三人取杯,自己端起一个茶盅轻嗅了嗅,却没有喝直接放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微笑开口道:“何傲之是个异数,千年以降,这样的人物也没出几个,所以,师妹拿他来教育晚辈,实在很难服人啊!”
“就是就是,何傲之那样的怪物要是随随便便就冒出来,岂不是显得我们鼎卫太无能?”名叫娇娇的女孩儿插嘴道。
“师兄,你怎么也这样说?”丁姓少妇瞪了她一眼,皱眉道,“出的少不代表以后不会再出,就算是我杞人忧天,但让后辈多懂得一点谦逊的道理总是好的,起码将来吃亏的可能性会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