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谁打架?”
带队的警官长着一脸横肉,说话口气有着天朝执法人员特有的颐指气使。
唯一完好的那个女老师立刻就跑过去,跟见到了组织似的,哇哇哭着就开始告状,叽里呱啦一大堆,却一点都没有添油加醋。
这倒不是因为她有节操,而是秦歌确实是一进来就打人,根本就不用扯谎。
横肉警官听完,看看晕倒的御手洗跟对面包房的女老师,就跟身后的手下淡淡吩咐一声:“叫救护车。”
接着,他的目光转向秦歌,见他护着一个脸红扑扑明显醉酒的女人,登时就把事情猜了个**不离十,于是看向那个女老师的目光就变得厌恶起来。
人不可貌相,这位警官名叫刘伟忠,虽然长的不像好人,脾气也不好,但总算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这一片外企很多,所以居住了不少外国人,他作为这个辖区的民警,处理国人与外籍人士的矛盾也不是一起两起了,像今晚这种情况也见过几次。
这世上本就不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残害他人的家伙,为了国外绿卡坑害朋友、闺密甚至是亲人的也不在少数。
自家女人被欺辱了,是个爷们儿都会发怒,这个时候谁还管对方是不是外国人?
如果那个外国人已经干完了坏事儿,事情还好办些,别说你是外国人,就算是外星人,他刘伟忠也敢先把你拘起来。
当然,有些外国人的能量确实不小,能把迷x强x之类的事情弄成两情相愿,从而逃避掉法律的制裁。不过这些是上层领导们需要头疼的事情,刘伟忠只在乎能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可要是外国人在还没干坏事儿的时候就被事主给打了,那就麻烦了,因为法律条文里没有规定外国人不能跟你的女人喝酒,而你打人却是实实在在的犯罪。
这种事,如果外国人不想把事情闹大还好说,赔钱道歉就行;可人家要是不依不饶,上面为了不让“友邦惊诧”,那打人者就肯定要被重判坐牢了。
没地方说理去,还是那句话:人家找你老婆喝酒不犯法。
刘伟忠这样愤愤不平的想着,看向秦歌的目光就有些怜悯,叹口气走过去,低声说道:“兄弟,有句话我必须先问清楚,你别介意。”
警官的态度让秦歌有些意外,眉毛挑了挑,心里就有些安慰,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正直的人比较多。
既然人家这么客气,秦歌也不会给人脸色看,就点点头,道:“你问。”
刘伟忠指指他怀里的裴琪,有些迟疑的问道:“这位女士有没有……”
秦歌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
刘伟忠有些庆幸的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皱着眉头对秦歌说:“兄弟,你的女人没事,这很让人高兴,不过我必须先提醒你一句:这事儿对你来说,可棘手的很。”
秦歌不知道他是单纯好意,还是想趁机索贿,就故作豪迈道:“那又怎样?大不了判刑坐牢,为了自家女人犯事儿,不丢人,反正你们总不能把我枪毙了去。”
刘伟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拍着秦歌的肩膀笑道:“好!是条汉子!就冲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刘伟忠交定了,放心!哥哥我虽然没有帮你平掉这事儿的能耐,但会尽量保你被公平对待,绝不让你受什么委屈。”
这就开始自称哥哥了?
秦歌瞬间就对眼前这个直爽的东山汉子产生了好感,微笑道:“那小弟就先谢谢刘哥了,不过哥你不用担心,这事儿还用不着麻烦你。”
刘伟忠乐了,扭头瞅瞅后面的同事和其他人,凑近了压低声音问:“兄弟上面有人?”
秦歌当然不怕得罪外国人,不说别的,光怀里揣着的鼎卫证件就足以摆平这件事了,闻言刚要摇头,忽然觉得如果表明了身份,可能就会失去跟眼前这警官交朋友的机会,就想了想,问:“我能打个电话吗?”
刘伟忠立刻道:“当然可以,赶紧打赶紧打,这事儿能压下去最好。”
秦歌就掏出手机,拨了白鸟泽衣的号码。
白鸟泽衣这会儿正在小白的床上腻歪。秦歌因为怀疑她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所以勒令两人不准睡在一起,小白多听话啊!说不行就不行,白鸟泽衣怎么撒泼耍赖都不管用。
正大声咒骂着萝莉控,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正是秦歌,白鸟泽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接通就吼道:“你个该死的萝莉控,给我打电话干嘛?”
秦歌皱着眉把话筒离耳朵远一点,也不客气的回骂道:“你个死丫头还有脸说我?老子交待给你的事情,你办了吗?”
白鸟泽衣一呆,问:“什么事啊?”
“我擦!你果然给忘了,是不是真的想让我对小白下令永远都不准理你?”
“你敢!”白鸟泽衣霍然从床上坐起来,引得地板上安静擦刀的小白也抬起了头。
“死萝莉控,你要是敢对羽心姐姐下那样的命令,我、我就跟你不死不休!”
“老子怕你啊?!”秦歌“呵呵”两声,道,“少特么废话,麻溜的给我滚过来解决那个‘厕所’的事情,否则你就准备跟小白永别吧!”
白鸟泽衣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儿,表情就有些讪讪,尽管心里有气想拒绝,可又怕秦歌真的让她再也见不到羽心姐姐,就只好噘着嘴问:“你在哪儿?”
秦歌知道事情不可能在这间料理店里解决,目光便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