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菡从昏迷中醒来。
眼前有些光却很模糊,她似乎是醒着却又仿若在梦中一般。
“热!”一股陌生的燥热从腹部而起,她难受地拉扯着衣襟。
朦胧中,她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缓缓地向她靠近。
淡淡的呼吸吐在她脸上,夹杂着药草的味道,给她带来缓缓的舒解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难忍受的浮躁。
她缓缓的伸手环住来人的脖子,将彼此拉近,嘴寻着目的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寻着本能而动。
朱唇紧迫地覆盖在一阵冰冷的肌肤上。她感觉到身上的人身体微僵了稍许,但她没有力气去在意这些。她需要更多,但究竟需要什么她却又不知。
她仿若不再是自己,整个人被控制了一般,手不住地拉扯着对方的衣服。
腰间绸带被拉开,身上衣衫缓缓敞开,布料从肌肤滑下。
稍许的冰冷刺激着感官,接之而来的肌肤交融的陌生感让她心猛地一揪,有些清醒,但却不够意志来阻止一切。
滚烫的触碰,“唔——”她忍不住地闷哼,陌生的疼伴随着血花洒落。
夜色缓缓而过,床幔间交缠的身影伴随在重重的呼吸交融声在夜色里回荡着。
晌午的眼光透过窗户让顾梓菡难受地辗转醒来。
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身体上陌生的不适应却很明显,特别是两腿之间。
顾梓菡猛地坐下来,身上棉被滑下,洁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她微惊,抓起被褥裹在胸前。
她脑袋有些空洞,僵硬地脖子缓缓侧转。
她瞳孔猛地缩紧,先是惊,又是松气,而后又是惊吓。
是四爷,躺在身边的人是四爷。
那昨夜——
此时,轩辕痕慢慢张开双眼。
她惊吓地想要躲闪,但想起他看不见,又一动不动地僵在远处,仿若如此他便不会发现自个一般。
轩辕痕缓缓起身,盖在身上的被褥滑下,同样是为着寸缕的肌肤。
她脸不觉地一红。
轩辕痕坐起身后却静默不语,眉梢微扬,仿若在思量什么一般。
她眉头紧蹙,他是否在想昨夜之事。
昨夜!模糊的记忆慢慢袭入脑中,画面不很清楚,但每个细节却未漏一丝。肌肤交缠的触觉,阴阳交融的感触都那般清晰。就连第一次的不适应,和他轻声的耳语安抚声都仿若还在耳旁一般。
她顿时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顾梓菡回神,惊觉糟糕,是恭亲王。想要逃却已来不及。房门被猛地推开。
“这都晌午了,老四还未起?这借口也太烂了些。”轩辕墨洪亮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传了进来。
顾梓菡眼眸猛地撑大。
轩辕墨绕过屏风,行至床榻前。刚露身影的那一刹那,轩辕痕手一样,床幔翩然而下,挡住了床上所有的风光。
轩辕墨走到床榻前,看着一地凌乱的衣衫眉头微扬对着屏风后的左冷调侃道:“左冷,看来你家爷果真是还未起。”
屏风后左冷低声道:“爷,属下拦不住恭亲王。”
床榻上,轩辕痕沉声道:“左冷,带皇叔去偏房。”
“恭亲王,请。”左冷在屏风后恭敬道。
轩辕墨耸了耸肩,转身欲离开。
但转身的一刹那,嘴角却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而后猛地出掌,床幔被掌风掀起。
“菡姑姑!”轩辕墨惊愕的声音传出。
顾梓菡这一刻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顾梓菡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屋里的。
轩辕墨突然掀开床幔,而后被四爷“请”了出去。接着,四爷起身下床离开。而后两名丫鬟端着木桶和干净的衣衫进来,为她净身,而后换洗好后将她送回自个院落。
一路上她的脑袋都是放空的。
直到鸣鸢进屋,唤回她的意识。
顾梓菡回神,坐在太师椅上强制让自己静下心来细想昨日之事。
她在给四爷的饭菜里家了媚药,而后让鸣鸢将左冷支开,然后送东陵公主去四爷房里,今日再让恭亲王去“捉奸”。如此,四爷便不得不娶东陵公主。
只是,事情为何会发展成如今这般。
“鸣鸢,昨夜左冷是否都待在自个房里?”顾梓菡问道。
鸣鸢道:“回姑姑,奴婢给左冷下了mí_yào,左冷到今日早晨才醒过来。”昨夜之事已经传开,府里上下说姑姑引诱了四爷。
顾梓菡沉眉,究竟哪出了问题。她安排此事甚密,知道的人不过自个、恭亲王、东陵公主三人。连鸣鸢她只让其控制左冷,未告知全部的计划。为何会败露呢?
而又是谁在背后算计了她?
她正陷入迷茫时。
几名婢女走了进来,对顾梓菡微微欠身道:“姑姑,总管吩咐奴婢们来为姑姑挪院。”
顾梓菡眉头紧蹙。
鸣鸢出声道:“为何要让姑姑挪院?”
婢女看了顾梓菡一眼,而后道:“总管说,姑姑此刻的身份不适合住在这。让奴婢将姑姑亦去西院。”
顾梓菡沉眼,西院!
在吴越,王府西院都了用来给王府女眷所住。四爷将她安排至那是何意思?
顾梓菡起身向外而去,鸣鸢跟了过去。留下屋里一屋的婢女。
顾梓菡走到东院四爷院外,左冷却将其拦在了门外。
顾梓菡看着左冷道:“奴婢想见四爷,